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宝书觉着杜新国这个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内在还是可以的,至少没有像陈宏兵等人变的那么乌漆墨黑的。其实闫宝书在心里还是很赞同陆向北远离陈宏兵和杜新国等人的,可现在杜新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闫宝书估摸着如果是陆向北听见了,恐怕很难再下狠心远离他们了。
闫宝书的私心泛滥,他没办法否定杜新国等人对陆向北的兄弟情义,可当朋友这种事情的确是要往好的方向交往,有些人交了,那就是一辈子的幸运,这类人可以在你生命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说有福同享有难你当吧,最起码他们不会在暗地里做些对不起你的事情,偏偏陈宏兵等人就属于这种范畴,杜新国兴许是个例外,但闫宝书出于为陆向北着想,他并不希望陆向北继续和他们往深了相处。
当然,如果陆向北若真的选择了和他们继续做朋友,那闫宝书也不可能执意反对,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权利,至于交往的对象吗,还得他自己慎重考量。闫宝书在第一根据地和杜新国唠了一阵子,随后又往第二根据地出发,等到了那边,闫宝书心里季予的希望再次破灭了,他没有看到陆向北的身影。
闫宝书此时的感觉仿佛是看了恐怖片,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冷飕飕的感觉尤为的清晰,他抱着肩膀,焦急又失落的在大马路上走着,此时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也就是陆向北的家,如果再找不到人,闫宝书就真的没办法了。
闫宝书徒步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陆向北家的大门口,他推门而入时正巧碰上了陆向北的三哥从他父母那屋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筐的糖三角,热气一股股的往上冒,几乎遮挡了陆向南的视线。
“三哥,我是向北的朋友,我想问一下,他在家吗?”
陆向南挪开了干粮筐,卡在了腰间的位置上,视线变的清晰了,陆向南从上到下的打量起了闫宝书,“我记得你,你在我那屋住过两天对吧。”
闫宝书焦急的点着头,“是我,三哥,向北在家不?”
“谁知道他和顾军那小子又野哪里去了,你找他们有急事啊?”
闫宝书张嘴就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陆向南,脱口而出的话到了嘴边,闫宝书及时咽了回去,他不能够说,如果陆向北晚上回来了,说不定要被家里人盘问,可是……如果陆向北没有回来又该怎么办啊?
闫宝书左右为难,索性也不问陆向南了,抓过身撒腿就往外跑。
陆向南端着一筐的糖三角还有些纳闷,心想这孩子着急忙慌的是要干啥啊。
闫宝书从陆家出来整个人都萎靡了,走起路来也没什么速度,仿佛老年人绕着花园在遛弯一般。闫宝书担心陆向北,可光担心又能有什么用,他找不到他,更不知道他会去哪里,此时的闫宝书有了一种挫败感,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的懊悔,同时也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作为朋友,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去了解过陆向北。
一想到这里,闫宝书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他决定继续找下去,于是这一天闫宝书空着肚子走街串巷,铁道东西两边能找的地方也都找了,就在天快要黑下来时,闫宝书来到了二十一中的门口。
二十一中和十三中都是通沅市的中学,不过是学校之间有些距离罢了,既然都隶属通沅市管辖,学校休息的时间也都是统一了的。闫宝书来到二十一中的大门前,伸长了脖子往校园里头瞅,突然门房的门开了,一股热气窜出来时还有一个带着浅蓝色帽子的老头跟了出来,“小同志你干啥?”
闫宝书笑了笑,“大爷,我就是瞅瞅。”
“这有啥瞅的啊,里面也就剩下排练节目的学生了,要找人啊,你还得等明年开春。”
闫宝书摇头,“我不找人的。”说完,闫宝书转身往回走,正因为他满脑子里都是陆向北的行踪,他也就没能察觉到马路过往车辆的动向,一阵风掠过的同时还有一声嘶吼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操,闪开闪开……”说时迟那时快,不等闫宝书反应过来,迎面就被一辆自行车撞了个正着。
果真应了闫玉芬的那句话,闫宝书这两三年里不是生病就是挨揍,再不就被车撞,流年不利犯太岁是怎么地。闫宝书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刚才被那么一撞,他好像是岔气了。
完四宁出来一整天了饿的够呛,这会儿天刚擦黑也没想着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方才连人带车一同撞过来时,完四宁多亏是扭动了一下自行车的手把,不然啊,就眼前这个瘦吧拉唧人一准得被撞个好歹。
完四宁把自行车扔到了一旁,连忙来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的小年轻身旁,“同志,你没事吧?”
闫宝书心情不好,“你怎么骑车的,看不到有人啊?”闫宝书捂着肚子猛地站了起来,“道歉。”
完四宁傻了,“你……你说啥玩应?”
闫宝书一脸严肃的说:“撞了人了,你不应该道歉吗?”
“嘿”完四宁笑了,他天生就有点歪嘴,不过并不严重,因此他笑起来一歪嘴的样子给人一种痞气侧漏的感觉,这种感觉要比陆向北身上的严重的多的多。完四宁从来就是吃软不吃硬,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横眉冷目耍狠的人,反倒是一脸的笑意说:”同志,你是不是被撞傻了,我长这么大还没和谁道过歉呢。”完四宁这话是吹牛逼来的,他也就是挑着身边没人的时候敢这么说,如果这话要是传到他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