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阡陌也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逐渐回归了心智,制住了反噬的魔功,平息了胸中怒火。重新觉醒之时,单春秋身上的伤已然痊愈。
仍旧是早晚请安,仍旧是奔走繁忙,却是寂寞了声音。
“春秋……那日我……我不是想伤你……”杀阡陌心中愧疚无比,却不知怎样才能弥补这道伤痕,只能竭尽全力温柔对他。
然而,破镜难圆,心伤难愈。纵使再多言语,也无法抚平那锥心彻骨之痛。
看着他,每日请安问好,却觉得那心日渐远去,再挽不回。
* * * * *
七夕瞬息而至,七杀喜宴成愁。
华灯初上,人人面上极是喜庆。魔君千秋之日,又逢情人聚首之时。众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腾一片。只有三人,这酒喝得极是惆怅。
苦了一个旷野天,主子满心爱慕,满目深情,如今却落得失魂落魄,沉默不言,毫无生气。
苦了一个杀阡陌,七夕之夜,心爱之人在白子画身边,想见而不可得。身旁的忠心之人又被自己一场混沌伤得体无完肤。
苦了一个单春秋,看着杀阡陌举杯,他也举杯,看着杀阡陌放了杯盏,他仍旧一杯一杯吞下。千醉盏,直到此时,仍是不肯离手,先前的甜润滋味,却全变做了极苦的味道。
酒过数巡,杀阡陌面上也上了酒气,看着那人死灰般的脸面,心中十分难过,却又无从劝慰,不忍直视。终究是挥了挥衣袖,只告诉众人,随心玩乐,不必叨扰。自己却向着那寂静深处的寝殿走去。
心,很累,也很痛。
特意着身的紫衣,华美异常,是那人最爱的颜色。他不会去说些什么安慰言语,更不会去卑微地哄他原谅,只能用这些微小事透过心意。可那人却并不抬眼多看,一整晚只见得躲闪目光。仿佛再不愿与自己有所交集。
得不到小不点的爱,见不到她的面,还为此打伤了一心护卫自己的单春秋。这一身戾气,一世魔功,枉为二界之主,枉尊魔君之名,却永远也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心中苦闷不堪言,便点起了那圆梦回魂之香,烟气袅袅,秋夜朦胧。嗅着这味道,苦涩心情也似乎也好了许多,这香,竟也是那人特意为自己求来的。暖意融融,心神渐渐荡漾起来。
杀阡陌蜷在莲榻之上,抱着脚,垂着头,呆呆发愣,却听见一阵脚步之声近于殿前。
是谁?这个时候,不都该在前面饮酒呢么?
醉意愈甚,轻轻抬眼,却见一袭涟漪,缓步而至……
“小不点!”杀阡陌惊讶之余,瞪大了双眼!确实是他那灵气十足、无比宠爱的小不点!
“是你么小不点?你来了?竟然是都好了么?”杀阡陌急急下了莲榻,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光脚而至,将那人挽在怀中,“你是专程来看我的么?你能来,姐姐真是太高兴了!”狠狠地亲在那脸上。
依然是——小不点么?
酒醉之后,你就只能想到她?
杀阡陌,你深夜叫我来此,就是为了这般羞辱于我么?
泪,含在眼中。血,淌在心里。怒,直冲头顶。恨,捏于指尖。
“小不点,你别哭啊,怎么了?可是那白子画又欺负你了?”那绯目之下心疼不已,连连用那香氛玉指,抹去她眼中的泪珠。
“姐姐,他们都欺负我……谪仙伞和流光琴借我一用,可好?”
“好!好!给你!只要姐姐有的,都给你!”不问是何缘由,只从墟鼎中取出那两方神器,交到她手上便是。掐起她的腰骨,捧在手中,便往那莲榻上走去。这寝殿之中,最舒服的地方莫过于这一方莲榻,小不点,你可喜欢?
面前那人,一手覆在杀阡陌的面上,轻轻揉捏着他的眉目,另一手死死抱着那两方神器。
杀阡陌,你要记得,这神器可是你自愿给我的!
我单春秋一无是处,神器给了你,心给了你,这天下也给了你,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没有爱人,没有记忆,更没有尊严。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除了能为你抢夺那覆在神器上的魂魄之外,再无任何价值。
你还想要些什么?我不是花千骨,不能唤你一声姐姐就让你倾尽所有。
我只想在你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只想你真心待我。我不是什么替代品,我亦不想用这男身女脸换得什么,我不要你看着我,口中还念着别人。你心里,只能有我!你的伤痛,也只能由我一人来给。
二十三、错认缘阡陌受辱,醉七杀春秋施暴
温唇吻于面上,即使蜻蜓点水,亦能燃起满心的欲火。
“姐姐……”
呵呵,我竟然也是如此这般哄骗于你么?扬手,向着那殿门之处,狠狠设下了一道结界。阡陌,今日没人能救得了你。不要怪我,这一室的迷幻,并非我所做,只是有人想要让你我如此罢了。既然,都有着渴望,那便无需再忍耐些什么。
俯身其上,xiè_yī扯落,美好的身影尺寸不落地入了眼目。
含住胸前那粉红的蓓蕾,轻轻吸吮,便觉身下之人一阵燥热油然而生。
“唔……”那人全是瘫软在莲榻之上,珍珠的肤色渐渐透出红晕,玉肌之上,也微微泛起了水汽。
黑衣翻落。
杀阡陌睁这眼目看着面前之人,意识却愈渐迷失,分不清那目光之中,是满含情意,还是无限贪婪。只是觉得那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