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杨锦辉依旧保持着沉默,他看不起的人,一句话也不想和对方说。下巴微微一扬,杨锦辉轻蔑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陈老五,神色从容地拉下内裤转过了身。
虽说杨锦辉不是那种因为jī_bā大就觉得莫名骄傲的男人,可是这一刻,在这帮子想要羞辱自己的人渣面前,他还真有些为自己感到骄傲,他要这帮人知道一名警察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不是用点下三滥手段就可以随意任人践踏的!
“我去,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
“这爷们儿给力啊,比徐凯那小子大多了。”很快一旁看热闹的人就小声地议论了起来,他们不时偷瞥一眼徐凯,对方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自取其辱。
陈老五白了眼徐凯那张胀得像猪腰子一样的脸,吩咐道:“动手吧,人家都准备好了。”
徐凯咬了咬牙,他算是憋了一口恶气,出手也自然是用尽全力,他甚至想得把杨锦辉打得屁滚尿流,才能杀杀对方的威风。
啪!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让这间监室里尝过这个苦头的人都不由心头一震,他们知道那东西打到肉上有多痛,别看只有区区十下,多少大老爷们儿都给打得痛哭流涕,屁股更是肿得几天几夜都不敢挨着床板,他们都在猜杨锦辉会在第几下的时候叫出声。一般人挨到第三下就会哀嚎,甚至跳起来想躲了,那还是在打手没有用尽全力的情况下。
现在看徐凯下手的狠劲,大家很多人都估摸自己一下都受不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杨锦辉从头到尾就没有发出一声痛哼,趴在铁门上的身子更是一动不动。这名自称无罪的警察只是沉默地忍受着这毫无道理的虐打,而他肌肉紧实的屁股也在徐凯那一次次恶意的虐打之下变得紫红肿胀直到破皮渗血。
按理说,过堂规矩不过是给个教训,打手也会拿捏好分寸,一般情况下顶多把人的屁股打肿,可现在徐凯显然是失去分寸了。他想要逼杨锦辉发出痛叫声,哪怕是轻轻一声也好,但是直到最后他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酸痛而颤抖不已之时,杨锦辉仍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哼。而原先想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约而同地闭紧了嘴,他们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热闹原来一点也不好看。
陈老五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看着打完人之后浑身发抖的徐凯,对方一脸惊惶失措,仿佛他才是那个被打的人。
“五爷……”徐凯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他双唇嗫嚅,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不敢去看杨锦辉那被自己打得惨不忍睹的两瓣肉。
“你他妈有病是吧?打这么重干什么?!”陈老五假意斥责了徐凯一句,转脸又笑着对杨锦辉说道,“不好意思啊,这小子下手重了些,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毕竟这也是里面的规矩嘛。”
这么重的伤势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会好过,杨锦辉也不例外,他趴在铁门上,虽然强忍着不吭一声,可他其实已经痛得眼前一阵发黑,额头也早已渗满了冷汗。听到陈老五这虚伪的话,杨锦辉此时也没有更多的力气和这个狡猾的家伙计较,他咬着牙把褪到膝盖的裤子慢慢拉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布料和伤口的摩擦才终于让他发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
一直坐在床板上看着这一切的许总忽然拍起了巴掌,他站起来,对忍痛转过身的杨锦辉笑着说道:“杨老弟,是条汉子。”
陈老五不满地皱了皱眉,可是碍于许总的财力以及在号子里的实际威望,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跟着笑了笑。
杨锦辉虽然知道徐凯肯定会故意折腾自己,可他也是没想到拖鞋打屁股这招这么厉害,居然会让自己痛得连路都走不动,只能一步步慢慢挪动。
吃完午饭做完卫生,新人也过了堂,五号监室总算又恢复了平静,那五进宫的小偷因为是陈老五的熟人,对方自然保了下来,没让他像杨锦辉那样受皮肉之苦。
“你刚进来得背监规,中午就先别休息了,好好把墙上的监规背下来,回头管教要抽查的。”陈老五走到杨锦辉跟前简单地交待了一句,他身后的床板上已经有专人在负责铺床。监室内除了睡觉之外,床上不能铺垫任何东西,平时被褥都会被折起来放在角落里,用的时候才像这样重新铺平。
以前的看守所和监狱一样,在押人员都要干活儿,而且比监狱还累。后来因为看守所时不时曝光一些负面新闻,干活这件事也不再强求了,而龙海第一看守所两年前发生过一起在押人员偷偷藏下干活用的小刀捅了同监牢头的恶性事件之后,上级就彻底取缔了龙海一看的工作指标,从此在押人员的生活也变得清闲了不少,至少午饭之后他们还能睡睡觉。
十一点半到二点半是龙海一看的午睡时间,陈老五他们陆续上了床,各自占了铺位开始休息,头铺和二铺当然独占着最宽敞的铺位,至少可以平躺下来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打手们睡的位置比起头铺二铺自然不如,但是比起后面那只能侧着身子挤在一堆的下铺来说还是好多了。那五进宫的小偷很识趣,他清楚自己在号子里的地位,自个就睡到了厕所边,和旁边的人合盖一条破被子,按照规矩,新人进来的好被子都是要进贡给牢头的,哪里轮得到他们盖,牢头铺的垫絮都比这些下铺盖的被子还厚。
这时候许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