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肖泽扬却还是没有作出任何抵抗的动作。
他不知道是因为景凡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场让他无从去抵抗, 还是说自己在潜移默化当中已经开始试着从最一开始的心理接受终于渐渐转变到生理上去接受景凡这个人了……
这不是一件坏事, 相反, 肖泽扬甚至因此而感到兴奋。
肖泽扬也是个男生, 他当然知道身处在热恋当中的男性脑海中浮现出最多的事情是什么，但不同的是, 有些人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去努力忍耐这种强烈的冲动, 而有些人却只想着如何发泄掉这种冲动。
很显然，景凡是前者。
但是肖泽扬明白, 愿意忍耐并不代表着这种忍耐是没有任何限度的，或许景凡的限度很高很高，但是在肖泽扬看来，算算时间, 或许也应该该到了自己让景凡感觉到自己对他真正的心意的时候了。
“景凡……”肖泽扬的声音很小, 还带着一丝丝的颤抖：“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景凡点头笑了笑，神情当中带着一丝迷离的性丨感。
但是肖泽扬知道，他现在一定还是清醒着的, 景凡的酒量很好，这一点肖泽扬已经不止听一个人说过了。
“拿我撒酒疯?”
肖泽扬把手指伸进景凡的头发中揉了揉，软软的，很柔顺，带着点刚刚洗完澡之后没来得及吹得特别干燥的湿漉漉的感觉和一点点洗发水的清香……
景凡大概是肖泽扬所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爱干净的男生，尽管他所用的一切东西，不管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还是别的其他什么，味道都不是很重有些甚至都没什么味道，但偏偏景凡的身上却永远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那种比任何高级香水都自然的香味简直闻得人神清气爽。
或许也正式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让肖泽扬生理上对景凡的抵触情绪徐消散的这么快。
“不好么?”景凡伸手勾了勾肖泽扬下巴：“不然我去找别人，你怎么办呢?”
“那就把你的那什么……剁下来喂狗呗，”肖泽扬歪头看着景凡：“让你下次想偷吃都没工具。”
“哎呦你还凶的很。”
景凡没忍住被肖泽扬给逗笑了，伸手轻轻把肖泽扬的扣子解开，动作一如既往的平稳且温柔。
“景凡……”肖泽扬突然攥住了景凡的手腕：“你……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
肖泽扬在感觉到景凡手上的动作乖乖地停下之后便松开了他的手腕，将小臂搭在自己的眼睛前面，侧过头去，另一只手放在身体的一侧，轻轻地攥着被子。
这话就这么简单直白地问出来或许显得有些突兀，但是偏偏肖泽扬就是想知道，且他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别的更好的表达方式。
景凡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当中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反而是对着肖泽扬笑了笑：“你觉得呢?”
“这么熟练……”肖泽扬的小臂依旧是当着眼睛没有看着景凡，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在逃避还是什么，反正就是突然有些不敢看他，但嘴上的话语却还是继续着：“我觉得应该不是了。”
景凡没吱声，肖泽扬挡着眼睛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一个什么表情，就只感觉停顿了三秒钟之后景凡轻轻攥着肖泽扬的手腕给拿到了一边，迫使着肖泽扬的眼睛看着他。
“那你要是猜错了是不是得有点惩罚?”景凡歪头看着肖泽扬，目光中闪烁着的满满都是期待：“嗯?”
“……”肖泽扬犹豫了一下之后赶紧摇摇头：“不……我又不傻，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还不是全凭你一张嘴……”
“我会骗你?”景凡挑了挑眉，反问肖泽扬。
“本来按理说是不会的，”肖泽扬看着景凡，佯装思索的样子：“但如果可以罚我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挺乐意的……”
“宝贝儿你也把我说的太没原则了。”
肖泽扬笑了笑，之后对着景凡歪歪头：“那到底你之前……”
“没有……”
“乱摸也没有?”
“宝贝儿你问题真多啊……”
“那要办‘大’事之前我不得把话问问清楚，到时候后悔也来得……哎……哎别……啊!!救命啊!!世界冠军扒人家裤子耍流丨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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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凡是一个温柔的人。
肖泽扬本以为自己对于景凡的这个个人定义将会在今天今天彻底告一段落，但是没想到，景凡的表现却让他觉得出乎了意料。
或许这是性格使然，又或许即使是在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的情况下，但景凡却还是在隐忍着，去最大限度地给予肖泽扬他所想要的尊重与安全感。
肖泽扬一直觉得“受”这个身份对于一个有着小二十年直男龄的人来说本身是一件充满了羞耻的事情……但是这一次，肖泽扬觉得或许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床头昏黄的灯光映在窗帘之上，细细密密的晚风顺着窗帘的缝隙悄悄地溜进来像是在明目张胆地探听着两个人心底按捺了太久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