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大家都哑口无言,胖子先耐不住站起来:“我去看看他们俩刨什么宝贝呢。”
云彩自然是跟胖子形影不离,其他三个也没事,便都跟过去,还没走出几步,却听吴邪大叫了一声,不由加快脚步,走过去一看,都愣住了。
只见吴邪、闷油瓶和后跑过来的黑眼镜一起,已经将蜈蚣雕像第四节 附近的雪全部清理干净,并且向下挖了半米多。吴邪小声跟三叔解说:“小哥说,上面的机关不是我们能够打开的,所以我就出主意说把下面挖开看看,就算是遥控器,只要拆了电池也没用了。”
这又是从导盲犬基地学的?小花看他的眼神里有揶揄也有赞许:“咱们要是能出得去,小三爷可以出本书了。”
吴邪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就偷偷拆了两回而已。”
胖子力气大,当先跳下去,挥舞四只超级大的熊爪,飞快地开始顺着蜈蚣身体的走向向下刨,黑眼镜、吴邪、闷油瓶、潘子、小花甚至吴三省也都在旁边帮忙。很快,蜈蚣的整个身体和下面的底座都显露出来,在上面望风的云彩忽然狼嚎起来——狐狸都擅长学外语,云彩又是调皮的性格,这些日子一起走,无论是小花的鹿鸣、吴邪的汪汪叫,藏獒潘子的怒吼还是闷油瓶、黑眼镜的狼嚎,她都学得惟妙惟肖,好几次开玩笑,连向来精明的吴三省都给骗过了。
现在,她学得是闷油瓶偶尔会用来呼唤吴邪的那种短促温柔的狼嚎,吴邪一听到,几乎条件反射地就要向上窜,却被闷油瓶一下按住了爪子,他立刻非常合作地歪倒在闷油瓶身上,胖子本来面朝着他们掘雪,一见这个场景,立刻痛苦地扭过头,用爪子挡住眼睛,问云彩:“妹子,啥事?”
云彩居高临下,把下面情形看得清清楚,她嘻嘻笑了一阵子,才用特别蓬松柔软的尾巴拍了拍第四关节露出来的一段底座:“这里裂开了,哪个明白的上来看看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吴邪只觉得身边一空,地心引力陡然加强,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栽到雪地上,扑了一鼻子雪沫,灰溜溜地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被三叔用尾巴拍,被黑眼镜和潘子笑十分钟,没想到居然没人注意他的窘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刚刚甚至没顾忌到吴邪、直接纵上距离他们所处地方两米以上高度的蜈蚣石雕的闷油瓶身上,胖子用爪子量了一下哈士奇身高和石雕高度的比例,不无羡慕嫉妒恨地骂了一句:“操,变了狗还这么逆天!”
吴邪强忍住不炫耀小哥一打三大战巨毒大白貂、拧断巨貂脖子的英雄事迹,只哼了一声,意在鄙视胖子的少见多怪,然后便昂起头,关切地看上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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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乃已经炫耀过好多回了……
那道裂缝明显是人为破坏的结果,有人——确切地说,一定是唯一能打开这个机关的张启山——在开启机关之后,将一柄乌黑的匕首插进了蜈蚣身体连接的部分,卡住了某一个连动轴,从表面上看,一切正常,但是如果刨开了埋住底座的积雪,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胖子仗着身大已经当先出来了,随后就是轻功独步的小花,前者拎出了吴三省,后者好心驮了吴邪,趁胖子又去帮助吴三省和潘子的时候,吴邪已经跑到了小哥身边,和他碰过鼻子以后,问:“不安全?”
闷油瓶看着那柄乌金匕首:“是我以前用过的一把刀,只要将它抽出来,机关就会启动,我们就能下去了。”
吴邪不解,耳朵竖了起来:“那个……张大佛爷,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他是不是要害你?”
闷油瓶侧头舔了舔吴邪的鼻尖:“带着大家退到远处,我要把刀拔出来。”
吴邪对站在他们身边、听到闷油瓶说话的云彩使了个眼色,让她先下去,带着其他人退开,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站在闷油瓶身边,闷油瓶知道这是同生共死的实际行动,不会再坚持,只是和吴邪蹭了蹭额头:“到我后面,吴邪。”
这种程度的保护吴邪完全可以接受,他摇摇尾巴,恶趣味地从小哥背上跳过去,站在他身后,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从小哥耳朵中间窥视机关的情形。
闷油瓶又等了一阵子,看到云彩已经带着大家退到十来米以外,才垂下头,试探性地用鼻子碰了碰那把刀,见没什么危险,才轻轻地咬住了刀柄,奋力向上一拔。
吴邪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甚至不能呼吸,他看见小哥四只爪子上的指甲都已经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