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绝丽,娇美无匹,有道是“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皎若月光,不可逼视。”吴萱不由叹道:“好一个出尘的人儿!”
马车经过夕然身边时,夕然正在问路:“您知道清风山怎么走吗?”那人回道:“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在岔路口沿着山坡那条路走上去就是了,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去山里干什么。”这位大叔见问路的夕然貌若天仙,自然情愿多说几句。
夕然道:“我找一个人,他叫天下,您听过吗?”见那人摇了摇头,夕然不免再次失落一番:“问了不少人,怎么他们都没见过天下?”
吴萱听到夕然在找一个叫天下的人,便向妙言道:“妙言,你说这天下是谁,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漂亮姐姐四处找寻他。”
妙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想必也是一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两人此时情窦初开,对感情一事也是懵懵懂懂,以为爱情便是这样而已。
夕然又问了几人后,才不甘心的向清风山走去,默道:“先去天相说的那处吧,顺便看看古木。”来到当时事发之处,夕然自然也注意到了刻在石头上的字迹,想起古木舍身救下天下的事,也在周围感知了良久,可她此时与平常人并无不同,又如何能知晓古木知晓的一切,只好心中叹道:“君上说小天堂里我对生命源力的理解最深,看来是有些高估我了。”
正在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小娘子,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夕然回过头去,见这人相貌殊于人类,不由警惕起来,反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人阴阳怪气回道:“一个人好生无聊,想找个人陪陪罢了。”
见他双眼淫邪,夕然不再答话,挑了一处地方准备下山。
可这人岂肯眼前的美人溜走,哼了一声:“我可不想动粗,你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
夕然只是自顾自地走着,可片刻间,那人就拦在了身前,夕然感受到这人身上的凉气,停下脚步道:“你不是人类!”
那人嘿嘿一笑:“我怎么会不是呢?”说罢,拿出了一柄银色的法剑。
夕然有些惊疑不定:“一个妖灵怎么会有法剑?”
原来这人就是当初被天下和大眼睛打跑的大蛇,不过当日插在身上的法剑却归他所有,经过几年的修炼,竟然从法剑上领悟到不少大道之理,因此修为大增,此刻已经可以幻化人形,不过法剑只是做做样子,他还使用不了。这大蛇化成的人,慢慢逼近夕然,夕然不得已,祭出青松红杏图,快速念动法诀,一眨眼化成一道流光钻进了图中,青松红杏图飞快地向山下飘去。大蛇愣了一愣,片刻后露出贪婪的目光,现出原形追了上去。
青松红杏图飞了一刻不到,便掉落下来。此时的夕然驾驭青松红杏图飞行很是吃力,因此只能逃出这么远。她平复了下翻腾的气息,抬眼再看四周,自语道:“这里怎么没有一草一木?”正想着,听到身后的异动,赶紧继续向前跑去。
大蛇亦步亦趋,正要得逞时,所在的地面忽然陷了下去,那条大蛇只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没入了沙土中,夕然看到这幅景象,便知这处地方不同寻常,在看了眼后赶紧下山去了。
当晚,夕然站在窗户边,望着清风山发呆了好久,她细细回想刚才那一幕,心道:“那条大蛇应该就是古木说的群魔乱舞中的其中一个,刚才的景象见所未见,会不会和君上感应不到天下有关呢?”正想着,忽然见不远处隐约有火光显现,心道:“莫非哪户人家失火了?”于是赶忙过去看看。
等夕然来到着火的地方,火势已然迅猛,趁着冲天的火光,正好看到几匹马绝尘而去。听到屋里传来的惨叫声,夕然心有不忍,再度祭出青松红杏图,越过火墙进到屋来。只见有不少人倒在地上,生死难辨。
情势危急,夕然顾不得自身安危,闪出青松红杏图,将屋内的人尽数收到了青松红杏图中,自己也化身进去,挨个去探他们的伤势,可是一连看了十七个人,都已没了气息。
夕然来到最后一位老者身边,他身上伤势最重,因此夕然未抱希望。可等她伸手一探,不曾想,这位老者竟然尚有一丝气息。夕然惊疑不定,暗道:“怎么脉搏深处,暗藏一股悸动?”
正在这时,老者双眼微微睁开,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如何能够。
夕然赶忙过来扶住,道:“老人家,您现在不能动。”
老者抬头一看,说话的姑娘满身灰烬,显然是她救的自己,便问:“小姑娘,他们怎么样了?”言语中带着按捺不住的战战兢兢。
夕然听到问话,双眼一红,不禁低下头去。
老者见夕然如此神情,合上双眼,本努力抬起的头颅也无力地贴到地上。
夕然轻声安慰道:“老人家,还请保重自己。”
老者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
夕然回道:“我叫夕然。”
“夕然姑娘,我能托付你一件事吗?”
夕然点了点头:“您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