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新一把所有可能遗落的角落都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哪怕一丝丝可以证明坠楼者是被人推下去的证据。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吗?
新一满脑子的疑惑,却注定得不到解答了。
实际上,因为慈郎做得太过于隐秘,以正常人的行动模式来找证据,那自然是怎么都找不到的。
就在新一追着前面那两个危险人物的时候,慈郎为了找其他的事情吸引新一的注意力,所以放开了透视能力去观察四周。
别说,还真的被他发现了一件绝对会吸引新一的事件——
在一栋大楼顶楼的某户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把匕首从一个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的四五岁男孩身上拔出来,然后把匕首随意用布包了一下,放到了背包里,然后向阳台走去。
室内,除了最后被杀的男孩之外,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倒在血泊里,早就失去了生命迹象。
不用说,谁看到这一幕都知道,那个走向阳台,正抓着提前准备好的绳子准备爬上天台的男人刚刚干了什么。
即使早就见惯了生死的慈郎,那一刻也差点没忍住心底猛然升起的暴虐,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新一的身后,恐怕已经被敏锐的新一察觉到了。
但是既然被慈郎发现了,那么他就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么一个杀人狂,尤其他正好需要一件事来吸引新一的注意力,所以他很快就发动了恶石能力,透过地面传到那栋大楼上,顺着杀人凶手蹬在外墙上的双脚,猛地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好像触电一样的刺激让凶手浑身一软,手不自觉地一松,于是……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这种情况下,新一又怎么可能会找到线索?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证据,即使心里再觉得不对劲,新一也只能回家,毕竟他不是警察,不可能一直跟着一个案子。
“慈郎,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案件很可疑?”
新一一脸深思地向慈郎问道,对慈郎的推理能力,新一还是很认同的。
“凶手的坠落确实过于巧合,但是没有证据证明这是人为的不是吗?”
慈郎朝着新一挑了挑眉:
“而且,就算真的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件事,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就算找不到犯人也无所谓了。”
慈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今天的事情不是他自己干的,一旦发现了犯人的线索,他应该也会保持沉默的。
“无论因为什么事情,都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罪犯需要法律来制裁,谁也没有权利执行私刑。”
新一摇了摇头,眼神很是坚定,慈郎有慈郎的想法,新一也有新一的坚持。
“如果明知道有人犯了罪,可是你却没有证据可以抓住他,那又怎么办?
放过犯人的话,受害者的亲属可以接受吗?受害者可以瞑目吗?但是却偏偏不能用法律制裁,那个时候,你又将如何面对?”
慈郎很犀利地提出了一种可能,还是所有的侦探都会在某一天遇到的可能。
“我会更加努力寻找证据,让犯人受到应有的制裁!”
新一的眼神毫不动摇,完全没有被慈郎说服的意思。
当然,慈郎也不是真的想要说服新一就是了。
“换成我的话,我会选择另外一条路。”
仰头望着东京那显得有些浑浊的天空,慈郎低声自语道。
“你说什么,慈郎?”
因为慈郎的声音太小,所以新一没有听清,也可能是他故意选择没有听清,不想承认慈郎跟自己并不是同一条路上的。
“没什么。”
慈郎摇头:
“我只想说,即使最后灭门案的凶手真的是被人推下楼的,我也不会费力去寻找犯人,就是这样。”
望着走在前面的慈郎的背影,新一的眼神非常复杂,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转着些什么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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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理会纠结了整整一个周末的新一,慈郎周一的时候神清气爽地上学去了。
和往常一样,中午的时候慈郎选择到风纪委员长室睡觉,虽然慈郎不算是并盛真正的风纪委员,但是可以这么说,他在并盛拥有着比除了云雀之外所有风纪委员更大的权利和威慑力,随意进出云雀办公室什么的,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然而,今天中午似乎注定了慈郎没有办法好好休息了,他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阵激斗的声音。
其中一个人的气息和移动方式慈郎很熟悉,正是办公室的主人云雀恭弥,可是另外两个对于慈郎来说就比较陌生了。
是的,屋里除了云雀之外还有两个人,更重要的是,正在跟云雀战斗的那个人,从气息上感觉,慈郎发现他的战斗力比云雀强!
冷芒在慈郎的眼底一闪而逝,慈郎上前两步,毫不犹豫地抬腿一脚踹到门上,挺结实的大门好像纸糊的一样,瞬间变成了一堆碎木头。
然后,没有了遮挡的办公室里面的情形就尽入慈郎的眼中——
云雀两支浮萍拐并用,凌厉地攻击着一个金发青年,而金发青年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很轻松地接下了云雀的所有攻击,甚至他的脸上还挂着夹杂着爽朗和无奈之间的笑容。
与其说是他在跟云雀战斗,金发青年的表情更像是在应付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得慈郎猛地一皱眉,心情有些不爽。
屋子里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