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具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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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要在下周文体节上表演唢呐的消息,隔着一个年级,祁砚和谢默凡都听说了。
“卧槽这次文体节是真的牛逼了!”
高三重压之下,带饭的学生聚在教室,趁着午饭的间隙聊起了学校最具话题性的八卦。
“梁悦清原本不是定了当文体节的主持人吗?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换了高一的小学妹上,梁悦清表演小提琴独奏!”
坐在祁砚和谢默凡对面的男生讲得神采奕奕,唾沫横飞。
“小提琴独奏啊!当年高一梁悦清就是靠小提琴成了大众女神的啊!”那男生越说越来劲,“我敢打包票!绝对!她绝对是听说了沈栀要吹唢呐,准备借这个机会彻底把人家小学妹踩在脚下!哇女人是真的狠啊,太狠了……”
说到这里,男生还叹息:“其实我也喜欢沈栀这种可爱挂的,梁悦清漂亮是漂亮,脾气太差了,我听说她那个姐妹团,谁不捧着她她就孤立谁,还是小学妹比较可爱。”
谢默凡一边打开带来的饭一边想,梁悦清这也就是冷暴力,沈栀前两天才刚提着电锯砍鬼呢,可爱,她可爱个屁!
祁砚也跟看傻子一样慈爱地看着他,没有戳穿他的妄想。
“你这盒子里怎么两盒都是饭啊?”
祁砚闻言低头一看,果然,饭盒里装着两个小盒子,难怪他今天觉得饭盒比较轻。
他们三个的饭都是家里阿姨准备的,他这里有两盒饭,说明沈栀那里多半就有两盒菜了。
“应该是阿姨早上装错了。”祁砚合上饭盒,“我拿过去跟她换。”
后面那句话是跟谢默凡说的,然而另一个男生听了,却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哎砚哥你不是独生子吗?还有谁能跟你拿错饭啊?哟难不成你还金屋藏……”
话还没说完,那男生追随着祁砚的目光就忽然僵住。
视线尽头,站在门口的少女身姿娇小,神色沉静,手里拎着饭盒。嘴里还有点不耐烦地抱怨:
“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发现,害得我还要跑过来,你们班在四楼,来回跑一趟我都能背十个单词了。”
祁砚步伐懒散,懒洋洋道:“你两盒菜提着也不觉得重啊,力气大了没处使?”
“这算什么,我屋里的杠铃比这个重多了。”
谢默凡对面的男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神态自若地交换了饭盒,沈栀也没多留,提着饭又蹭蹭蹭下楼,几份钟后,他往窗边一看,沈栀已经穿过中庭进了高二的教学楼了。
直到祁砚已经把饭菜摆开开始吃了,他还没回过神。
“……杠、杠铃?”
万万没想到他关注点是这个,祁砚一笑:
“她平时拎着玩的杠铃你都不一定拎得动,还可爱吗?还萌不?”
男生咽了口口水,认真想了想才答:“也、也还行,有种诡异的反差萌,杠铃萌妹,还挺……酷甜酷甜的。”
谢默凡:???
“……对了,你俩啥关系啊?怎么还能拿错饭?该不会是……”
祁砚一本正经地胡扯:“我说我俩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你信吗?”
“……那你这异父异母的亲妹妹哪儿能领啊,我也想要。”
祁砚一筷子夹走他碗里最后一块糖醋排骨。
“我的,你要个屁。”
*
文体节到来之前,四人小乐团要在百忙之中抽空练习曲子实属不易。
课多作业多倒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
沈栀的唢呐没办法跟其他人共用琴房啊!!!
“……我听不到我的竹笛声了,你呢?”
竹笛妹子心如死灰地看向琵琶妹子和古筝妹子,后两人纷纷摇头表示:
“没用的,死心吧,再来一个民乐团也打不过她一个人。”
唯一能够跟沈栀一较高下的就是架子鼓妹子,然而架子鼓妹子卖力地疯狂敲,也只是勉强能抵上沈栀随便一吹——她还没认真吹呢。
所以最后几人没办法,只好去找管理学校琴房的音乐老师,问问能不能再安排一间练琴室。
“……文体节还有几个节目要用练琴室,多余的可能没法安排了……”
沈栀安慰她们:“实在没办法就你们练,我问问我姐有没有熟人能给我联系一个琴房,我们这周周末抓紧练练也行。”
话是这么说,但马上文体节就要到了,她们课业又忙碌,专门找个琴房练,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戏台班子随便吹吹就行了,要这么多琴房干什么。”
沈栀闻声回头,从另一间琴房里出来的是一位身材高挑,气势逼人的明艳女孩,一中给学生准备了统一的校服,但虽然服装都一样,也能从一些细节看出学生的家世。
女孩瞥了眼沈栀,那种眼神算不上无理,但也绝不和善。
总给人一种目中无人的感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