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崇?”
魏暖杨盯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乐正独,反正他在阳台也听不见铃声。不过,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魏暖杨汲着拖鞋,拉开了阳台的门。
“电话,你爸的。”
乐正独接过手机,同时一把扣住魏暖杨的手腕,往自己胸口拉。魏暖杨瞪了他一眼,用力甩开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让魏暖杨再选择一次的话,他或许会乖乖的任乐正独握着。因为正是从这通电话开始,乐正独开始怀疑他了。
“爸,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魏暖杨在你身边吗?”
乐正独盯着油画,笑着“嗯”了一声。
“那你就听我说好了。”乐正崇手指哆嗦着,握紧手机。他的对面,妻子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哀伤,像化不开的浓雾。
“砚名正在大肆收购崇震的股票,你知道吗?”
“知道。”
“哈哈哈,你知道不是魏暖杨和你们这帮白痴说的,想用砚名的钱充斥资金!砚名的钱那么好赚的吗砚名是想收购崇震,而魏暖杨不仅没有阻止,还一直在拉高股价!你知道现在是什么行情吗?一个想花小钱买肉,一个想卖出高价,崇震就是这笔交易里待宰的生猪!”
“呵呵,你想多了。”乐正独轻声说道,心里却没来由的沉重了几分。
“我想多了?乐正独,你找了一个好男人,你带着一头豺狼回家了!崇震要完了,我们要完了!”
“别和儿子动气了,消消气吧,好吗?”李惠静忧心说道,一双柔夷轻轻在乐正崇心口拍着,帮他顺气。“儿子,你听你爸爸一句吧,他不会拿崇震开玩笑的。”
“妈,他说的太天方夜谭了,你好好劝劝吧。”
乐正独放下手机,父亲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后脖颈冒着寒风,他哆嗦了下,推开门回去了。
魏暖杨还没好,小脸阴沉沉的,不给乐正独好脸色看。乐正独坐到他身边,轻轻碰了下他。
“别碰我,我还生气呢!”
“你是想把崇震卖给砚名吗?”
魏暖杨愣住了,因为乐正独的话,瞳孔蓦然放大。他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乐正独,寒声问道:“谁说的?”
“我爸。”
“……崇震刚稳定,他就想过河拆桥吗?我说他怎么不找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看来是换套路了,好手段啊。”
“他没有这个意思。”
魏暖杨脸色苍白,一滴汗从鬓角滑落,被他飞快的擦掉了。“那是什么意思他把一个好好的公司糟蹋成那样,是我把公司带回正轨的!是我用全部身家给你支持。他一句话就把我的贡献否定了?”
“暖暖,你想多了,他只是猜测。”乐正独立刻慌了,抱住魏暖杨气的乱比划的手,小声哄道:“我已经和他说不可能了。许是公司账面上没什么钱,他也着急。”
魏暖杨咬着嘴唇,他最怕的事这么快就来了。眼珠转了几转,在自己腰侧用力掐了下,生生挤出一滴眼泪来。“呜呜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你家上班了,我呕心沥血的做了这么多,他居然诬陷我!在他眼里,砚名就算把公司的钱都卷走,还是他的亲外甥。而我呢,就是勾人他儿子的变态!我活该被骂,活该被人误解!”
乐正独松开魏暖杨,心跟被针扎了一样疼。魏暖杨和他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这么哭诉过。再一连想两天前老黄和他说的那些话,心疼的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