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的最久的,那些鹫鸟需要他的血,不过他流的血过多,恐怕也要死了。”没等小奶狗答复,趴在墙角的一头幼崽就淡淡说道:“他就爱多管闲事,要我说,早死晚死都要死,还救什么救。”
小奶狗软软地很没气势地反驳道:“阿爸阿娘说,要善良,不能见死不救。”
“鹫鸟也该救吗?”
小奶狗被质问得耷拉着脑袋。
他也不想救鹫鸟,但不救的话只能去死。他还不想死,他想活着再见阿爸阿娘。
“别听他的,你没错。”陆景揉揉小奶狗脑袋,冷冷瞪了那幼崽一眼,又推开小奶狗流血的前肢:“我没事,别浪费你的血。”
小奶狗咧嘴道:“我反正都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陆景认真说道。
“鹫鸟是大坏蛋,他们总去偷蛋跟幼崽,被他们吃掉的幼崽好多好多,真希望谁能除掉鹫鸟,救救这些幼崽。”
“会的。”陆景低声道:“他们会受到惩罚。”
“你骗我,他们躲起来谁都找不到。”小奶狗说着又突然取下系着颗牙齿的绳子交给陆景:“这是我的牙齿,我死之后,你能帮我交给阿爸阿娘吗?你和他们说,我会乖的,再也不乱跑了……”
他还没说完又被那头幼崽给冷漠打断:“一颗牙齿你都托付几次了,反正全都要死,有用吗。你还以为能逃出去?”
小奶狗紧攥着那颗牙齿,茫然又委屈地低下头。
陆景懒得跟那头幼崽计较,接过绳子又好好地戴回小奶狗脖子,笑道:“你信我,我们都能活着出去的。这颗牙齿你戴好,想说的话全都留着亲自见到你阿爸阿妈的时候说。”
那头幼崽像是还想说些消极打击的话,却被陆景给及时瞪了回去。
还说着话,那群原本安静的鹫鸟突然轰动起来,紧接着是扑腾着翅膀飞过来的响声。
石洞里被抓进来的幼崽顷刻慌乱恐惧地蜷缩起来,陆景隐隐听见幼崽说,这是鹫鸟准备进食的信号。
三头鹫鸟腾空飞过来,盘旋于洞口上方挑选食物,被选中的幼崽惊慌逃窜,却还是难逃被抓走的厄运,一时之间,整座洞窟全是恐惧凄惨的求饶喊声。
很快,就剩下一头鹫鸟还没挑选到食物。
他阴戾的眼神扫过一只又一只幼崽,最终选定小奶狗。挑选猎物的时候,他们首要选择的都是那些看起来奄奄一息快要死了的。
鹫鸟径直俯冲而下,巨大的双翼近乎遮盖洞口,锋锐如钩的爪子直奔小奶狗。
小奶狗惊恐睁大双眼,刹那恐惧得瑟瑟发抖。
然而就在鹫鸟利爪即将抓住小奶狗的刹那,那头起初不断对其冷嘲热讽的幼崽突然猛地冲了出去。
他迅速撞倒小奶狗,取代其被鹫鸟抓走的时候,都还没忘嫌弃地骂一句:“他抓你都还不躲,是不是傻!”
“柒柒!”
小奶狗猛地摔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来,朝那幼崽悲痛地喊道。
他伸手想抓住对方,却注定是徒劳无功的,唯有眼睁睁看着鹫鸟飞远,飞到被洞壁高度阻隔,无法企及的地方。
变故就发生在刹那,陆景反应过来迅速抬起头,只隐隐看到那头幼崽低垂的长尾。
小奶狗哭的不断抽咽,前肢抓着洞壁不断想攀爬上去,又一次次地跌落下来。
陆景紧攥着拳头,无能为力地仰头望着洞口外,心更是凝重地沉了沉。
龙弈,你到底在哪?
此时此刻的龙弈还在愤怒至极地满大陆找陆景,他不过一会没看到阿景,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想到阿景可能遭遇的危险,他整头龙都是极端暴躁愤怒的,怪自己没保护好阿景。
这晚整片大陆的动物都瑟瑟发抖不得安宁,透着强大威压的龙鸣及气息遍及各地,那气息携裹着杀气令所有动物战战兢兢惶恐不敢擅动,唯恐触怒龙弈遭到灭顶之灾。
也有无数的动物议论纷纷,说究竟是谁竟敢触怒龙弈大人。
更重要的是,从龙弈大人占领这片领地起,都还从没这么震怒过。
龙弈迅速奔走寻找陆景,总算在一处隐蔽的山谷里成功探到了气息。他既紧张又激动不安,连循着气息找到了那被灌木丛密密遮掩的洞穴。
洞穴还算宽敞,勉强够龙弈进入。他健壮的四肢踩塌了灌木丛,俯低身体循着陆景气息不断进入洞穴深处。
他身躯庞大,一进洞穴就震的地面剧烈晃动,远远地都能感受到那巨大可怕的龙族威压,令人发自内心地臣服。
龙弈进入洞穴,那些原本放松的鹫鸟顷刻紧张恐惧起来,不安地研究着对策。
“怎么办?要先发制人吗?”
“去攻击龙弈?你是想死的更惨吧。”
“那就赶紧逃吧!他怎么会突然找过来?”
“别急,龙弈一般不会多管闲事,我们先静观其变,他没准看看就走了。”
“……”
那群鹫鸟焦躁不安,此时被困在石洞里的幼崽们也很紧张忐忑,他们没法确定,龙弈大人的到来是会改变困境还是使他们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
那条小奶狗恹恹地趴在陆景身旁,因失血过多已经连站立都很困难。
陆景听闻龙羿到来是松了口气的,心底更充满了安全感,这时候见小奶狗很紧张,便揉揉他脑袋,低声安抚道:“别怕,没事的,我们都安全了。”
龙弈硕大威猛的头颅钻进洞窟,全程只顾着寻找陆景,压根没注意其他的。一眼发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