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放在你那里,我早想在书柜上摆一点东西了,这对水晶娃娃正合适。”她甜甜接过将它们小心地收回去,比收到任何珠宝还要慎重。
秦仲霖朝蒋东原看去,蒋东原抽着烟吞云吐雾,他说:“让你破费了。”其实知道邹小鸡是不会买这东西的。从来经过蒋东原手的礼物,每一样都是尚宝宝的最爱。
蒋东原撇过头去,朝邹小鸡所在方向努努:“向她道谢吧。”
仿佛心灵相通,康洛也这时候回头,朝两个男人微微一笑,又忙着和姐妹们交流护肤心得。
然后男人们等菜的时间聊着他们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尚宝宝也加入了,各聊各的好不热闹。熟吗?其实都不是熟人,只是应酬上就是这样,不熟也要装熟。
那顿饭吃着,蒋东原会给康洛挟菜,艾瑞清也会给小蛮挟,然后尚宝宝会给秦仲霖挟菜,秦仲霖也会给她挟菜。大家都是那么地和谐而幸福,至少表面如此。
康洛吃了美味的一顿,下午还要上班,于是和蒋东原没呆多久便先走。男人们要忙了,大家各奔东西。
尚宝宝因为水晶娃娃而喜欢上邹小鸡,这是康洛始料未及的事。然后,大家都说,蒋东原和邹小鸡又在一起了,他们走近了。蒋东原又喜欢上邹小鸡了,时常去接她下班。
事情真相呢?康洛仍然在她的护肤品专柜站台,会有会所的公主们携男伴来她这里买护肤品,尚宝宝偶尔也会来,然后遇上了,这才知道是尚宝宝的朋友,秦仲霖的高中大学同学。啊,康洛有点小心眼地阴暗想,这位阿美小姐难道察觉到了点什么端倪?不怪她这样,阿美听说尚宝宝喜欢邹小鸡,总是跟着一起过来。
再然后,尚宝宝就没有再来了。看来是闺蜜吹了点耳边风吧。
不过这些她都无所谓,她仍然快乐地工作,从蒋东原那里传出来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可怜的失恋男人在作戏在保全自己的面子。
十二月到了,冬天来了。
北京的冬天好冷好冷,上早班是她最不乐意的事,定了三个闹钟才能把她叫起来:“啊!为什么北京的冬天这么冷!”在成都,她可不会穿得这么臃肿。
而回答她的只有空气,同居者兼干姐姐辛姐还窝在床里睡得极香。这就是工作啊,都得辛苦工作才能赚大钱。她认命地爬起来,然后去挤公交车。她每天要转两班车才能抵达公司,转乘第二班公交车的时候,她裹得极厚,因为这是她在北京渡过的第一个冬天。旁边的人都没她穿得厚,全身包裹在毛绒绒下。
冬天的衣服,她下了血本买贵的穿,要不会冷的。从头到尾武装着。十八岁的年纪,康洛二十四岁的年纪。啊,忘了说,她已经在上个月悄无声息地渡过了自己的二十四岁,正式跨入二十五大关。女孩和女人的边境线,二十五的女性,已经再也不能称之为女孩了。
真有些凄惨,上个月生日的时候蒋东原还在闹她,害她过了二十号才忆起自己生日已经过去了,这笔帐又算在他头上。
她恍惚着,又发着呆,两手毛绒绒的手套,十八岁,年轻的大学生,美得耀眼夺目,但心却已老去。
一辆商务车停下,停在她面前,她还没反应,车窗摇下是秦仲霖:“真巧,上班吧?我送你一程,这里不能停车的,上来吧。”
啊,是一个多月没见的秦兽呢。倒是有点想念了,于是不客气地上去了,车里好温暖,她露出笑容:“谢谢你啊,北京的冬天太冷了。”
“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还没习惯吗?”看他仍然穿得单薄,就得感叹男人与女人的差距啊。
“我相信无论多少年我都是不会习惯的。”她嘀咕:“这里太冷了,太冷了呀。”真想离开这个城市。
他含笑,不语。向司机说了她上班的地址后,低头埋守于自己的文件中。那一堆全英语。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合同内容呀,她看得不真切,凑近了点。离他近了。他抬头,看她眼睛盯在他的合同上,便扬了扬手:“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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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看得懂呀。”她才不会承认。邹小鸡是文盲呢。缩回脖子扯扯围巾。
他看她很怕冷啊,眼闪了闪,便从后车座提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她:“拿去吧。”
“是什么?”她边问边扯开了袋子,一条漂亮的动物皮毛的尾巴做做的围巾,摸那手感,一定贵极了。是什么皮呢?
“狐狸皮,围上去很暖和的。”他淡淡地说。
她说:“现在动物保护协议不是抗议猎杀动物皮毛么。”
“抗议年年都有,但该穿的仍然在。”他以现实说话。
她把狐狸皮毛还给他:“一定是给你未婚妻买的吧?我不能收。”
他顿了下,垂下头说:“是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送的,当然也准备送给她。如果你不要就放回去吧。”
她很聪明,懂得了他言下之意这东西还没在尚宝宝那曝光,要是大方放回去可不是她小气鬼康洛的性格,于是手一缩把狐狸围巾收回来,扯掉毛线的围巾,喜滋滋地圈了上去。还回过头问他:“好看吗?”
他说:“好看。”伸出手帮她扯了扯毛巾整洁下。
脖子暖洋洋地,她心情愉悦,连眼睛都眯成了弯月,说:“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补回来!”
他没回话,因为她已经到了。连忙下车,朝他挥挥后,然后车子离开,手往座椅上一放才发现她忘了把自己的围巾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