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镜头极近的画,紧接着传来儿子的声音,“妈妈妈妈我今天画了画,你能看出来我画了什么吗?”
所以他切了话题。
而且他今天来主要是来找祁六珈说明这件事情,他不想让她误会,但是很显然地,她误会了,不论她是故意误会还是无心误会。
“你怎样处理你的女朋友不需要向我汇报,而且我也没有这样的权利让你去做这些事情,如果你的话都说完的话请你离开。”祁六珈才不管他说了什么,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回来重逢也非她所愿,感觉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脱离她的控制了。
霍斯羽听着她这般无心无情的话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祁六珈垂着眼睫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将他灼灼的目光视若无睹。
然而她心中有多大压力她自己清楚,霍斯羽就是那种往哪里一站别人就会畏惧他,不能忽视他存在的人,同样地,就算她熟悉他,与他有过过往,可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怵他,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她见他站着不动,便想让他再次离开,却是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一股大力突然冲撞而来,将她狠狠压在枕头之上,她没感到头痛,倒是有些头晕和愣愕,男人峰凌的唇随即压了下来,堵住了她满口违心的话语。
“她给我喷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我非常机智地避过了,现在就只是有些晕又有些热而已,其实没什么大碍的。”祁六珈说的是实话,最主要的是她不想耽误这次拍卖会,她真真想将东西拍下来作为霍家老爷子的见面礼。
霍斯羽看了她一会儿并不说话,宝蓝色眸子里的光细碎,太复杂以至于祁六珈看不真切。
“好了,你不要这样看我……唔——”
她本想让他赶紧会宴会厅,看时间准备拍卖了,然而霍斯羽峰凌的唇却压了下来,让祁六珈无处可逃,只能被动迎合他的热情。
与此同时,她感觉一阵不合时宜的颤栗从她脚底升起,一直蔓延至脊背,让她身上好像烧成了一团火,火的热度融合了身上原本的烫热,让她万分不自在,可是又分外渴望他的触碰。
霍斯羽似乎感觉到她身体的渴求,在她唇上愈发缠绵,毫不费力地撬开她的唇,追逐着她的香舌,挤压着碾磨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如此这般偷看了他好几次,霍斯羽还真是有些忍不住,直接和他说话:“花花,还记得叔叔吧?”
刚刚在幼儿园的时候一大帮人,小孩大人混作一团,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没什么机会和他好好说话。
现在安静下来了,小团子又变得矜持,虽然对他感兴趣,但像幼崽那般,下意识偎依在妈妈身边,好奇地打量他这个陌生人。
霍斯羽有心想和他打好关系,终于在一次又被偷看的时候将他抓住,对他说道:“是不是想和叔叔说话?”
祁芣苡下意识点头,但是意识到自己的急切后又下意识地摇头,前后反差萌,让霍斯羽忍俊不禁。
“那即是想还是不想?叔叔这次带了不少谱子来,还带了口琴和尤克里里来,想要玩儿吗?”
“想!”祁芣苡想也不想便答道,但是想起妈妈是不想让他学这些的,回答完之后又怂了,下意识看向一旁的祁六珈,眼神有些怕。
祁六珈虽然什么都没有和她说,但是她活了这么多年也看得分明,受他爸爸关照,她对她也下了不少苦心,这个姑娘,她是实打实从心里疼爱她,将她当朋友,更加是当女儿了。
现在,几双眼睛都看着她,就等她作出决定了。
虽然,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就正当所有人都认为祁六珈将孩子拿掉以便更好地生活时,她做出了一个意外的决定。
她决定将孩子生下,无论如何,排除万难。
为了生孩子,她还将药停掉了,虽然复健治疗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可是就算停掉了药,也肯定会对胎儿的发育有影响,搞不好还会生出畸形儿。
这样的目光和感情过于强烈,她实在是承受不过来,几乎要压得她喘气。
“你现在这样的态度是商量的态度吗?”祁六珈也是火了,没好气地对他说道。
“是你一直防备着我,穿了重重铠甲,半步都不让人靠近。”霍斯羽也直接对她说道,语带不满。
“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和过往,凭什么我要什么都告诉你?”祁六珈实在是不服气,将心中长久以往的不满都发泄出来,“你要不要这么霸道?你又凭什么这么霸道?”
她梗着脖子对他说道,脸上都气红了。
霍斯羽又不说话了,轻轻扭了头不想和祁六珈对视,因为这样意味着他要完全剖析自己的心扉。
顾一亦自诩是情场老手,有过女人无数,然而到最后居然会栽在一个有夫之妇身上,他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这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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