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江夜霖转头望向她,反驳得有气无力。
“和赵徐归吵架了吧?说真的,没几个人谈恋爱能逃出吵架魔咒的。你也别太丧了。你看我们以前班上那对小情侣,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的,吵了好几年,天天喊着要分手,分到现在都没分掉,还结婚了,甚至孩子都生出来了。”侯墨音说完,端着茶杯笑了下。
“分人吧。“江夜霖回答。
“你要是真能彻底和赵徐归掰了,算我输。”侯墨音继续笑。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非常果断的人。你做决定一向都不会拖泥带水,也不会回头后悔。而这次,你一点都不果断,非常拖泥带水。”之后,看见服务员进来了,于是侯墨音就临时闭上了嘴。
江夜霖摩挲着茶杯,没吱声,只是又瞄向了手机。
侯墨音看着她,也没再说话,握起筷子就开吃。
吃完早餐,重新坐回车里后,侯墨音取出平板,翻开存下的房源图片递给她:“这套感觉还不错,你觉得呢?要是你觉得行,那我就联系人了。”
然而,江夜霖接过平板翻了翻后,却蹙起了眉头:“这个绿色的。不太好。”
“别急,下边儿还有。”侯墨音凑过去,伸手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欧式的,田园的,地中海风格的,应有尽有。这套呢?”
侯墨音指向一套极简主义装修风格的房子。
“太素了。”
“那么,那套呢?”
“太花了。”
“好吧,这里这套呢?”
“家具太丑了。”
“还有一套呢,这个你看看?”
“地砖不好看。”
于是,侯墨音将平板从江夜霖手中取出来,合上皮套,望着她:“还是那句话。其实你根本就没真打算搬出来的,是吧?”
江夜霖听完,看看手,又看看她:“毕竟结婚了,突然搬出来,被人知道的话,影响不好。”
“要是真想和她掰了,你会在乎影响不好?你明明其他什么都不在乎,就只在乎她。”侯墨音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注视着她。
“啊?”
侯墨音继续问:“她到底怎么你啦?”
“她没有。”然而这时,江夜霖却急忙否认了,“她很好,是我不好。”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总之她很好,你别想偏了。”江夜霖坐直身子。
“那,是你干了什么事?”
“嗯。”江夜霖点头,“可以这样想。”
“好吧。你车有预定吗?”紧接着,侯墨音又问。
“也没有。”走到卫生间门口,江夜霖扶着门框摇头。
“那你……”
“今天就随便看看。”江夜霖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哇。”侯墨音突然笑了,“毫无计划的你,好少见。上一次这样是在拍《最强生存法则》的前几天吧?那次不开心,也是因为赵徐归吧。你根本就放不下,要不,我送你回她那儿去?”
听完,江夜霖摇头。
“那你接下来住哪儿?一直住酒店也不好吧?被拍到了你要怎么解释?”侯墨音又问。
“那我就先回我爸妈那儿吧。顶多就是又要被我爸爸碎碎念为什么不跟着他混。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江夜霖说。
侯墨音听完,点点头,叹气:“爱情这种东西,可真是累啊。”
下午三点多,江夜霖就回到了自己爸妈家。
爸爸又不在家,所以,家里又是只有老妈。
看到江夜霖回来后,正在厨房里洗提子的江妈妈就愣了下:“你咋突然回来了?”
“难得休息,我回来住一天你不开心吗?”江夜霖问。
“开心啊。不过,徐归呢?她没来?”江妈妈说着,往她身后看了下。
“别看了。就我一人儿。”江夜霖说着,就推着她妈肩膀回到了厨房,并捞起一颗提子丢进嘴巴里。
浆液在嘴里爆开,甜得发腻。于是,江夜霖皱了下眉头。
“你怪怪,不对劲。”江妈妈转过头,狐疑地看着她。
“哪有……”江夜霖说着,就卸下了肩上的包,拎在手中往外走。
“哪哪儿都有。脸笑得跟个石膏像一样,毫无生气。”江妈妈说着,将葡萄就着冰水一块儿倒进榨汁机中。
“有吗?这是标准的职业微笑,不多不少刚好露八颗牙,职业微笑,我练了可久的。”江夜霖转身回道。
“职业微笑……明明就是职业假笑,也不知道是像谁……”说到这儿时,江妈妈立即住了嘴。
“啊?”榨汁机动静太大,江夜霖没听清,于是站那儿歪头望着她。
“没事儿。你去休息会儿吧。我给你做点儿点心,好了再叫你。”江妈妈转头望向她。
“哦。那我先上去了。”江夜霖说完后,就转身蹭蹭蹭地跑上了楼去。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脸上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倦容。像个刚刚徒步走完几十公里的背包客。
推开门,进入房间,将包随手丢到椅子上,江夜霖就坐到床边,然后又拿起了手机。
另一边。
赵徐归醒来后,只觉得全身发凉头重脚轻。
鼻子很堵,眼睛很痛。有一瞬间,她差点儿没想起来自己是谁,在哪儿。
过了会儿,打了个寒颤后,赵徐归转动仿佛塞了一大堆浆糊的脑袋,然后摸到遥控器,将空调关闭,之后就捧着脸打了个喷嚏。
一个喷嚏打完后,赵徐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