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桦没办法明白为什么首领会去爱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他年轻又轻率的心灵无法理解。
再说,如果纪锴阳回来了,瞧见杜凌娇,肯定会闹得一团乱。
可是对于现在的部落,任何争执和分裂都是致命的,杜凌娇和她腹中的孩子也许会成为点燃争端的火种。
游桦有时甚至会希望:那孩子死掉就好了,就那么死去就好了。
见过老首领,他和路高睿分手,到妇女们住的山洞里去,他在那里总是受到欢迎。
萧玉和她的母亲辛楠留他吃早饭。
“听说卫卓澜带着人找到了一处泉水?”萧玉问他。
“是的。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有了这么近的水源,就不用到山谷里去取河水了。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在山后,找到了一个斑羚羊的栖息地,男人们正想办法把它们圈起来,这样我们就有可靠的食物来源了。”
“真的?这可太好了!”辛楠高兴地说。
但萧玉却露出了忧郁的神色,她把手里的豚鼠骨头扔到了洞外,眼睛瞥了一眼外面密密层层的树木,说,“我们回不去了吗?”
“要回去的。”游桦回答。
“可是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预示我们要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萧玉!”她的母亲按住了她的手臂,制止了她。
“哎!”萧玉长叹了一口气,“要是他在就好了……”
游桦知道她嘴里的‘他’是指谁,但是这种心照不宣并没有带来喜悦,相反的,他觉得非常委屈。
他不分昼夜地为部落的生存努力,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但是他所做的在其他人看来依然比不上那个不在的人。
就在这一瞬间,游桦的心里突然生出了对纪锴阳的怨恨,虽然只有这一瞬,但是却让他害怕得颤抖起来,他惊讶地发现在他和纪锴阳之间除了那缓缓流动的爱意之外居然还存在着完全背离的感情!
自己还爱他吗?
是啊,自己还是那么爱他,发疯一般想见到他。
可是这怨恨又算什么呢?他想不出个头绪来。
早饭吃得很沉闷,大家都似乎有心事。
道别后,游桦找到了还在和男人们吃饭说笑的路高睿。
他和游桦不一样,他没什么心事,只想着能让大家生活得更好。
看着他和男人们开玩笑、打闹、把一个和他掰手腕的小伙子掀翻在地,游桦很羡慕。
“你真快乐。”在去神洞的半路上,游桦不禁说道。
“有什么办法呢?我心里装不住事情,快乐的时候我就笑,生气的时候我就和人打架。所以我作不了首领,也作不了巫师,我只能当勇士。”
“如果你生自己的气呢?你该怎么办?”
“生自己的气?你是说自己犯错误?”
“……差不多吧。你自己做的并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哦……”路高睿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不会发生?”游桦停下脚步,抬头看着身边的巨人。
“我不是说过嘛。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做我想做的事。”
“可是你总有过那种情况吧,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哈!”路高睿挠挠脑袋,笑了。“那倒也有过。”
“你是怎么办的?”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已经发生了嘛,懊悔也没有用。睡一觉,醒来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