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早点去啊,哎呀好想摸摸那些琴,你弹过没”
“还没。”翡翠眼睛摇头道,“凯利文说的音柱钩也给你带过来了。”
魏和眼睛一亮,“太棒了,他是个好人!”
“还有你爸说,房子随时能去住,只要你要好好地养身体。”
魏和毫不在意地说,“我身子好着呢,过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宁飞沉只是沉着脸凝神盯着他,眼神灼热地要将人给吞噬入腹,想说点话来叮嘱那个人,但看着那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就觉得一阵心痛。
其实那天他本来是有不好的预感的。
……
翡翠眼睛在回了镇子之后,又去了一趟外公家,却不知道为什么,庄子贤问了他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离开了,虽然之后两人便没怎么说话。
庄子贤的问题太奇怪了,又无意有意地不断地绕着魏和,让他感觉更加不好了。
与其之后后悔,倒不如直接跟着感觉走比较好,他很快就去院子里找魏和,却没有找到,他在那里却远远地看到一人,——黎真。
“你知道他去哪了么?”宁飞沉直接拦在黎真面前问道。
黎真此刻正站在墙边接电话,看到他来了便应了几句,说道,“不知道。”
“快说。”宁飞沉面目狰狞起来,心中的预感更加强烈了,一手青筋暴起,指尖甚至有点发抖,他沉声说道,“告诉我。”
黎真笑着问,“你想打我?你就不怕魏和知道了以后不理你么,你也要记得,那次的比赛……”
“住口。”翡翠眼睛沉着脸。
黎真又笑了,“就你这样,难怪魏和来找我不去找你。”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宁飞沉只觉得一股痛楚从心头蔓延上来,的确,他现在没权也没势,还一直给魏和惹麻烦,那人还肯和自己呆在一起。
宁飞沉脸色不太好,满脑子想把这个说话的给弄死了,却不能发作出来。
“比赛的事情我也不在意,魏和也给我指点了几句,算是救了我和糖糖半条性命,所以这次的事情我也会尽力帮他的。”
黎真说着,手机此时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应了几句,随后便对着宁飞沉说道,“有点麻烦了,事情和魏和跟我说的不太一样。”
到底是什么事情?宁飞沉张了张嘴很想这么问,但忍耐了下来,等着那人打了几通电话过去。
黎真说道,“你也别担心,那人跟我说的时候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而且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我就不信他会出什么事。”但是说到底,两人还是心里不安稳。
因此,宁飞沉直接先大街小巷地去找人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肯定与庄子贤有关,而他知道几个庄子贤经常去的地方。黎真也行动起来,在一路找了一些人,一齐过去的时候,宁飞沉还没找到那里。
好在还不晚。
宁飞沉赶到那里的时候,只觉得满眼的鲜红一片,他看得青筋爆裂咬牙切齿,一时胸口痛得发麻,心脏的跳动几乎要快到停止。
他什么都分不清了,从来没有这么无措过,疯了似的推开人群挤了进去,却不敢伸手碰一碰地上的那个人。
一定不会死的。
那人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脸上却全都是血,旁边好像有人在大喊着指挥着,他却什么都听不到。
宁飞沉痛苦地差点要落泪,背后已经全部都被冷汗浸透。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告诉魏和,还有很多事情想和那人一起做,两人一起在乐团里面拉琴,让那人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自己身上。
地上的这个人总是能这么轻易地调动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痛的死去活来,他觉得自己就是上瘾了,和他妈妈一样。
不过他妈妈依赖上的东西叫做大麻,他依赖上了一个人,名字叫做魏和。
他不能再离开他了。
医护车迅速地赶了过来,火急火燎的,小镇子的这件事算是轰动了,没多久就半个镇子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目击证人也多得很,庄子贤已经毁了。
宁飞沉翡翠的眼睛都发了红,红得发黑,眉头死死地皱在了一起,好像永远都打不开了。他死死地掐着庄子贤的脖子,掐到他自己的手指发疼,用尽了力,很快就被人给拉开了。
地上还有电流棒,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
庄子贤痛苦地在地上干呕,宁飞沉想着:魏和那种走路都会嫌脚酸的人,那时候怎么可能不痛。
他更加难过了,一口气憋在心里,死死地勒着他卡着他,让他喘不过气。
“别让我再看见你。”他对庄子贤说道。
他怕自己忍不住就废了自己这双手去杀了这人,不过他知道魏和很喜欢自己的这双手,每次盯着看的时候脸上就会泛红,然后又扇着手说:“我怎么老是脸红,难道是脑溢血么!天啊!我还这么年轻!”
那人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不断地告诉自己,手却忍不住发抖。
庄子贤明明是自己的表弟,他们平日里也算是相处愉快,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人太多了,他的脑子里混沌一片,只有翻了窗子往外走。
外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依旧是密密麻麻的,几乎镇子所有人都来了,其中还有庄子贤的父母和各式各样的记者们。
宁飞沉朝那里看了一眼,他知道现在能为魏和做的便是清除后患。
他也需要发泄一下,不然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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