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去护士站要点。”
子心出去了,任凯看着变了样的办公室,有种生疏感。
办公桌换了新的,辛宇的桌子没有了,空出的位置是一组真皮沙发,简易的休息室也被拉门取代了布帘,甚至桌上那个他买的一模一样的笔筒都不见了。
呵呵,真的是迫不及待呢。
“瞅什么呢,坐啊,是不是瞅着我屋变大了,辛宇搬回他办公室了,以前的那个老沙发又大又旧,换了这个双人位的省不少地方,来,我没咖啡了,喝点水吧。”子心把水递给他,给自己杯里又加了点水。
水杯也换了,刚才吃饭净顾着看脸都没注意这个。
还是量子杯。
任凯接过水喝了一口坐到了沙发上,“挺好的,看着比以前高档了。”有院长做夫人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子心笑了,“呵呵,高档什么,又不高档我一个,全院的主任办公室都这个标准,我只是借光而已。”
“是他们借了你的光吧?”任凯说完瞬间觉得这话有点不合适,马上改了口,“我那儿的办公室还不如这边的,有时间你过去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九十年代呢。”
“不能吧,不是说也是三甲吗,那效益应该不错啊。”
“三甲没错了,只是刚升不久,又新增了科室扩大了床位,所以资金上有点空缺,不过整个医院的工作氛围还不错,很干净也很纯朴。”
“和科室的人处得怎么样,有没有为难你。”以子心的想象任凯总是放在被保护那类里的。
“笑话,我是以医术服人的好吗,谁敢欺负我,我不为难他们就不错了。”
“呦呵,你还挺牛气的嘛,在这儿怎么没看出来。”子心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
在这儿不是有你罩着我吗,没了你,我也该试着站起来了。
况且,我不弱,只是在你面前显弱而已。
“肖宁上班了吗?”子心问。
任凯把手里的纸杯放在了桌上,叹了一口气,“刚去没多久,在社保局,感觉还凑合,毕竟两年多没上班了,什么都得现适应,孩子我妈过来了,她妈得明年才退呢,所以这段时间我妈先看着。”
其实他的情况上次辛宇跟他坦白的时候就说过了,虽然表面看是一举三得,可是实际还是挺难熬的,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尤其现在的人际关系相处起来有多么的难他是最知道的,唯一可以聊慰的可能也就是孩子了,能有人给带了。
子心没说自己知道他是怎么去的云海,任凯自然也没提,都已经这样了还提它干什么,就算不走,又能怎样,是能跟子心好还是自己能离婚,都不能吧。
所以现在就是最好的。
“我看到你们的照片了。”沉默了一会儿,任凯说道。
“照的不错,挺帅的,你是不是站了什么东西,怎么感觉你比辛宇高呢?”
“你什么眼神,我本来也比他高,用得着垫东西吗,哎,你在哪儿看到的?”子心有点纳闷,是世界小,还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奔那条街,怎么付莹莹刚赶了个巧,这又被任凯看见了。
“就是等红灯无意间看到的,你们……要结婚了吗?”心都要酸死了,那么大的一幅照片,照片里两人深情相拥,幸福而笑,多么快乐,多么世外,有羡慕,更多的是嫉妒。
“应该快了吧。”这是子心的秘密,还没向任何人透露过。
“什么叫应该,照片都有了,不是已经出来了吗,还藏什么。”任凯不解中带着那么点醋意和激动。
“没藏,只是我还没有酝酿好,想着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求婚才好。”
是啊,你想等什么样的答案,告诉你那只是临时做了照相馆的模特,不是真的,两人就是好也不可能拿到明面上来,那么从这个人的嘴里都听到‘求婚’了你还想求证些什么,是想告诉你我的婚期定了,任凯,到时一定来喝喜酒啊。
你能行吗?
你真的能面对那样的场面吗,看着他们拥吻,看着他们互相承诺,然后给彼此戴上套牢一辈子的钻戒。
任凯,这些你都能做到吗?都能做到用眼睛去见证吗?
那么,就不要再往下问了,一切不都是知道的吗?干嘛要自-残。
“我想……抽支烟行吗?”任凯心抖手也抖。
子心看了看他沉下的脸,都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继续,“抽吧,还没戒呢,还是想法戒了吧。”回转身把桌上的一个剩半瓶水的水瓶子递给他,“往这里弹。”
任凯接过顺手对着瓶口弹了弹烟灰。
他习惯了,习惯紧张、焦躁、烦闷的时候拿这小小的烟来排解,不然,他得跳楼。
其实,他挺内向。
“都快半辈子了,戒不了了,抽吧,什么时候抽死什么时候算。”这话听着透着无比的感伤,子心明白,但又不知该不该安慰,他怕说多了会引出任凯更多的话,他不想听,听了尴尬的话,看了看时间,也感觉差不多了。
“抽完烟你就回吧,早到家还能早休息,不然太累了。”
“你撵我?”任凯没抬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紧皱着眉头。
子心转到椅子上坐下,把签完的单子整理到一边,“对,撵你,如果你没搬走,就是住这儿都行。”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任凯不跟他说和辛宇间的事,他和任凯间,相处起来还是挺轻松的,毫无压力,就像以前一样,可一旦提到辛宇,任凯就会立刻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