“你眼睛好红。”赵徐归看了她一眼,皱眉。
“哎,那是因为喝了酒,喝了酒不就是这样么。”江夜霖说完笑了。
“可是你黑眼圈也好重。”赵徐归又问,“都没有睡好吧?是不是生了我一整晚的气?”
“不是。告诉你一个秘密, 其实我是国宝,现在正在变身中。”江夜霖继续展出笑容。
“胡说八道。”赵徐归看了她一眼,随后想了想,又突然抓住她胳膊, “你真的没生气?还是说我在做梦, 所以这一切都是在按照我理想状态而梦出来的?你打我一下吧, 狠一点!”
“赵徐归你疯了?”闻言, 江夜霖握住她肩膀晃荡了下,又抬手试了下她额头,“你没发烧吧?”
“可能吧……”赵徐归神情恍惚地说完一句后,又抿了下唇,“人家还不是担心。”
“人家?”江夜霖听到这个词后,脑子一瞬间有些懵逼,随后笑了起来,“怎么这么自称了?”
“怎么,年轻女孩可以那样自称,我不可以?”赵徐归瞪着一双核桃眼质问。
“不是不是……”江夜霖清了清嗓子,“人家没有那个意思的啦……”
听完这句话,赵徐归身体就冷不防打了个寒颤。果然很……以后都不用这个词了。
“你真的没有再气了?”随后,赵徐归又抓着她问。
“真的没有。”江夜霖无比认真地点头。
她也很自责来着,哪里还会生气。
“光说我,你看看你自己,你这双眼睛,肿得都快成什么样子了?”江夜霖看着她的脸,“你得美美地和我拍那什么戏才行啊。”
“对了……你当然戏里戏外都得和我做那些了。戏外你不和我做的话,还想和谁做?”听到这儿,想到江夜霖之前说的话,赵徐归忽然问。
“这个……”江夜霖拿手抵着下巴。
“好啊你,这也还需要想?”说话间,赵徐归伸出手臂,圈住她脖颈,瞬间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于是,江夜霖松开手,安静地注视着她。
也不知怎的,赵徐归心头忽地稍微颤了下。
随后,江夜霖就笑了。
“很多啊,比如小三小四小五……”江夜霖抬起手,将手指一根根地舒展开来。
“你敢?”赵徐归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想看一场现实中血淋淋的后宫大戏?”
江夜霖听完后,放下手,望着她笑了起来。
“你还笑?”赵徐归抓了下她头发。
“就你,你确定你能拼得过?会不会一开场就被其他人背后一捅,然后就挂掉了?”江夜霖想了下那个画面,于是笑了起来。
“你怎么还笑!”赵徐归总觉得她笑得特别欠扁,于是拍了她肩膀几下,然后又突然拉过枕头砸向她。
“大人息怒,息怒!”江夜霖伸手挡了下,抓住枕头,“我这是合理推测……”
“不合理,我是正宫娘娘,怎么都有金手指!”
“不不不,你是不是对后宫戏理解有误?正宫一般都不得宠的,皇上总爱去宠嫔妃你要知道……”
“你怎么这么欠打?”赵徐归扯着枕头。
江夜霖摆摆手,只是笑:“好了,快睡吧。”
“嗯,那我睡了。”赵徐归说完后,就平躺了下去。
江夜霖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伸出手去关掉了灯。
就在江夜霖刚刚躺好时,赵徐归又突然侧过身来,伸出手环住了江夜霖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膀处。
但是,赵徐归也没有说话,只是无比平稳地呼吸着。
中途江夜霖稍微换了下睡姿,赵徐归的手却无意间就又收紧了些。
“对不起,我不会再这样了。”江夜霖抚着她的手背,轻轻舒出一口气。
翌日。
赵徐归迷迷糊糊中醒过来时,感觉感冒已经好了不少。
但是,床上却只有自己,江夜霖不在。
大概是脑子真的坏掉了吧,那一瞬间,她想的并非江夜霖是不是先起来了,而是江夜霖是不是不见了,离开了。
一想到这儿,赵徐归就感觉胸腔里的心脏跟被什么狠狠捏住了一样,难受得有点透不过气。
随后,赵徐归立马翻身穿上拖鞋,然后跑进洗手间。
里头没人,灯也是关着的。
于是,赵徐归又急忙回到卧室,拔掉了一直在充电的手机,而后一边翻开通讯录,一边快速跑下楼寻找着江夜霖的踪影。
短短时间内,赵徐归就脸都白了。
厨房,没有人,莉莉丝屋里,没有人,庭院里,没有人,其他房间里,也没有人。
最后,赵徐归一边拨打江夜霖的手机,一边步子虚软地走到客厅沙发上,抚着扶手坐下,咬着唇等待电话接通。
就是等待的过程中,赵徐归都感觉全身脉络像被绷紧了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电话接通。
“喂?”江夜霖的声音传了过来,听着仿佛还含有笑意。
于是,赵徐归死命撑着沙发的手才总算是稍微得以放松了。
“江夜霖!你去哪儿了?”赵徐归拿手轻抚着唇,眉眼间都是紧张。
“刚刚在外头。今天天气可真不错,万里无云,神清气爽。”江夜霖声音听起来很是轻松。
“那你快回来吧。”赵徐归闭了下双眼。
另一边,江夜霖笑了下:“好。”
挂掉电话,赵徐归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回到洗手间,赵徐归取出牙刷牙膏时,目光又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