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贴近了他。
温暖透过哈士奇漂亮、厚实的胸毛,透过吴邪的小背心,透过小背心夹层里藏着的三根高能巧克力棒,透过吴邪飘逸的金色长毛和在北极才丰满起来的细密绒毛,传到吴邪的胸腔,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的跳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那种心贴心的温暖,一路传到了吴邪的身体里,酸酸涩涩,回味起来却是甜的。
他贴近了他,越来越近。
这种温暖让他的心脏跳得那么快,又顺着血管流向身体的各处,他的肺不得不大口地吸进氧气才能保证正常工作,他的爪子热起来,必须要紧紧贴着雪地才能藏住发红的爪垫,他的尾巴想要摇啊摇啊,吴邪赶紧把它压在后腿底下,他闭上眼睛,放任那温暖一点一点地流到四肢百骸,他知道闷油瓶就像是北极的严寒、冰雪或者终极所有已知的或者未知的危险,他无法抵挡,无处可逃,他知道这就是爱,可是他不确定对于闷油瓶来说,这也是爱。
因为,闷油瓶不仅仅是一只哈士奇,他是张起灵,他曾经是人类,也许,将来还会重新变回人类,而他,吴邪,则还会是一只金毛,一只狗。
闷油瓶认真地看着他,吴邪感觉到他们的嘴唇贴在了一处,闷油瓶正用舌头轻轻地调戏他的,这是欺负金毛猎狗的嘴皮比较松吗?吴邪咬紧了牙,却挡不住闷油瓶灵巧的舌头入侵他的口腔。跟所有的狗一样,闷油瓶的舌头上也有一层粗糙的小刺,可以轻而易举地舔下骨头上附着的肉,也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吴邪的牙龈受到沙沙麻麻难受之极又快乐之极的刺激。吴邪被他舔得意乱情迷,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闷油瓶顺势撬开他的牙齿,继续攻城略地。
他贴近了他,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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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在不言中。
“这是一个法式亲吻。”吴邪迷迷糊糊地听见闷油瓶在他耳边说。法式亲吻是什么?法式牛排倒是很好吃。吴邪糊里糊涂地被翻了个面,然后……清醒过来的吴邪用爪子挡住眼睛,后面的事么,他发誓,不会让任何活着的生物知道。
总之,第二天的早晨或者傍晚,天地之间跟他们进去的时候一样黑漆漆的某个时间,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已经无聊地开始用压缩饼干渣跟胖子猜单双的吴三省第一个看见,闷油瓶当先从那个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雪洞里跳出来,后面跟着看起来跟原来没什么区别的吴邪。他的大侄子含含糊糊地道歉:“那个巧克力,我们吃掉了一根。”
吴三省聪明地决定不要自寻烦恼,关于高能巧克力棒或者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一个字也不想知道,他用吴邪认为金毛绝对不可能摆出的、再严肃也没有表情,问闷油瓶:“小哥,我们怎么下去?”
闷油瓶再次走到那个蜈蚣雕像旁边,潘子第一时间清理掉了上面覆盖的冰雪,现在甚至连张启山留下的手印都模糊不清了,闷油瓶用爪子敲那机关,同时附耳去听里面的声音。吴邪的听觉十分敏锐,他知道人类的钥匙打开锁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轻快的咔哒声,他连大气都不敢喘,屏息凝神去寻找那种声音,可是这雕像,却像是死了一样,一丝声音皆无。
吴三省见势不妙,丢了个眼色给潘子,胖子、黑眼镜和小花见状,也跟着他走到远处。吴三省叹了口气:“有可能,我们得另想办法了。”
小花摇了摇头:“我已经看过附近几乎所有能碰到的山石,没有松动或者空洞的地方,恐怕是没办法。”
黑眼镜并不太关心他说的事,反而盯着他那漂亮的大角幽幽道:“花儿爷小心,我看着那包巧克力就觉得悬得慌。”说完,不等小花踹他,就纵身跑了,藏在专心研究机关的闷油瓶后面,欲盖弥彰地露出两只耳朵和一条硬邦邦的大尾巴,故意在那里动来动去,动去动来。小花虽然生气,却也不能过去追他,只好愤愤地踹飞了一块浮冰。
潘子向来十分热血,恨恨道:“不过是一个石头雕像,还能难住我们吗?不行就用那些炸药,弄个大洞,咱们也就下去了。”
胖子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这可不行,哥们,那下面你和三爷没去过不知道,都是裂缝和地狱谷,炸塌了进不去还是便宜咱们了,只怕引火烧身,咱们全成了烤肉。”
吴三省生性谨慎,他知道胖子上回和黑眼镜、闷油瓶一起进过终极,因此对他的意见十分重视,却又不死心这样被困在终极的大门口:“那机关,就没别的方法打开了吗?”
胖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终极原本就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死后归葬之地,这里设置的机关与陵墓相仿,发丘中郎将的黄金二指能破天下陵墓的机关,如果小哥……不是现在这个模样,这机关哪里困得住我们?真他妈的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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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因为身处终极腹地,吴三省的记忆也恢复了很多,他望着远处跟自家侄子头并头刨着什么东西的那只银灰色哈士奇,也十分感慨:“张家起灵是何等神仙人物,只是如今……”
只有解雨臣微微一笑,前蹄轻轻地敲敲地面:“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师父活着的时候,曾对我说,吴家老太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