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得过去的交待才是。”刘璟冷冷的瞥了一眼王全,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便走。
“二少爷,我是冤枉的!”王全大喊道。
“大冬天点火这种事儿,有点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也不怕一不小心把整个京城都点了!整个帅府里除了你没人能干出这种蠢事儿。”刘璟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点火这种事儿确实蠢,就算柳岸没有不在场证明,他也不会怀疑对方,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干这种蠢事儿。他之所以没有揭穿,不过是想看看柳岸如何辩解,如今看来倒真是自己多虑了,柳岸的自保能力十分惊人。
走了几步之后,刘璟又转身对杨峥道:“完事儿之后,那俩孩子你顺便带回去吧,这里暂时也住不得人了,住到你院子里,也好方便你们‘叙话’。”
杨峥闷声应了,看向柳岸和金路生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怒气。
刘璟临走前又看了柳岸一眼,突然想起了梦里的那锭银子。
好想生气啊!
第10章锐气
这一场火烧得有些冤枉,不仅没有整到柳岸和金路生,反倒让王全彻底栽了跟头,连带着他那个做管家的叔叔也遭了殃。
这件事之后,柳岸还特意给金路生上了一课,叮嘱金路生将来行事为人一定要引王全为戒,免得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此事对柳岸来说也不是全无坏处,至少被摆了一道的杨峥对于柳岸更加不满了几分。
行伍之人刀枪剑雨都不怕,唯独不喜欢读书人肚子里这些个弯弯绕,看着温温顺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绕死了,还半点血都不见。
真是可怕啊!
柳岸倒是不太在意杨峥的心思,他此刻踌躇满志,一心都想着要好好习武,半点也不敢有杂念。
征北军的士兵住的是通铺,六人一间,柳岸和金路生被分到了尚未住满人的一间,里头原有两个士兵,加了他俩也才四个。
头天夜里大家都累的够呛,搁头就睡了,第二天一早柳岸才感觉到,两个同寝之中,有一个人对他和金路生十分不喜,言行举止间都透着浓浓的不屑和排斥。
倒是另一个叫陈兴的人,看着二十出头的年纪,对他们十分热情周到,看起来挺友好的。
“柳岸,你说……他们不会欺负咱们吧?”金路生一边穿上新领到的武服,一边和柳岸小声嘀咕。两人穿的都是黑色武服,即便是最小的尺寸,穿在身上也略微宽松了一些。
“怎么会没有呢……”柳岸没回答金路生的问题,而是扯着自己的袍角看了又看。这武服虽然是征北军的没错,可袍角的纹路却不知去向,这让柳岸十分失望。
一旁的陈兴过来帮金路生系束带,金路生被他逗得有些痒,嘿嘿的笑个不停。柳岸看了一眼陈兴的袍角,忍不住问道:“陈大哥,为何我和路生的武服没有你们这样的花纹呢?”
不待陈兴回答,另一个叫陶大的士兵讽刺道:“这花纹可是正经的征北军将士才有的,你俩寻欢楼里出来的小白脸,也不怕穿了折寿?”
金路生闻言又要急,柳岸示意他不要多嘴,心里却难免有些失落。
陶大一脸嫌弃的出去了,陈兴笑着安慰道:“你俩别往心里去,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们的。”柳岸礼貌的道了谢,拉着余怒未消的金路生一起出了寝室。
外头天尚未大亮,冷气逼人,他们身上的武服又不厚重,两人一出门就打了个寒战。校场之上七八十名征北军士兵排成了整齐的队列,杨峥站在队列前方,瞥了一眼直打哆嗦的柳岸和金路生,面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神色。
“你俩……跟在队伍最后吧,一会儿晨跑的时候要是跑不动,往路边躺,别挡了弟兄们的道儿。”杨峥说罢挥了挥手,随即口号一喊,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迈开了步伐。
柳岸和金路生到底是年轻,虽然平日里没有锻炼的习惯,但是跟着士兵们晨跑还是不成问题的。士兵们围着校场跑了两柱香的功夫,他们虽然气喘吁吁,却没有掉队。
不过刘璟带回来的这队士兵,都是跟了他超过一年以上的人,并没有新兵,所以柳岸和金路生的训练便无法和他们保持同步。半个晌午下来,两人站在校场上晒了一个多时辰的太阳,连兵器的边都没摸着。
待士兵们休息的时候,杨峥才悠哉的走过来,道:“行伍队列、近身搏斗、刀枪棍棒、骑马射箭……以上这些,征北军的将士人人都精通,这校场上的七十多人,都属少帅的先锋营,更是征北军中的尖子,你俩……”
“若杨将军肯公平对待,假以时日我俩一定也能做到这些。”柳岸道。
“公平对待?你们又不是征北军的士兵,我只是答应了你们来习武,凭什么公平对待你们?”杨峥道。
围观的士兵大概很少见到杨峥如此刻薄的时候,而且还是对着两个清秀可人的少年,不由口中发出“啧啧”之声,面上则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你是怕了吧?唯恐我和柳岸将来抢了你的风头,所以才让我们做冷板凳!”金路生不屑的白了杨峥一眼,道:“谁不知道你那天和柳岸过招,打赌输了啊,一个大男人输不起,还有脸带兵。”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打你!”杨峥指着金路生摆出了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偏偏金路生也是个不怕事儿的,挺着胸脯两手叉在腰间,瞪着眼睛挑衅的看着杨峥。
“有种你就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