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从来没有挑拨过任何人!反倒是你一直在针对我!小晖他们几个孩子不喜欢你也是你自己作的!你怎么不想想你是怎么对他们的?从小到大,你可有一分做人家长辈的样子?你见谁家的小孩子还要让着自己小姑,好吃的好玩的都得紧着小姑来的?
什么感情都是有来才有往,没有小姑的样子,还想端小姑的架子,你想得倒是美!
严淼尖声道:“严晖他们是男孩子,我虽然是长辈,却大不了他们多少!凭什么我让他们?”
孔雯针锋相对道:“那沛沛呢?沛沛最小,还是个女孩儿,有什么好东西,你还不是照样跟她抢?不仅如此,从小到大,你事事都要压沛沛一头,你是她的小姑,怎么没见你为她做什么?凭什么让她亲近你?!”
严淼瞪着眼睛道:“我只是她小姑,又不是她妈,我为什么要对她好?!”
孔雯也道:“你说的对极了,你只是他们的小姑,又不是他们的妈,孩子们凭什么要对你好?!”
严晖见她被掐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嘴还是不肯停,实在是心疼极了,他知道妻子压抑得太久,开了头就忍不住,他颤着声音道:“雯哪,别说了,她疯了,听不进你的话的,你何苦……”
严淼恨声道:“这些事确实说不明白,索性大家今天一起死在这里,谁也不用怨怪谁!”
她掏出一个火机,笑道:“我刚才去厨房,已经把燃气打开了,再加上这些油,只要一点火,我们大家一起上西天!”
刘宇深呼吸了几次,想着实在不行就直接暴起,顾不得许多了,救出一个是一个。
老爷子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压下了他的躁动,他知道,老爷子决不会放弃营救孔雯,而他一动,严淼一定会拉孔雯下地狱,他吐出口气,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寻找机会。
就在这里,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伴着欢快的少女的声音:“爷爷我又来啦!”
严淼眼神一厉,又笑了开来,严城心都沉了,大声喊道:“沛沛快走!”
刘宇紧盯着严淼的手,盘算着只要她手上的刀一离开孔雯的脖子,他就动手把严淼制服,然而严淼虽然眼睛盯着门口,手上的刀却仍贴在孔雯满是血迹的脖子上纹丝不动,她轻声道:“大哥你最好不要乱喊,万一我的手一抖,你老婆可就要放血了。”
严沛没听清屋里说的什么,见没人来开门,便从随身小包里掏出备用钥匙自己打开了门。
听见门的响动,严城和老爷子同时叹了口气。
严沛关好大门,走出玄关一看,吓得尖叫一声,后退几步,大声道:“小姑你在做什么?!”
严淼道:“沛沛乖,既然你也来了,就跟我们做个伴儿吧。”她比了比手中的刀,又道:“老规矩,把手机扔了。”
严沛看着被绑成一串的爷爷和大伯,还有脖子上都是血的大伯母,吓得眼泪直掉,颤着手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正想放下却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严沛吓得手一抖,摸到了接听键,里面传出了白一涵的声音:“沛沛你到了老宅了吗?跟严爷爷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到了。”
电话已经接通,严淼不敢大声说什么,怕被白一涵察觉出不对,只把手里的刀口又往孔雯的脖子上送了送,瞪着眼睛看着严沛,做口型道:“开免提,让他回去严沛看见大伯母的脖子上又沁出血来,忙开了免提,大声道:“不用!你别来了!”
严淼冲她眦牙笑了一下,严沛的眼泪掉得更急了。
那边白一涵道:“怎么啦?我们不是跟老爷子约好了今天去陪他下棋的。”
严沛不敢哭出声,尽量平静的道:“爷爷他……身体不舒服,医生说要静养,让你别来了。”
白一涵道:“怎么了呢?前几天见他时还好好的,怎么又不舒服了?什么时候的事?”
严沛道:“就上次你走后不久就不舒服了,没什么大事,但医生说要静养,不宜接待访客。”
白一涵顿了一下才道:“哦,这样啊,是不是上次我们下棋,他的心情太激动了?”
严沛看着大伯母的脖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些:“可……可能是吧。”
白一涵那边又顿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了,老爷子和我下棋从来都是各有输蠃,但上次他一直输,可能是心情太紧张了,他心脏不好,会不舒服也是有的,这件事要怪我了,以后我去陪老爷子,尽量不跟他下棋了,免得他老人家情绪激动。
严沛含着眼泪的大眼睛眨了眨,看了一眼目光闪动的老爷子,道:“好啊,医生也说,他心脏不好,不玩这些游戏也好。”
白一涵又道:“那好,我就不过去了,靖远今天约了设计师商量婚礼礼服的事,约的十点,我也去看看,现在赶过去,不知道会不会晚,让老爷子安心静养,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宽心。”
严沛看了一眼墙边的立式挂钟,时间是九点五十,她回过头,看见老爷子又向她眨了眨眼睛,轻轻晈了下唇角,对着电话重重点了下头道:“没事的,不会晚,你去吧,拜拜。”
白一涵也说了声“拜拜”就挂了电话。
严淼笑道:“你做得不错,把他堵回去了。”她向地上还剩一些的绳子扬了扬头,道:“现在把电话扔一边,也过来把自己的手绑上。”
严沛慢慢挪过去,捡起绳子把自己的双手缠上了,看了看严淼,又手口并用的打了个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