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仍然牢牢抱着酒瓶。
吴痕见状,果断出手,可是这里离事发处距离颇远,若不使用法剑,自己尚不能做到收发自如,于是捏出法诀,祭出栖霞剑。
可奇怪的是,这几人见卫林月倒地,反而不像刚才那样的急躁了,迟疑之际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光芒飞至,赤红中透着正义的银白之光,正是栖霞法剑。
栖霞法剑从不轻易示人,这群人自不识得,望着护在卫林月身前的法剑,以为是那人已经出手,于是纷纷惊慌逃走。
卫林月一时不明所以,刚站起身时,后面响起温柔的声音:“林月,你没事吧。”卫林月回头一看,一个着一身白衣的公子站在身前,正是曾几度表露心意的王中庭,于是她开口问道:“是你救了我?”
王中庭悄然环顾四周后,轻一点头:“夜深人静,你一个姑娘家怎还在大街之上。”
卫林月回道:“我出来买酒给我爹。”
王中庭将头轻轻一点:“我送你回去罢。”卫林月不好拒绝,于是两人向着皇家学院走去。
远处的吴痕看着两人消失在路尽头,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失望。他将伤口裹了一裹,也返回住处。
次日清晨,望着仍然不见人影的修炼室,傅剑寒心中疑惑:“痕儿向来守时,今日怎么没来。”想罢,踱到吴痕住所,轻轻扣门。
吴痕听到敲门声,忙问:“是谁?”声音中显然有些许不安。
傅剑寒更感怪异,有些不悦道:“是我!”
吴痕听是师父,来不及披上衣裳,急急下床开门:“师父,你怎么来了?”
傅剑寒道:“我怎么不能来?”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是问您为什么来我住处这里?”
“你不在修炼室,为师看看你待在房里做甚。”
“师父,我……”吴痕一时语塞,不过却明了师父原来一直不声不响地关怀自己,不然也不会他一天没去修炼室就正好发现。
见吴痕吞吞吐吐,傅剑寒瞄了一眼他,这才发现左臂上缠着纱布,问道:“怎么回事?”
吴痕应付道:“徒儿昨夜练功,不小心伤到自己。”
傅剑寒脸上一寒:“还不说实话?”接着走入屋内,拉过吴痕右臂看了看再道:“为师多次告诫过,栖霞剑不可轻易出鞘,你是不是用了它,所以只好伤了自己,好让栖霞剑还鞘?”
听到这里,吴痕不得不从实招来:“昨夜我见到一位姑娘受人欺负,可我又不便出现,只好祭出了栖霞剑。”
傅剑寒听后,又是恼火又是好笑:“你让为师怎么说你,这么大人了,是该谈婚论嫁了,何必遮遮掩掩。先坐下,让为师为你治伤。”
所幸吴痕只是轻轻划了一道口子,傅剑寒尚可应对,不过仍然步骤繁琐。栖霞剑剑气霸道,受伤之处,无法自行愈合,若不及时医治,必会酿成大祸。反过来想,吴痕肯为卫林月如此,足见昨夜确实称得上钟情一见。
治好伤后,傅剑寒再度开口:“说吧,昨夜怎么回事?”吴痕想了又想,仍不知如何开口,傅剑寒摇了摇头:“看来你是看上那位姑娘家了。”
吴痕由衷回道:“那位姑娘确是让我心中一动,她如九天皓月,徒儿事业未竞,又自惭形愧,因此不敢作非分之想。”
傅剑见一向自负的徒弟说出此话,一时忍不住感慨起来:“痕儿,非是为师倚老卖老,须知有喜欢的人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好了,为师也不多留,你今天就修养一天,明天再去练功吧。”说罢,正要走出房门,吴痕在后头又叫了一声:“师父。”傅剑寒回头问:“什么事?”
“这是徒儿上次在清风山捡到的,本以为是无关紧要之物,可前些时候拿出细看时,见上面文字怪异,因此想请师父一看。”
傅剑寒哦了一声,接过吴痕递过的羊皮纸铺在桌上看了起来,半晌才言道:“这好像是一种阵法,看样子有些年头,为师认不得它,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其他人。”
“师父都不知道的话还能问谁?”
“师父不认得,不见得别人不认得,人各有强项,你去询问卫子夫卫学士吧,他对阵法、召唤术多有了解,应该会看出其中奥妙。”说罢,走了出去。
吴痕送师父回去后,想到今天无法修行,便利用这空闲去拜访卫子夫。
傅剑寒提到的卫子夫是辰坤院大学士,官居正一品,同时执掌着皇家学院。吴痕虽然在清风山下属于出身不错,可在皇城之中,却只能算末流。
等来在卫府门前,吴痕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借口才好进去。就在踌躇间,府内走出一人,吴痕定睛一看,竟是昨夜见到的姑娘,一时心中纳闷:“她怎么从卫府出来?难道她与卫府也有关系?”
正在思量间,忽听有人问到:“你有事吗,怎么站在这里发愣?”
吴痕抬头一看,问她的正是卫林月,此时正眨着眼睛,昨夜和父亲误会冰释,使她格外开朗动人。吴痕忙道:“在下有事拜访卫大人,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