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是要变老的,说不定到时候还真就是腰酸背疼,瘸腿跛脚的。”
“那还早,再过个几十年吧。”魏景荣说,“到时候,我应该比你还老,比你还行动不便。”
“真到了那一天,我们两个老头子就只能拄着拐棍行动了,上街用挪的,楼梯用爬的,吃饭用抿的,还得用声音大得吓人的老人机。”
蒋顺安越说越苦瓜脸:“我怎么觉得这么凄凉啊?”
“是有点,”魏景荣说,“可谁又能逃得了,早晚的事。”
“恩,”蒋顺安想了想,忽然笑了,拉开被子上了床,“没事,要真到了那么老的时候,我来伺候你。”
“算了,”魏景荣搂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你那时年纪也大了,哪还有力气伺候我。”
蒋顺安在他胸口上拍了两下,然后又抓了抓他的肚子:“老板,怎么说我也比你小个好几岁呢,干别的不说,伺候你还是可以的。”
“几十年之后,你还愿意伺候我这么个糟老头子吗?”
“怎么不愿意?”蒋顺安枕着他肩,拦腰抱着他,“就怕某些人到时候反而嫌我老了,丑了,看到我就烦了。”
“呵呵,可能吧。”
“靠!”
蒋顺安怒了,随手就在魏景荣的腰上抓了一下:“这么直接,你敷衍我一下不行啊?”
“哈哈,你想岔了,”魏景荣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的意思是,到那时你可能也会嫌我老了,丑了,看到我就烦了,但是……”
魏景荣看着蒋顺安温柔似水,就像蒋顺安看着他样子:“我想我会赖着你,赖到你走不动路了,睡不着觉了,赖到你嫌不动的我时候。”
“哈哈,那我也赖,赖到你也嫌不动我为之。”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笑了很久,笑得蒋顺安的腰又疼了。
魏景荣搂着他,在他额头上轻轻的一吻,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子,去抓蒋顺安的秋裤。
“你想干嘛?”
蒋顺安有点慌,下意识的按住他的手。
魏景荣笑笑:“你说我想干嘛?”
蒋顺安的脸一下就红了:“不行,你爸妈还在楼下呢。而且我腰也伤着,经不起你折腾。”
“你想什么呢?”魏景荣无语的笑笑,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谁说我要上你了?”
“你不……那个,”蒋顺安的脸更红了,羞红羞红的,“那你想干嘛?”
“帮你揉揉腰,”魏景荣拿了个枕头放在床中间,“快,脱了衣服躺好。”
蒋顺安提起上衣,又拉下点裤腰,趴着躺在枕头上,一块淤青就这么明显的黏在他的腰上。
魏景荣轻轻碰了一下,蒋顺安立刻叫唤了一声:“嘶,你轻点。”
“挺严重的,都青了,你等我一下。”
魏景荣下床,开门出去了两分钟,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玻璃瓶,里面是清澈的棕色液体。
“这是什么?”蒋顺安问。
“躺好,”魏景荣没动那个瓶子,而是坐在床边不停的搓手,“这是药酒,帮你擦点。”
蒋顺安没再做声,趴着看魏景荣搓了会儿手,然后打开瓶盖,倒了点药酒,在手上抹匀,最后才把手放在自己腰上揉着。
药酒凉凉的,但魏景荣手上的温度更高,不会太冷。
可还没揉一会儿,蒋顺安忽然感觉自己腰上开始发热,慢慢的开始发烫,最后是火辣辣的烧,刺激的不行。
“好了,好了,我受不了了,皮都要被烫掉了。”
“忍忍,”魏景荣没停手,说,“过会儿就好。不这样,你起码还要再多熬几天。”
没撤,蒋顺安只能咬牙忍着。好几次自己忍不住了满床打滚,魏景荣都会把他抓回来按住,强行帮他忍着。
这阵仗,除了没有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惨嚎之外,跟杀猪也没什么差别。
好在最后药劲过了,筋疲力尽的蒋顺安才得以逃过一切。
“景荣。”蒋顺安气喘吁吁的叫了他一声。
魏景荣盖上瓶盖,起身去卫生间洗手:“说。”
“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啊?”
蒋顺安费劲的把枕头从腰下抽出来,垫在脑袋带上:“就为了我可能嫌你又老又丑的事。”
“在你心里,我的心眼还没你后面那只眼大吧?”
“什么比方啊?”
魏景荣笑笑,帮他把衣服拉好,盖上被子。
“我就觉得你是在报复我,刚才我被你按住揉腰的时候,你都笑出声了。”
“我是笑你怎么能这么可爱,”魏景荣在他腰上摸了摸,“怎么样,现在好点没?”
蒋顺安趴着,稍稍动了动腰,左右来回翻了翻身子:“好像……差不多了,没那么难受了。”
蒋顺安又动了动,翻过身躺着:“好像真不疼了。”
“慢点,”魏景荣躺下,说,“先别乱动,今晚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恩,”蒋顺安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说,“效果还可以,就是味道大了点。”
“是有点,但比你昨晚的一股酒气强。”
“哦,你不说这个我还忘了。”蒋顺安看着他说,“不是说给我准备了房间吗?怎么又改成跟你睡一间了?”
“我的床单被套拿去洗了,家里也没有多余的,现在这套是你房间的。”
魏景荣伸手让枕着自己胳膊:“我妈还说应该多备几套,让你跟我睡该挤着你了,还让我跟你道个歉。”
“你妈妈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