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都数得出,一来是有些洁僻的他看不惯别人家里的凌乱,二来是每
次来到这里,总能牵动最初的屈辱回忆…
深吸口气,甩甩头,藉此整理著自己再度被勾起的难堪回忆。开门进屋後没看到锦,东迳往他房间走去,见锦睡得熟也不扰他,自己又往客廰去了。
环顾四周虽然不脏但实在乱得可以,摇摇头,轻笑了笑,这样子活脱脱就是锦不羁的个性。
东不爱乱翻人家的东西其实是没打算帮忙整理,但閒来无事、爱乾净的性子又看不下去,脑子没多想,手却自然而然的动了起来。
才收拾没多久突然又停下来,眼光落在散了一桌子的陌生女子的照片上,有一大半已落在垃圾桶里。东的脸上浮上一抹苦笑,是相亲照片吧?!锦的家人始终没放
弃!
想想锦为了与自己这段感情承受的巨大压力和苦楚,东的心头不免有些酸涩和疼惜,止不住心绪激动往锦的房间走去。
锦睡得安详,脸上似笑非笑是收不住的张狂,坐在床边细细凝视了一会儿,东抬起手想摸摸锦的脸却不料被锦一把抓住,倏然张开的眼里是晶晶亮亮的得意,闪
得东眉头直皱。
「没睡!?」话里带著点被捉弄後的不悦。
锦没答话,笑著自枕头底下摸了串手鍊出来套在东手上。
东抽了手没好气道!什麽时候作兴这一套。」
锦皮皮的笑,对於宣示主权不遗馀力:「不只这一”套”,往後还多著呢!就要一圈一圈把你困得牢牢密密,让你半分钟也忘不了我。」
瞪了他一眼也不理他,东脱下手鍊把玩一会,又拿起来就著灯光端详半天,眼下专注,口中却喃喃念道!」
东极天真的表情看得锦直想一口咬下去,但听到他的话又不免有些好笑:「全是特级白水晶,透亮的没一点杂质能装什麽机关?!真是小人肚肠。」
「我小人「你君子,君子也会装病骗人?!」
锦这才想起自己骗暮说自己病了,要他”不小心”、”不经意”的泄露给东知道「呵呵…」乾笑几声,锦道:「原是病了,不过见著你高兴倒好了一大半。」一面
说一面又把手鍊套回东的腕上。
睨了锦一眼,知道他在耍赖皮也拿他没辄,东哼笑二声,随口问道!」
「避邪、祈福、加强运势、长智慧…噢…」话还没说完就被东敲了一大记头。
「我还需要长智慧吗「送给克还适合些。」
「他恐怕戴十串都不够,不必浪费!」
「呵呵…背後这样损人,你还真君子。」东讽笑道。
「实话实说罢了。」锦自己也开笑了嘴。
东左看右看怎麽也嫌累赘,咂舌道:「我戴了表了,再戴这个实在麻烦,你留著自己戴吧!」说著已打算摘下。
锦抓住他的手不让,说道:「别摘。你最近老是受伤,戴著求心安也好。」
原来最近东不知犯了什麽,小伤不断,老是见红,虽然都是轻微的擦伤、碰伤,但看在心里仍是不免心疼。
好笑的瞥了锦一眼,东说道:「一点小伤罢了,瞧你担心的。真要犯上什麽,这小小水晶鍊子能抵什麽用。」
「心诚自然有用。」低头吻了吻东带了水晶的腕,锦软软哄道!就当让我宽心。看著它至少知道我担心你,也好提醒你小
心点。」
噘著嘴嘟嘟囔囔的:「好啦!好啦!答应你就是。就会用这招,明知我拒绝不了。」说罢,东不满地咂了咂舌。
实在暗恨自己没用,明知锦是存心哄他,但只要那双带著水的大眼恳求的望著他,再加上柔得腻死人的温暖声音,自己就什麽也没法拒绝了。
目的达到的锦掩不住高兴得意,捧著东的脸,兜头兜脸亲了起来。
挡开锦的脸,东没奈何的摇摇头!真是,在那里送不都一样,何必装神弄鬼让人担心?!」
「顺便也想你来探探我嘛!」锦故意撒著娇:「在你那儿处处都有咱们的回忆,可在我家走遍了也想不出…」
「嘻嘻…」东嗤笑二声!现在你带著我逛二圈不就有了?!」
「这种回忆有什麽稀罕…」锦笑的别有暧昧:「人家要…有颜色的回忆…」听到锦暧昧的话语,东整个脸瞬间烧红,呐呐道:「你脑子里就没一时半刻乾净!
」
「那又怎麽能怪我!」锦低低笑著,一把揽下东,东没料锦会这麽做,一时支撑不住,跌在锦身上,让锦张口咬在他的颈子上。
「啊…」东一声惊呼!就爱啃人家脖子。」
「胡说!」在他颈上、耳上舔了几下:「只要是东,那里我都爱啃。」说罢又在他肩上烙下一串不轻不重的牙印。
东被锦弄得全身酥酥麻麻,既舒服又难受,瞅著锦的眼里已是水水雾雾,蒙蒙一片,轻哼在鼻里的呻吟更是让锦血脉贲张。
反身把东压在身下,轻声说道:「你实在磨人…」
12
即使经过一夜纵情,东的睡脸仍是像天使般纯真圣洁,锦突然想起前二天光一和刚在节目里的谈话─
“啊,我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喝到东师兄亲手泡的茶。”
“什麽啊!再怎麽说也该是你泡茶给东师兄喝才行吧!你这家伙也太不分尊卑了。”刚半开玩笑的责备道。
“说到这件事我还要跟东师兄道歉呢!没有经过他同意就喝他的茶…呵呵…好幸福!”
也难怪光一高兴,虽然自己也是万人迷的偶像,但他本身可是东的超级呢!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