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在乎了。收回匕首,弯下身去,吻上天扬的唇。
说是吻,其实只是轻轻在他唇上一碰,随即离开,但这样已惊动了天扬,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天翔原先还怕他醒来,看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竟觉得有些失望。
这时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钻入耳中:「翔弟」
天翔全身一颤,几乎拿不住匕首。
睡梦中的天扬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喘吟:「嗯」
天翔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在一瞬间冻住了:自己那个梦,是真的!
那双魔魅的眼睛不时射出的怨毒光芒,还有他卡在喉头说不出口的话,原来是这么回事。
脑中一片空白,呆了许\久,忽然听到耳边有嗡嗡声,一只绿色的小虫不知何时竟停在他衣领上,趁他不注意,飞向熟睡中的天扬。
天翔不及细想,一掌挥出,掌风将小虫刮得老远,一头撞上了对面的墙壁。天翔走过去一看,那东西已折成两半。看起来像蜜蜂,但是绿身金翅的蜜蜂未免太少见了。这绝对不是天然之物。
天翔瞪着那死去的虫子,心中升起一股十分不悦的感觉。
义父,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疑问马上就被他拋到脑后,因为他听到身后有声响。回过头去,只见床上的天扬半撑起身子,张大了眼睛诧异地盯着他:「你在这儿干什么?」
天翔回望着他,俊美的脸上逐渐泛出冷笑,:「我还要问你在干嘛呢。」
天扬听不懂:「什么?」天翔缓缓走向床边,身体向他逼了过去,天扬不由自主地后退。
「你刚才在梦里做什么呀?」
「我做梦关你什么呜!」天翔的唇狠狠地封住了他的嘴,舌头也毫不客气地入侵。相隔了一年的吻就像野火一样,烧得又快又猛,天扬的手指掐入他的手臂,却无法阻止他。
全身力气都被吸走,脑子也停止运转,眼看要晕过去的时候,天翔放开了他,看着他迷蒙的双眼和艳红的唇,说:「这种事,我们以前也做过,是不是?」
第66话
天扬又羞又气,努力反驳:「那只是因为我中毒,你喂我吃东西而已,根本没什么!」
「哦,是吗?」凑上前去,张口含住他的耳垂,天扬「啊」的一声,全身发颤,说不出话来。
「那这个呢?以前有没有做过?」
手指来到他领口,笔直地伸了进去,逐步探寻着天扬每一寸的肌肤。「还有这里,以前应该也碰过吧?这里呢?」口中说着yín_luàn的言词,手指变本加厉地肆虐着。天扬别开头去,紧闭双眼,却无法控制口中漏出的呻吟:「嗯」
扯开他的衣襟,看见他的肌肤已逐渐泛红,微微一笑:「我就说嘛,怪不得你老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唉,何必逞强呢?就算瞒得了我,你又怎么瞒得了自己的身体?真可怜,那个小鬼是绝对没办法满足你的。这一年来你想必忍得很辛苦吧?每晚全身热得像火烧一样」
天扬咬牙道:「住口!」天翔低头,含住了他的rǔ_jiān。「啊啊!」顿时全身力气尽失,任由他将自己置于身下。
记起了一件很糟糕的事:虽然已经练成了天下无敌的功\夫,但是这个身体有时会不太听话。
天翔俯视着他,天扬愕然发现他眼神中有情欲,却也带着一股森冷的怒气。「你还是乖一点的好,我现在可是火大得很。我一失去记忆,你就正好装傻,趁机摆\脱我,是不是呀?哼哼,算盘打得真精哪!」
「你胡说」天扬惊慌地望着他。
天翔用力抓着他的手腕,勒得他无比疼痛,他发现天翔变粗暴了。
一直被蒙在鼓里,为了天扬莫名其妙的举动万分苦恼,却又总是一头雾水;身旁的人,连那个爱撒娇的飞飞,一个个都拿他耍着玩。真的是越想越火大。
天翔俯身咬着他的耳朵,伸入舌头说着:「你要知道,不管我有没有记忆,你永远都是我的人,就算我忘了,你也不能忘。我现在就让你牢牢地记住!」用力扯下他的长裤,拉开他的双腿;天扬骤然感受到强烈的恐惧,叫道:「不要!」
「你一辈子也别想甩掉我,就算把我推下山崖也一样!」
天扬脸色一僵,奋力挣脱,右手狠狠地甩了天翔一巴掌。用力推开他,坐起来怒声大叫:「我没有推你!你这白痴!」
天翔抚着脸颊,惊讶地看着他。
天扬气得满脸通红,骂道:「你有没有脑袋?我瞒你做什么?造了那么多孽,让你轻轻松松就忘得一乾二净,这还有天理吗?该失去记忆的人是我!我连想都不要想起来!就算你扯烂我的嘴,我也是不会说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成串滑落了下来。
天翔看他形容憔悴,显然吃了不少苦头;明明自尊比谁都高,却被逼得在自己面前流泪\,其中辛苦绝非他人能体会。不禁怒气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歉疚,还有怜惜。
隐约想起,曾经在远处的深山里,有一个年轻人,像风一样自由自在,什么都不怕
长叹一声,倾身往前靠去。天扬以为他又要继续动作,低头咬住了下唇。心中下了决意,这回绝对要狠狠赏他一剑,大不了杀了他再自我了断便是了。
然而天翔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说了一句他作梦也想不到的话:
「对不起。」
天扬愣住了。
长久以来,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不起,把你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