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梓歆的关系调侃,一转眼就换做自己尴尬,安启南不由得苦笑,“原来你不光八卦,还记仇。这睚眦必报的性子,可真不讨人喜欢。”
可惜只有外表对人有震慑作用的安启南此时已经在林堇眼里失去了危险性。他还是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流露出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探索精神。
“好啦,怕了你了。”安启南举起双手示弱,“我没和她在一起过,这下你满意了吧?看你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快起来把和音录了!省的一会儿白梓歆醒了又要跟你过不去。”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安启南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后悔刚刚多余主动伸手帮林堇这一次,结果对方却毫不领情。
这么难缠的孩子,是怎么在圈里生存下来的?
白梓歆坐在沙发上听着音响中播放的刚刚录制的半成品,眼中露出一丝惊艳,但旋即有些烦躁地向后抓了抓头发:“看来果然是我的问题。”
林堇觉得这话听起来别有用心,也不接话。安启南左看看右看看,明明得到的结果如此令人满意,但居然当事者没有一个表现出任何欣喜的情绪。
气氛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这首歌的后期就由你来做吧,安老师。”白梓歆从沙发上站起来,长舒了口气。
安启南瞅了眼明明刚才还活蹦乱跳现在就像条死鱼一样的林堇——梓歆这样做这孩子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介意:“别啊,咱俩编曲的风格差大了。”
“编曲……再说吧。”
白梓歆脚步有些摇晃地走出录音室,林堇的脸已经拉的老长。安启南发现这两个人从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别扭,真好奇他们两个有了摩擦该怎么沟通。
“好吧,不过我申请,工作结束之后,度假。”
林白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阶段。甚至,还不如那时。林堇主动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可对于马上就要交接一项工作使得作息时间并不规律的白梓歆来说,这家里就像是雇了个神出鬼没的佣人。通常等他出去工作的时候,林堇还没有回家,等他通宵工作回到家的时候,林堇要么还没有起床,要么就已经出了门。或者等到林堇起来的时候,白梓歆已经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除了冰箱里餐桌上总是留着林堇做好的食物,两个人在一段时间里,说过的话两只手都能够数过来,期中还包括一次通话。
当然不排除有人有刻意回避的态度,林堇承认自己还是对于白梓歆和温伦的事情耿耿于怀,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不尴不尬,也没有追问下去的立场。白梓歆原本就为猛增的工作量牵扯了大部分的精力,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一个会喘气的人估计他就会直接搬到办公室住去了。
当然,每一天回到家发现门廊还有盏留给自己的灯,冰箱里总还有新鲜的食物可以用微波炉转一转就可以解决温饱问题,家里也一直维护得整洁干净,这样安心的感觉,有种久违了的幸福。
于是这日子就在心思迥异的两个人缺乏沟通的情况下维持了下来,居然表面上还很像是平淡温馨的老夫老妻。
然而这种情况终于在月末白梓歆发现餐桌上放着一叠厚厚的装着钱的信封时发生了变化,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他似乎忽略了那个人有一段时间了。
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转天早晨,林堇叼着烤好的面包片目睹白梓歆从楼梯上拾阶而下的那一刻,脸上再明显不过地写着“出乎意料”四个大字。浑身上下立时变得不自在起来——他根本不知道白梓歆昨晚是几点回的家,很晚是一定的了。这样打破常规的能在早晨见到这个披星戴月的大忙人,还是让他没有丝毫准备地心跳加快。
“我再去烤面包。”林堇迅速吞下剩下的面包就了一大口咖啡,起身走向操作台。
白梓歆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他为了早上能够和林堇见上一面,从回到家之后头还没沾上枕头。
“一会儿要出门?”
“嗯……要去电视台一趟。”林堇拣了两片切片面包放进多士炉里,“节目要录一期特别节目。”之后他还要去找安启南一趟,学些音乐理论之类的东西。
“这是车库里那辆黑车的钥匙,你最近就开着吧。”白梓歆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么一件可行的举动,“最近太忙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事实是,自己才是被好好照顾的那个。
白梓歆对于两人之间无力沟通的现状有些无奈,只等着工作告一段落再解决私人的问题。
“过段时间,等有时间了,一起去度个假吧?”
“呃?”林堇接过车钥匙,被他的提议搞得有些突然,随即笑了下,“好。”
最近这段时间,林堇一有空闲就往安启南家里跑。这位一个人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的音乐人显然对于他的“骚扰”十分欢迎。原本安启南一个人和五条狗住在公寓里,一进门就有一种缺乏人气的感觉,家里也不甚整洁。倒是林堇一去,俩人每次都天南海北一顿乱侃,跟着穷极无聊的安启南学学琴,讲讲乐理和作曲。几次下来,这两个年龄相差十几岁的人倒结成了莫逆,俨然有无话不谈的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
今天改手写草稿了~
灰常开心
33
33、换歌...
“唉,你总是这么贤惠,真让我不好意思。”安启南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