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道:“您自己去没问题吗?开车……”他话没说全秦夏引便先行出了门,小李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近一年来老板都没有自己开过车了,显然还没从之前的车祸中恢复过来,如今孤身前往岂不是羊入虎口!想到老板的嘱咐,小李只得打起精神带着人往秦宅赶,想必这也是救老板的唯一出路。
秦夏引没等到李前达的进一步指示,却发现刹车失灵了,换在往常他早该察觉,到底是关心则乱为时已晚,此刻他已被几辆吉普前后包围,李前达露出脑袋,趴在车窗上大笑:“秦总,要不要换辆车坐坐?”
秦夏引视而不见,挂入低速档,慢慢靠边拉手刹,显然是不太奏效,李前达疯子一般伸出半截身子拍打车门,叫嚣着难以分辨的言语,秦夏引被他吵得心烦,自知是在劫难逃,把心一横朝李前达那辆车撞了过去,两车在公路上挂擦,一路蹭着护栏滑行,李前达被手下拖回车中,吉普被秦夏引的车子顶出去很远在勉强停住,顺势也拦下了秦夏引的车。
李前达一瘸一拐下了车,捂着红肿的脑门走近秦夏引,把人从安全气囊和座椅间拽出来,朝着伏在地上喘气的秦夏引狠狠踩了一脚,把人按在地上一阵踢打,嘴里骂骂咧咧道:“王八羔子,还我大哥命来!都是你给害死的!看我不收拾你!”
众人见李前达犯了癔症,赶紧上前把人架开,悄声劝阻:“老板,不能打死他,咱们和他们已经谈好了。”
李前达神经质地挣脱手下,趁机又补了一脚,才怕拍手道:“带走带走,别误了大事!”
两个手下弯腰去拖秦夏引,却发现秦夏引双眉紧锁面色苍白,并不像疼痛所致,两人犹豫了一下,喊住了李前达:“老板,他有点不对劲,好像犯病了。”
李前达闻言哈哈大笑,心情大好地走回来抓住秦夏引的短发,“他就是有病,车祸后遗症啊!去年我送你的大礼看来真是不错啊,秦总永生难忘是不是,哈哈哈哈!把他带到我车上。”
手下知道李前达脑子不比疯子好到哪去,却是人为财死不得不听命于他,恭敬地把人抬到李前达身旁,对李前达抱玩具一般把人搂进怀里的姿势视而不见。
李前达抱紧了秦夏引,两眼放空道:“从前我大哥也和你一样,没什么好怕的,马上你们就会见面了。”
秦夏引被搂得作呕,还是装出虚弱的病态闭目养神,恶心总比挨打好,不论如何也得挨到老爷子那边行动。
陆垣棠是被冷水浇醒的,身旁还有昏迷不醒的丁一,一盆冷水泼下,丁一哆嗦着也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对此刻的情形感到惊异无比。
他们本是相约出来吃烤鱼,怎知吃到一半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了。
前方的大灯突然打开,两人眯着眼从强光中分辨出桌子后坐着人,正是秦夏引。
陆垣棠本以为此次绑架是秦夏引所为,可仔细一看,发现秦夏引已然伤痕累累,身后还坐了一个人。那人缓缓起身,走入灯光之下,是个阴鹜的青年男子,两眼虚青着用手肘撑在秦夏引肩上,“我最爱看大团圆的情景了,爱而不得就更合我心意了。你说是不是,秦总?”
见秦夏引不理会,李前达使眼色让人拖了把椅子,上前扯着陆垣棠到椅子上,让秦夏引和陆垣棠面对面坐在灯下。
秦夏引此刻才略微抬眼,细细看了一遍眼前的陆垣棠,那颗心便稍稍平静了些。
李前达和一个手下各自持枪站在两人身后,枪管直抵两人的脑袋。李前达扔了一把枪到陆垣棠面前,“来一枪,我就放你和你情人走。”
陆垣棠把枪推到对面,“狡兔死走狗烹,你未必有这么好心。”
李前达不怒反笑,“本来主顾是要你陆影帝朝秦总开一枪,看来你还真是情深意重,可秦总就不一定了,是不是?”
秦夏引缓缓握住手枪,耳边是李前达恶意地蛊惑:“秦总,你对陆先生可真是煞费苦心,千辛万苦把人赶出家门又拿徐方笙作幌子害我们白忙活一场,到头来还不是陆先生和小情人甩掉了你的手下才被我们捉住?看来陆先生不怎么领情啊?”
秦夏引冷冷地盯着陆垣棠,平静道:“也罢,我让你死个明白。你大概想问我骗你是不是有苦衷,其实没有,如果有也是为了方笙。他受不了独自忍受病痛,需要有人做个伴,或者说需要一个小白鼠来做实验,所以我选了你,就这么简单。”
陆垣棠难以置信地轻微颤抖着身体,看着秦夏引面无表情地打开保险,瞄准,扣下扳机,一切都结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前达笑道前仰后合,眼瞧着陆垣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上划过泪水,而秦夏引只是不以为意地放下枪,“李老板好雅兴。”
陆垣棠惊魂未定地睁开眼,这才明白被李前达摆了一道,下一刻,面前被放下另一把枪,李前达笑嘻嘻道:“陆先生现在一定能狠下心了吧?”
陆垣棠拿起枪,牙齿打颤,不得不双手持枪来抑制身体的反应,他在李前达的注视下依次重复着秦夏引刚才的动作,直到最后一刻却突然反击一肘在身后男子的腹部,对方措手不及地被掀翻在地。李前达还未来得及动作也被秦夏引猛然反扣在桌上,秦夏引将李前达右臂勒过右肩,把李前达当肉盾,就势翻过桌子,握着李前达的手扣动扳机,迅速击中了近处的两个手下。
外面的手下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