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reid还是没敢动,就这么浑身僵硬地坐在沙发上,让慈郎揉开了他腿上有些不通的血脉。
从头到尾,reid就觉得自己的双腿酥酥麻麻的,说难受,那是违心之言;可是要说舒服,却总有种其他的异样感觉,把我们的天才青年给弄得大脑一片混乱。
后来是怎么吃饭的,慈郎是怎么离开的,reid都没有了太大的记忆,等到他那傲人的理智终于回归大脑之后,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他才意识到慈郎已经离开的事实。
——我还没有问他是怎么不为人知地进出银行的呢!还有,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危险,然后及时赶到的呢?
reid一肚子的疑惑,可惜那个可以给他解惑的人已经不在了。
——可恶,自己刚刚到底在发什么呆啊!慈郎难得来美国一次,竟然就这么被自己浪费掉了!
reid满心的自我厌弃,同时选择性地遗忘了刚刚自己心底不自觉产生的悸动——
自己只是不习惯和其他人像那样近距离接触罢了!
reid这么告诉自己。
和每次来美国一样,慈郎离开reid那里之后并没有立刻回日本,虽然这次来美国是因为一个意外,但是既然来了,有些事情可以提前处理一下,那样下次来的时候,就可以多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
因为这次算是偷渡,所以慈郎也没有去看龙马,反正他有南次郎那个猥琐大叔陪着相爱相杀,绝对不会寂寞的。
等到慈郎处理完所有公事,再次返回日本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这期间,他除了打了个电话回家让父母替自己向学校请假之外,就直接关了机,没接任何人的电话。
毕竟,慈郎怎么说都是偷渡,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为好,虽然他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慈郎并没有通过正常途径处境,但是多一事总比少一事好。
然而慈郎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么一离开,让某个本来想要找他算账的少年,满腔的怒火化为了担忧,如果不是从芥川夫妇那里知道慈郎只是有事出门的话,恐怕早就倾尽手里的力量去寻找慈郎了。
要知道,在某个少年那里,慈郎可是有前科的,整整六年的寻找,在少年心里留下的阴影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得了的!
还有,慈郎这次出门到底为了什么事?是到哪里去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慈郎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离开的,哪个电话又是谁打来的?让慈郎连亲自请假都来不及就离开学校了?
少年心里一大堆的疑问,只等着慈郎回来之后,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不同国家、不同年龄的两个人,却都因为一个人而牵肠挂肚、满心不解——
那个自己认识了那么长时间的少年,身上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到底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完全了解那个少年?
对于这些,慈郎也许能稍微感觉到一些,却并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自己确实有很多秘密,但是即使关系再密切,有些东西还是只有自己知道的好。
有的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例如新一,如果他知道自己能够透视、能够穿墙入地,那么,当有案件发生的时候,他还能像以前那样从最细微的细节和证据却寻找真相,而不是猜测是某个有着特异功能的人干的吗?
他还能对自己的推理那么自信吗?
最起码现在,对于只是普通人的某些人,慈郎是不会说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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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慈郎刚刚开机,手机就一阵疯狂的“嘀嘀嘀”响声,像是要把手机打爆一样的频率。
点开来一看,里面是各个人打来的电话和发来的短信,基本上都是冰帝网球部正选的,其中最多的还是迹部,差不多每个小时都会有一个电话加一条短信,似乎得不到回应誓不罢休。
除了冰帝众人之外,还有一条短信的发件人让慈郎倒是有些惊讶——了平。
短信是问自己为什么没去上学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想要来看望自己之类的。
在慈郎的印象里,了平一直是大大咧咧、总是激情澎湃的样子,没想到他的心思到底出乎意料地细腻温和,果然,晴属性的人都具有某种治愈能力。
没容慈郎再多想,刚刚沉寂不久的电话突然再次响了起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慈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略带复杂的情绪,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不慢,已经把电话接起来了。
“啊恩,你总算是开机了,慈郎!”
手机刚刚放到耳边,从听筒那里传来的就是迹部那明明很旖旎,此时却无比低沉的声音:
“本大爷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手机的基本功能,只是拿来摆在那里好看的了!”
就算没看到人,隔着电话,只是从电波里,慈郎也能感觉到迹部情绪中的焦急、愤怒,当然,更多的还是担心。
迹部就是这样的性格,总是喜欢扮演坏人。
“啊,最近有点不方便接听电话。”
慈郎总得为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但是总比什么都不说要强吧!
——为什么会不方便接电话?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两个迹部最想知道的问题,在他的舌尖上打了个转儿之后,还是没有被他说出口。
聪明的迹部又怎么会听不出慈郎话里的敷衍?自己再继续问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让他再接着继续编故事吗?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