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薛钧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笑道:“你放心,我是看你整日精神不济,想必是没睡好,御医开了药方放在热汤里了,你下去泡一泡,我就在一旁,你不必多虑。”
滕云听他的口气,似乎是并不下来和自己一起,心里不禁有些复杂,之前薛钧良已经把服侍的侍女都遣了出去,眼下只剩下自己和薛王,难道薛王想要伺候人么?
薛钧良帮他退下外衫,搭在屏风之上,又要去帮滕云解里衣,滕云错了一步,道:“陛下……微臣自己来就可以。”他说着竟然声音有些发颤。
薛钧良只当没听出来滕云的失态,道:“好啊。”
随即就转过身,似乎在找什么,装作不往他那里瞧,滕云见薛钧良转过身去,才松了口气,赶紧三下两下的把衣服退掉,然后迅速下了池子。
薛钧良听见轻微的水声,心里啧啧两声,真是懊悔自己的假装体贴,如果不转头没准能欣赏到滕云脱衣服的场景。
他这才转回身,坐在池子边的大椅上,笑道:“水还暖和么?”
滕云靠着池子的另一头,把身体往下沉,一直让水没到下巴,看的薛钧良直想笑,薛钧良道:“滕卿你不必躲那么远,这里全是水汽,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更何况……”
他说着暧昧的笑了一下,道:“更何况,我要是想看,何必费这么大周章呢?”
滕云被他的口气弄得更是不好意思,只是稍微往这边挪了一步,薛钧良忍不住大笑起来,“看来我是抓到了滕将军的软肋了。”
滕云并不说话,也不去瞧薛钧良,他站在池水里尴尬的厉害,薛钧良虽然没什么动静,但一直在往这边看,虽然军营里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毕竟没人敢对滕云抱着这种心思,外加之前滕云装睡听到的,就更加尴尬。
薛钧良起初只是想逗一下滕云,薛钧良就是喜欢看腾云一脸严肃的思考问题,只不过现在他就后悔了。
雾气很大,屋里又潮湿,薛钧良一身朝服没有来得及换下来,厚重的布料让他出了不少汗,耳边再听着轻微的水声,薛钧良忽然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来的。
薛钧良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把外衫也脱掉,这个动作弄得滕云一惊,下意识的绷紧了脊背,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池水并不深,如果站直了也只能没到胸口以下而已,滕云一紧张自然而然站直了身体,薛钧良看着他滚落水珠的胸口,咳了一声。
薛钧良把外衫脱掉,又摘了冕旒,松了松领口,才勉强觉得凉快了一点,不过很快热气就又熏得他一身是汗。
滕云看他一边松领口一边扇风的样子,心里那种微妙的复杂又涌了上来。
薛钧良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在薛国里没有一个人敢和他抗衡,自然也没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思,作为一个独断的帝王,能为滕云做到这种地步,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尤其滕云这种人,别人对他好,对他上心,他都会一点一滴的记在心上。
滕云忽然叹了一口气,心想着,幸亏当时薛钧良一箭穿心的人是自己,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滕云都不可能释怀,即使薛钧良对他再好也绝对不能释怀……
薛钧良被水声和热气“折磨”到不行,但是他已经决定只要滕云不点头,自己不会来强的,毕竟以前就做过错事,他不想再伤害滕云了。
薛钧良又咳了一声,道:“滕卿你慢慢泡,水冷了就和姜谕说,我突然记起来有事情要……”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滕云声音几乎轻不可闻的道:“陛下……陛下不必如此。”
薛钧良拉门的动作突然顿住了,转头去瞧滕云,滕云说完这句赶紧往脸上撩了几把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只不过水是温热的,反而更加晕乎。
薛钧良听了心里大喜,自然不会装圣贤推三阻四,立马退掉衣服也下了汤池。
滕云顿时后悔的要死,池子很大很壮观,但薛钧良不会老老实实呆在另一头,他走过来轻轻揽住滕云。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赤诚相见,滕云一再后退,可惜薛钧良并不如他愿,两个人的身体碰到一起的时候,薛钧良明显感觉到滕云在打颤,虽然很轻微,但抑制不住。
薛钧良只是把他拥住,用下巴蹭着他的头发,又是笑又是叹气,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滕云心里慌了一下,他知道薛钧良另有所指,但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还没有捋清楚,只能默不作声什么也不回答。
薛钧良倒没强求,没要滕云马上回复自己,只是揽着他后背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揩油起来。
滕云在热汤里泡了有一会儿时间,身上本来就发软,此时被薛钧良略带剥茧的手掌摩挲着,禁不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滕云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并不在行,对于男人之间更是没想过要去了解,虽然他知道滕裳和薛后阳的事情,但碍于脸皮薄,也没想过要去一探究竟,此时就要栽在薛钧良手里。
薛钧良发现滕云的反应很敏感,这让薛钧良顿时有种志得意满的感觉……
而且滕云一碰到这种事情,学过的功夫全都统统忘在了脑后,唯一能做的就是伏在薛钧良怀里,死死抓着薛钧良的手臂,就好像救命的稻草一样。
薛钧良发现他脊背绷得很紧,笑着安慰他道:“放心,我不会做什么,你很难受么?”
滕云还没回话,薛钧良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