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冢除了和其他人一样对带白色针织帽少年的愤怒和对狱寺伤势的担忧之外,还有深深的自责和自我厌弃——
自己刚刚为什么会犹豫?如果没有那么几秒钟的犹豫,也许自己已经阻止了战斗,狱寺隼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是血、生死不知地倒在地上了!
这一刻,手冢甚至对刚刚阻止了自己的慈郎都多了一丝不满,虽然如果理智地说,这件事跟慈郎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个时候,大家已经冲到了狱寺的身边,焦急而小心翼翼地蹲下来仔细观察着,然后同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还好,虽然流了一大堆血,但是狱寺还活着!
狱寺当然会活着,不说这些主角的小强命,如果他真的有生命危险的话,慈郎肯定会出手干涉,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当个旁观者。
再退一万步说,不是还有一个里包恩吗?他都不慌,慈郎慌什么?
“狱寺,狱寺……”
阿纲蹲□子,小心地把狱寺的上半身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嘴里不停地喊着急促呼吸着的狱寺。
“对……对不起,十代目……”
高热加上失血过多让狱寺的大脑一片晕眩,已经没有办法理智地思考,但是在耳中传来了阿纲的声音之后,他还是打起全部精神,断断续续地道:
“我……我输了……”
身体上的伤势没有让狱寺太过于在意,但是战斗输了这件事,对他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因为,自己没有帮到十代目,让十代目失望了!
“现在还说什么输和赢啊,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阿纲冲着狱寺大喊着,语气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温和,却让狱寺的嘴角艰难地勾了起来——
十代目……这是在关心我呢?
然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的狱寺再也扛不住,头一歪,昏了过去。
“狱寺!”
“隼人!”
几个人围着狱寺心乱意乱地又喊又叫的,人群外慈郎和里包恩虽然视线一直望着那边,脸上却都不动声色。
“你不过去帮忙吗,芥川慈郎?”
先开口的是里包恩。
“给我一个理由。”
慈郎的脚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向里包恩反问道。
笑话,就算离得远点,难道慈郎会不知道,狱寺并没有生命危险吗?
当然,如果继续耽误下去的话,失血过多也流死他了。
“你的朋友脸色可是很不好看呢,难道你要让他直面死亡吗?”
里包恩就是里包恩,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是能够打动慈郎的,直接拿手冢说话。
“狱寺隼人现在还没死。”
“可是如果不治疗的话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那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说到这里,慈郎望着手冢的眼神带上了点怪异——
别人也就算了,那么冷静的手冢怎么也只知道用嘴叫喊而没想到拿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难道他以为自己是漩涡鸣人,用嘴炮就能让人死去活来吗?
“怎么说狱寺隼人都是你的学弟吧,就这么看着他流血……你是不是太冷血了,芥川慈郎?”
里包恩抬头看了慈郎一眼,虽然是从下面向上望,似乎是仰视一样,但是在里包恩做来,却偏偏给弄出了俯视的感觉来。
“比起一个学校的学弟,彭格列家族成员的安危,恐怕你才应该比我更加关心吧?”
慈郎好像有意,又好像无意地说出了“彭格列”的名字,似乎在告诉里包恩点什么。
果然,里包恩大大的眼睛一闪,望着慈郎的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小小的条件,算是等价交换。”
这句话一说,也代表了里包恩承认了慈郎的话,对于家族成员的生命,他确实更加关心一些。
“不要打手冢国光的主意,他不适合那个世界。”
说完,慈郎就向围在一起的几人走去,并没有去听里包恩的回答,似乎已经笃定了他一定会同意一样。
望着慈郎的背影,里包恩大大的黑眸又闪了闪:
“你果然预料到了我的打算,芥川慈郎,但是……”
里包恩碰了碰礼帽上爬来爬去的绿色蜥蜴,眼底闪过一抹神秘莫测的光芒:
“但是那个少年,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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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的靠近第一个察觉到的是手冢,但是他只是看了慈郎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倒是第二个发现他的阿纲双眼一亮,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直接就向慈郎求救了:
“学长,狱寺他受伤了,你能不能救救他?”
阿纲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在危急关头遇到可以依靠之人时,总是会把那个人的能力夸大无数倍,不自觉地对他产生依赖之心。
现在的阿纲就是这样,慈郎明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显示过自己是否具有治病的能力,此时他还是见到了慈郎就向他求救。
“我还是直接找夏马尔吧,希望时间还来得及。”
总算还有一个理智的,碧洋琪在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想到了目前最好的办法。
“我不知道那个夏马尔什么时候会来,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十分钟之内狱寺不经过治疗的话,就是谁来都没有用了。”
慈郎淡淡地道,声音不大,内容却很惊悚,更可恨的是,大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你能治好隼人吗?”
“你现在还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