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名带着一众人来崇震集团的时间,刚好是下午最困的那一段。就连新前台都上眼皮直打下眼皮,强打起精神。
他们一行十五人,包括律师,公证员,安保……还有砚名自己。从踏进崇震集团的台阶上时,砚名的脸上就洋溢着志得意满的得意笑容。对看见的每一个人都视若无物,仿佛对方不存在似的。
魏暖杨端坐在会议室内,身边除了秘书之外,只有一把空椅子,是他给乐正独准备的。
前天晚上,他们吵完架,乐正独一直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魏暖杨来找他,乐正独也不在公司。电话关机,不知道去了哪里,这一消失,就是一天一夜。魏暖杨不敢往深了想,或许他们真的会就此结束。一想到这些,魏暖杨很想大笑,狂笑,笑自己把太自以为是,把自己抬的太高,可到头来只是痴心妄想。
“总监,人来了。”
魏暖杨应声抬头,果然看见会议室的大门被拉开了,砚名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和一只骄傲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扬。
魏暖杨没有动,这种时候他懒得动。反正站着也是说,坐着也是说,主角不是他,打脸的不是他,作为一个导演,他更喜欢看演员的独角戏。
“乐正独呢?这种历史时刻他应该在。”
砚名信步而来,一身名牌西装整齐修身,新作的发型也很有型,就连身上的古龙香水都很应景。气势十足,活像个要领奖的明星。
魏暖杨懒洋洋的挑起眉,目光冷冽,幽幽笑了。
“他来与不来,能阻挡你吗”
“怎么会,我对你还是怜香惜玉的,不会用到拆这个字。”
砚名说着,就要拉魏暖杨身边的椅子。魏暖杨手快,用力按着椅背,不让砚名动一下。“这不是你的位置!桌子,你随便坐。”
砚名回头看着长长的“0”型会议桌,除了魏暖杨坐的这一把,和他按住不让动的,就在没椅子了。不知道魏暖杨是赌气,还是故意难为他。
“你也太幼稚了。”
“好菜当然要放在桌子上了。”
砚名怔了下,随即哈哈大笑。“魏暖杨,你是赔傻了吧,咱俩谁才算得上亏你想的出!乐正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才不想和你同流合污了?”
魏暖杨勾起嘴角,看了眼靠在门口,并没有进入到战圈的砚名的助理,这场战役里最隐秘的一张牌。
“砚名,你今天来做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说完,作势扣扣耳朵,对着小手指吹了下,眼神里满是轻蔑。
“魏暖杨,你演技怎么这么好呢?一开始用你这张纯洁的小脸勾引我,然后又摇身一变,拒绝我,开始勾引乐正独。现在呢,你摆出一副高傲脸,还想勾引谁?”
砚名伸出手,扣住魏暖杨的下颚,声音阴冷的问道。就是这张脸,迷惑他整整一年。还用那种涉世未深的眼神,让他误以为这个人真的同看上去一样单纯美好。殊不知,在这张皮囊下面,除了无情就是背叛,把他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应当的,实在是太可恨。
魏暖杨冷笑,用力推开砚名,用手背在下巴上蹭了下,怒道:“少用你的脏手碰我!”
“呵,说不定你一会儿会求着我碰你。”
“有事说事!”
魏暖杨被恶心的,已经没有心情再和砚名周旋下去了。掏出手机,给在印度的员工发了条信息。
砚名目光幽深,盯着魏暖杨的一举一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魏暖杨太镇定了,这间会议室也太安静了,就算崇震没有什么像样的人,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