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砂纸摩擦的粗粝声音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是他们此刻却无暇管这声音是如何难听,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小邪子身上。
小邪子是乌蒙贵的重要工具与武器,本事自然不小,刚开始诸人不敢与她动手,但只是片刻,他们就不得不动手。
小邪子已经渐渐陷入疯狂。
她的眸子已经没有了理智,渐渐狂乱,而下手却越发狠辣,已经有十数位门派弟子已受了伤,此刻已无再战之力,而小邪子却越战越勇,颇有些无法收手的架势。
“快停手!”
“不要再伤人了!”
“小邪子,醒醒!”
各式各样的声音在小邪子身边响起,吵吵嚷嚷让她心烦,诸人劝阻的后果就是让她更加狂暴,诸人眼看就要抵挡不住,还要束手束脚,怕伤了小邪子,场面对五大门派一方极为不利。
而这时,乌蒙贵却长笑一声,面色狠戾抬手,暗处傀儡跑出给诸人又增添了不少麻烦,这时乌蒙贵却冷笑冲下台去,看样子是直取那几名无力还击的掌门,虽说现在有人在保护,但大部分都被傀儡尸人或是侍卫们纠缠住。而不远处的唐傲天与唐老太太更是无暇去看顾,仔细一看,唐傲天的面上却是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脸上的懊恼之情。
懊恼什么?被困的没有一个唐门之人,他又有什么担心的?别说没有唐门的弟子,就算有,以唐傲天的心性怕是也不会太过在意,这时懊恼……倒也让人觉得有趣,只不过没有人看到,确实可惜。
“师姐!”高绛婷被三名毒尸缠住,她武功本就差了些,虽说自从忆盈楼改为七秀后更是努力练武,但却收效甚微,此时本就捉襟见肘,无暇顾及叶芷青那边。叶坊主提起双剑,却被乌蒙贵一掌打偏,肩膀也被乌蒙贵带毒的掌风擦到,此刻已有隐隐的乌青。
“乌蒙贵!”叶芷青扶着肩膀,咬牙抬眸,手指几乎握不住剑柄,却仍不肯服输。而乌蒙贵倒是像毫不在意一般,下颌微抬————
“叶坊主,如今这情形你也看到了,现下情形对老夫可是有所不利,那就先劳烦叶坊主,别来捣乱!”
说罢,便直取叶芷青喉间,而叶芷青完全无力躲闪,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庞大的身影越来越近……
——师姐!
——坊主!
——叶姑娘!
各式各样的声音在叶芷青耳边响起,让人听得模糊不清。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她想。一切都要归于虚无……心却好像没有恐惧,只剩下平静无波几个字,不知是讽刺,还是释然。
四周蓦地鸦雀无声,叶芷青再睁开眼,却发现乌蒙贵的咬紧牙关,额角落下豆大的汗珠,视线往下,才发现乌蒙贵的手已被一柄薄如蝉翼的刻刀穿透,鲜血狂涌,一滴一滴滴到地上。
顺着诸人视线望去,叶芷青才发现殿门早已打开,一人逆光站定,长身玉立,长发飞扬,因是光线问题,看不清他的面目,却下意识觉得,这来人……很不简单。
得救了……
叶芷青长舒了一口气,忙快速退后,逃离了乌蒙贵的攻击范围,而这时才听到高绛婷的惊呼:“康大哥!”
康……大哥?
康雪烛?!
叶芷青这才反应过来,她呆愣地看着那仍一如往常气势非凡的男子一步一步走下石阶,步伐缓慢,却无人敢动。此时殿内,此刻只有小邪子诡异的嘶哑声音,和乌蒙贵的呼痛声此起彼伏,显得诡异无比。唐傲天坐在角落,望着缓缓走过来的男子,瞳孔微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轮椅扶手。那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景渊就这样,嘴角噙着一丝细微的笑容,缓步走到大厅正中,环视一周后,方才走到仿佛被定住的乌蒙贵身边,轻抬起手,缓缓把穿透了乌蒙贵手掌的薄刃抽出来。乌蒙贵瞪大了眼,面部肌肉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却仍旧一动不动。
“何必?”景渊拍了拍乌蒙贵的肩膀,然后小心翼翼从袖中扯出一条布巾,细细擦拭着刀上的血渍,随即像是嫌恶一般,将刀扔到乌蒙贵身上:“脏了。”
乌蒙贵应声倒地。
“爹爹!”
玛索一惊,从莫名的气氛中挣脱出来,看到乌蒙贵倒地,忙跑到他身边,已然泪流满面:“阿爹,你怎么了!”
“内力尽失了而已。”景渊瞥了玛索一眼,转身走到叶芷青身边,对不远处的东方宇轩点了点头后才为叶芷青检查身体,而高绛婷则神色复杂地挣脱了几名敌人的围攻,走到景渊面前。
“康……先生。”
“恩。”景渊点了点头,又无视了其余又开始打斗的几人,径自走向战团中心的小邪子,一把扯住小女孩的手。
“你……你放开!”小邪子一脸怨恨地看着倒地的乌蒙贵,那模样好似要生啖其肉饮其血。
景渊俯身,在小邪子耳边说了几个字,那小小的孩童居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她一字一句地开口:“没……骗……我?”
“当然。”
景渊温声说道。
解决了小邪子,而乌蒙贵也内力尽失昏迷在地,玛索此刻只想救走爹爹,至于所谓霸业,与她毫无关系。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如此之快便让形势直转而下,只因为一个人。
不知是敌是友的恶人谷中恶人。
作者有话要说:断腿堡的堡主也被穿了23333苦逼的男人
景渊装酷炫狂霸拽出场乌蒙贵炮灰
烛龙殿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