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问法又将小孩给难倒了,养一个小孩有时候就是这么有趣。
这给霍斯羽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是遇到知己好友,找到了归宿才会有的感觉。
少女的笑容过于美好,让他微微愣了愣神,可是他的反应比他的思绪还要快,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祁六珈出去的速度很快,而霍斯羽的动作太突然,一下子便被他拉住,收势不及,整个人往后倒去,差点要撞到桌角上。
霍斯羽没想到自己随意的一个动作居然会惹来这么大的动静,下意识往侧一步将她护在怀里,左手扶住她的腰,他的大腿却是撞到了桌角上,传来一阵钝痛。
“嘘——”
周围有人吹口哨,霍斯羽为了护住她,不仅被桌角撞了,也是为了缓冲力度坐到了桌子上,将她抱了个满怀。
袋子上还印有糖水店的名字,提在他的手上意外出戏,可是又让他带上了一丝居家的气息,看到她微怔。
只是,霍斯羽像是没看到她那般,直接绕过了她来到祁六珈面前,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发现她的脸颊除了被晒得有些红之外,并无什么大事。
浅松了一口气,也不管马思思,推着她的轮椅便往前走。
马思思看着他们两人径直离开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等他们都走出一小段路之后她才重新反应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后看去,大声叫道:“霍先生我已经向祁小姐道歉了,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她用近乎孤注一掷地勇气向霍斯羽请求道,今天她运气好,真的“偶遇”到了霍斯羽,也给祁六珈道了歉,她觉得看在祁六珈的面子上,他不会这么狠毒无情会给她一次机会。
“我睡了很久吗?”祁六珈轻声问道,声音干哑得厉害,霍斯羽来不及对她说什么,只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目光近乎贪婪,然后按响了铃声让医生来。
医生进来之后立即为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检查出她暂无大碍,但是最近也只能喝点白粥清清肠胃。
霍斯羽在旁边一直认真听着,偶尔问几个重要的问题,让祁六珈在旁边听着总觉得……很微妙。
医生走了之后,他才给她捧来一杯温水,拿来一支吸管一点点喂她喝,他现在丝毫不敢大意,就连喂她喝一杯水都小心翼翼的,怕出了什么差错。
“我是不是过敏了?”
霍斯羽自医生走了之后就一直看着她,目光在她脸上一遍又一遍描摹,眼神沉默却又炽热,好像大团星云起伏缱绻,让她根本移不开目光。
“仗着自己成绩好呗,也不知道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给别人吃,害人家学神对她死心塌地的。”
……
两人对话的声音不算少,堪堪传到祁六珈耳边,让她默背化学方程式的手一顿,在纸上重重按下了一个点。
回头看霍斯羽的衣服早就干透了,心里舒了一口气,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她,但是被人指桑骂槐地数落,心情还是有些不太好。
“怎么了?”霍斯羽自然也听见那两个女生的讨论,看到祁六珈看向自己的表情有些呆,禁不住问道。
“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快就干了?”祁六珈及时回神,摸了摸他的衣袖问道。
祁六珈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自己的怒火有升级的可能,“花花,你什么时候和你爸比统一战线了?”
“花花可不是哪一派的,花花是万金油,乜嘢都行~”
“……”儿子你的散装粤语学习初有成效嘛。
祁六珈浅叹一口气,不再说话了,但终究是不解气的,瞪了霍斯羽一眼,这个坏家伙,完完全全将她暴露在观众的视线底下了,真是无趣。
“妈妈,你不要皱眉头嘛,要不笙舅舅待会儿看到你这样子,会对花花印象不好的。”花花觉得妈妈还在生气,立即说道。
“妈妈没生气,只是有些郁闷而已,让你爸爸道个歉才能好。”祁六珈有心想为难一下霍斯羽,不然她在家里都要没有地位了。
“你是爸爸的儿子啊,眼睛当然一样了。”霍斯羽说道。
“那我也是妈妈的儿子,但是妈妈的眼睛就和我们的不一样了。”这也是花花时常纠结的一个问题。
祁芣苡这样一说,霍斯羽才重新认真打量了他们母子俩一遍,眉眼并不是特别相像,但是两人那股子的神.韵和气质如出一辙。
总之,看上去就知道他们是母子,绝无第二种可能性。
但是,他怀里的女人也是太年轻了,走在街上就是大学生的模样儿,一点儿都不像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霍斯羽你今年也就26岁吧,怎么就认老了?还有你是去见谁啊,这么多要求。”祁六珈大概也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