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
对于二皇子西南遇袭的调查一直没有头绪,大理寺判断刺客的身份应当是民间的野路子刺客,就是所谓的江湖人士,为了钱不要命的那种。但景琛是微服前去,知道他行踪的只有身边的几个侍卫,四个侍卫是皇上派的,两个是成王的人。朝中人不说,但心中都在怀疑,刺杀二皇子的事,必跟成王有关!
“当初成王坚持要给您配两个侍卫,如今想来,这其中着实有诸多疑点啊!”二皇子府中的清客陈先生诚恳道。
在家养伤的景琛坐在书桌前,闻言蹙眉:“这话不必说,景韶不会害我的。”
“殿下!皇室之中,兄弟之情薄如纸,纵然是亲兄弟也不可尽信呐!成王战功赫赫,娶了男妻定然心中不服,臣听闻他在众人面前十分宠爱王妃,这本就不可思议!试问若是殿下被夺了承大统的资格,可还能像成王那般自在?”陈先生不依不饶。
“够了!”景琛把手中的杯盏重重的磕在桌上,“关于景韶的那些个无端的猜测,莫要再提!”
赶走了喋喋不休的一群幕僚,景琛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拿过一支笔开始写折子。
“殿下,陈先生他们也是为你好,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二皇子妃萧氏端着一碗消暑的凉茶走进来,踌躇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
“朝堂之事,你插什么嘴?”景琛看了她一眼,不愿与之多说。萧氏永远不能明白他对弟弟的爱护,说得多了景琛也烦了,不想再解释。女人见识短浅,许多事都与她说不明白。
只是,连他府上的幕僚都怀疑景韶,朝中人怀疑他的定然不在少数。景琛的眉头越皱越深,这次的事,不管是谁做的,着实很是厉害。若他死了最好,若他死不了,刚好嫁祸给景韶,不管是坏成王名声还是让他们兄弟反目,都不亏本。
“刺客之事,追究下去只会对你不利,”清晨,慕含章给景韶系好朝服的玉带,不放心地交代道,“今日若是有人针对你,你就摆出孝悌之义大声骂他,千万莫搬出种种理由去反驳,那些个文官你说不过他们的。”知道景韶这几日在朝中受委屈了,慕含章虽然心疼,却也只能劝他先咽下这口气。
“我就是气不过,这事十有八|九是景瑜做的!难道就让他得了便宜去?”景韶愤愤地说,这事父皇心中当是清楚的,只是苦于目前没有线索,口说无凭。
“即便是四皇子做的,杀兄乃是大罪,他们敢做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慕含章叹了口气,“哥哥若是想保住你,就定然会上折子求父皇暂不追究此事,你只要记住莫冲动便是。”
景韶不乐意地向外走,没走两步又拐了回来,垂着双臂,把脸埋到自家王妃肩上:“烦死了,我今天不想去了!”
慕含章无奈地看着挂在身上的大家伙,抬手拍了拍他:“莫要任性,快去吧。”景韶哼哼着不动,看看时辰不早,怕他迟了,只得温声道:“昨日周大哥买了一缸对虾,午时我去兵部接你,咱们去回味楼用午饭。”
景韶闻言,立时有了精神:“那说好了,我就在兵部点个卯,巳正就能出来。”
慕含章看着自家王爷风风火火的出门去,轻笑着摇了摇头,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还得用吃的哄骗才肯出门干正事。
这日早朝,果不出慕含章所料,那些个文官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的说景韶有嫌疑,景琛养伤不在朝中,四皇子一直低着头不发一言。
景韶听自家王妃的话,不去反驳,而是拿兄弟之情、孝悌之义,骂那些文官心思歹毒。
宏正帝看着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景韶,不置一词,等景韶骂完,才缓缓开口:“今次二皇子遇刺,若不是成王的侍卫拼死相护,早就凶多吉少。尔等查不出结果,就无端臆测,当朕是三岁小儿吗?”说着将一封奏折扔到站在玉阶下的御史脚下。
刚正的御史范杰是说得最起劲的,被皇帝威严的声音震慑,只得跪下捡起地上的奏折。
那份折子乃是二皇子昨日递上的,其中言辞恳切地劝父皇暂不追究此事,因为最值得怀疑的就是自家的两个兄弟,作为兄长实在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
“二皇子宅心仁厚,今次前去西南,查得西南贡品之事,功不可没,着封为睿王,等景琛伤势痊愈,礼部挑个日子吧。”宏正帝甩袖离去,临走时看了朝上的两个儿子一眼,眸色深沉,意味不明。
慕含章用过早饭,带着云竹出门,先去墨莲居转了一圈。虽然这墨莲居是他开的,但这种东西说出去也不太好听,对外一直言说是别人开的,成王妃只是掺了股。
自从墨莲居开张,生意一直很红火,京城中也有人看出这个生意挣钱,但却没人敢涉足,只因这墨莲居挂着成王府的名,而成王的霸道不讲理是出了名的。
“林大哥。”慕含章进店不久,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定南侯家的林公子。定南侯是二皇子妃的娘家,说起来,他们两个还是亲戚。
“慕公子……”林公子在这里见到慕含章,顿时有些窘迫,“上次你送的那盒……嗯,我是没脸让下人来买这个的,只得自己趁着时辰早来一趟。”
林公子的丈夫是定南侯家庶子,侯爷还在不分家,自然不会让他这个男妻持中馈,所以要办什么事终是不太方便。
慕含章闻言,自是听出了他的难处,转头看了看店中的摆设。平民百姓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