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你,我…我好怕…」好怕再失去你,那种痛,我再也没办法承受。
轻轻挣开锦,东的眸光澄静,神情坦然,在他脸上已找不到前几日的哀痛神伤。
锦隐约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正待要问,东却笑道:「你来了正好,我有两年没陪你过生日,原以为今年也是,没想到你倒赶了过来。」
「京香没对你怎麽样吧?!」拉起东,锦的目光在他身上仔细巡梭,深怕漏看那个地方。
「没有。」东笑笑。张开手,转个圈主动配合锦的巡视。
瞧不出半点异样,锦才放下心来,拉著东又坐下。
看到桌上精巧的蛋榚,锦不禁笑问」
「一个小小蛋糕还难不倒我。」东也笑答。
「那我等一会儿可要好好嚐嚐了。」
「何必等一会儿?现在就可以嚐了。」东拿起一旁的刀子要切,却被锦按下。
「等等,我还没许愿呢!」说完合起双掌,闭上眼睛,锦嘴里叽哩咕碌地念念有词。
东耐心等著也不催促,过了好一会儿,锦才念完一长串的心愿。
「许完了?!真是贪心。」东轻声笑道。
「我是三年做一次许,自然讲的久一些。」
东心思剔透,自然明白锦是说他不在的二个生日都没有好好度过,但他不愿多谈,只淡笑不语。拿起刀准备要切蛋糕,手却突然被锦握住,他抽走了刀子,拉著东的手紧紧压在自己心上。
一如既往的真挚情意深深望进东的眼里,锦柔声问道!」
怎麽可能不知!东暗叹一声,但陪你一世已是不可能了。
勉强挤出一抹笑,东说道:「我不是老天爷,也没法实现你的心愿,还是不听的好。」想抽出自己的手,不料却被锦握的死紧,半分不能移动。
「这心愿老天爷也帮不上忙。」锦定定的看著东,口气愈加温柔婉和:「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能实现。」
心知锦要说什麽,东转过头去不肯搭腔。
锦心里叹了口气,料想东一时还不肯原谅他,他却不肯放弃,故做轻松的问道!难道只是嘴里说说。」
东垂下眼眸不语,自东的侧脸只看得到他颤动不停的眼睫,锦也不逼他,只是静静的等著。
久久,东才轻舒一句:「我是真心诚意,但你现在的心愿,我却帮不上忙。」
「你有心自然帮得上,除非…」锦歩歩进逼。
「你不必拿话挤兑我。」抬起头,东淡笑道:「就算我现在答应你,日後也不可能办到。与其让你那时恨我,不如现在说清楚。」
锦的眼神黯了下来:「是啊!你原是不怕我恨的,否则当初就不会离开我,我这个心愿原也是痴人说梦。」
那落寞口气听得东的身子震颤一下,紧抿著嘴唇,好一会儿才道!」
「不好!」用力捶了桌面一拳,锦激动的低吼道:「一点也不好!我没法像你一样提得起放得下,你明知我有多爱你…你…纵是还不能原谅我,还不能爱我,也让我爱你…好吗…」说到最後已是忍不住声泪俱下。
锦一番椎心泣血,听得东再忍不住,泪顺腮而下,低声喃道:「你这样执著,只是害了自己,还要累得我…不得安宁…」
「我就要你不得安宁,烦到你忍耐不下,你就会答应我了。」
「笨蛋!便是我忍耐不下,也没法答应你了。」东的话里竟有一抹明显可辨的感伤。
「为什麽?!」用力钳住东的肩膀,锦只觉心里阵阵发寒,从一进门东的神色就不对,那时便有不好预感,不过被他岔了话去没再注意,这时预感又升了起来,好像毒蛇的舌信般,在他心里钻来窜去,惶恐难安。
东笑得凄苦,还未答话,只听得他闷吟一声,突然捂著胸腹,弯下腰来。
锦连忙去扶,却见他嘴角不断淌出血来。
「东!」
没有回覆锦的问话,东淡淡的笑开,伸出手轻抚著锦的脸,那麽专心,那麽仔细,他柔声说道:「锦,我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回日本来,就是再见你…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想我太久,不要伤心太久…」
唇角的血随著话语愈涌愈急,映著雪白的衬衫、映著东苍白的脸,更加显得妖艳夺目。
锦怎麽也止不住东自嘴里吐出的血,再听他若有所指的话意,不禁吓得心神俱裂。
紧搂著东,锦急急喊道:「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京香…是京香…她对你怎麽了?!」
锦狂乱的眼神、哀恸的神情让东不忍,原没想到会让他看到这一幕的,不过…也好!让他彻底死了心,才能重新开始他的幸福。
「不干京香的事,旧疾了,只是没料到还会发作…」早已遗忘的”佛罗伦斯天使”,没想到半年後的今日还是逃不过。
锦急急打了电话叫救护车,搂著东低声喊道:「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忍一忍…东…别闭眼…」
失神的眸子转了转,东露出一个好久不曾见的顽皮笑容:「痛得很,你还不让我昏过去,很过份啊你…」
缓缓闭上眸…好累,锦,我想休息了,这次却不能要你陪…你的生日愿望…对不起…
「我不准你睡…」摇晃著东的身体,锦撕心裂肺的喊道:「你醒来…东…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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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伦斯带来了权威名医、还在实验阶段的解剂和…佛罗伦斯的天使,但即使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挣扎,在见到东苍白安详的脸时,他仍是无法抉择使用解剂还是佛罗伦斯的天使。
解剂是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