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生意。当时沈老爷,也就是你舅父还没有跟老爷做生意。”
“嗯。”
“他身边是有个女人。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老爷也从不带她回来,倒是有时候会去她那里。有一次他让我去给那个女人送一些东西,这我才知道有她的存在。他们来往似乎也不久,具体,有没有……这个我说不上来。那时候适逢嘉华庄园落成,新来了一批女佣人,老爷念及我腰不太好,就不太让我做重活儿了。我是后来夫人嫁过来,老爷怕小丫头们笨手笨脚才又让我去照顾你们……说来……唉,太太真是命不好,太太……”
“那,您知道她叫什么吗?”
“叫什么……叫什么……我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你让我想想。”
“只有这么一个来往甚密的女人吗?”
“那可不是!没别人了!老爷不是那种fēng_liú之徒。”
谢晓辉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还请您努力想想那个女人的名字好吗?还有,她住在哪儿呢?”
半晌,赵婆婆缝完了很长一截布才恍然开口,“蒲颖。想起来了,蒲小姐。她叫蒲颖。住址……这年多年过去了,怕早就换地方住了吧?”
“没关系,您告诉我您知道的就可以了。”
谢晓辉谢过赵婆婆留了些钱给她,她怎么都不要,晓辉却很强硬,他说,婆婆我来的匆忙,本应该给你带些补品,我已经很理亏了。再者,家父和我一直承蒙您照顾许多年,这钱怎么您也要收下。
将轮椅滑到窗边,老妇人看着夕阳下缓步离开的青年,看了很久。忽然,她想到他的那个问题——只有这么一个来往甚密的女人吗?
她怎么忘了呢,有的啊,还有一个。
不过这时候想要喊住青年已经来不及了,不过想来也罢了,一是再有的那个也是听来的传闻,再者,晓辉说了,是个跟他年纪相当的男人……
那是她刚去帮佣的时候,那时候谢志意还很年轻,尚未购置嘉华庄园,还在以前的旧居,来往于各类社会人士之间。她去的时候刚刚走了一个女佣人,她离开她才有机会得到那份工作。佣人间有着这样一种传闻:之前的贴身女佣跟主人闹出了丑事,这才离开。
不过想来,说与不说都没所谓,如果传闻是真的,那……就算她生下了孩子,那孩子也该是不惑之年了吧?怎样也有三十七、八岁。这与晓辉提及的人又有何干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谢志意在儿子的心中始终是慈爱宽厚的父辈。就如同他在她心中是个仁厚的主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倒出来晒什么呢?
◇◆◇◆◇◆
“又是满身酒气。”
秦贻开了门,还没去看丁易的脸,就先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丁易并没说什么,而是进入了房间内。
“你没走错么?余芝小姐的房间在楼下。”
“哪儿那么多话。”丁易在书桌前坐了下来,顺手拿过了台面上的一叠稿纸。他总见他一页页的写,却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秦贻一伸手就拽出了那叠稿纸,三下两下塞进了抽屉。
丁易并没有不悦,而是一把将秦贻拽进了怀里,他喝得有些多,并没有拿捏好力道。秦贻吃了疼,不待开口骂人,唇就被丁易的唇封住了。
奈何怀里的人并不安分,他推着他,顶着他,不让丁易安然享受他湿润的口腔。
勉强算得上的一吻结束,丁易发现秦贻的眉头紧锁。
“我喝酒怎么了?”丁易扳过了秦贻的下巴。
秦贻并不去看他,那满目嫌恶并不直接对着当事人而去。
丁易拗了他几分钟,自觉没趣,起身去了浴室。
然而秦贻火的并不是丁易身上的酒气,那不过是他推脱他的一种说辞。从打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谢晓辉”进入庄园,丁易就几乎没理过他。整天不是外出就是回来后跟他那保镖一起钻进余芝的房间。三人像是有秘事商谈,门窗紧闭。
他是个理所当然的外人。
较之于余芝、较之于李默,他的存在似乎毫无必要。
丁易从不会对他谈及什么,更不会商谈什么,于他,似乎丁易索取的只有那么点儿ròu_tǐ上的欢愉。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的存在?无论是陪在谁的身边,都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充其量算个比妓女高尚一点儿的可供长期消遣的玩物。
这是为什么啊?
秦贻拉开门进了浴室,并不曾注意到丁易吃惊的目光,他伸手擦着雾气蒙蒙的镜子,一点点的窥视着那张他熟悉的脸。
这是怎般的面相呢?注定了这般的命运。
“看什么呢?”丁易慵懒的躺在浴缸里,视线投注到了男孩的身上。
他今天喝的是有些多,然而那却不是令人愁眉不展的闷酒,再多几杯也不会醉人。该说他很高兴,从打他来到嘉华庄园还未有一日像今天这般舒心过。
许长风被警方带走之后,天创集团一度陷入到混乱之中,贾鹏征一直在做调整,企图让一切回归正轨。在此之前,贾鹏征就在收购一些小股东的股权,最近更是有加大力度之势。究其原因,无非是让自己的回旋余地更大一些,尽量拉开与许长风的距离。两人所持股权本处于对等状态,即便将谢志意的股权平分,也仍将是彼此牵制的二人。可显然,贾鹏征并不满这一状态,不断收购股权之余,许长风这次被拘禁也为他提供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