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桦业本来就讨厌封逸财,刚刚也是有意无视他,现在封逸财又巴巴的贴上来,胥桦业自然没有一句好话。
“哼,小辈?呵呵,封逸财,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特么的怎么不知道有你这样的无耻前辈呢?你放心,战一丰的仇我一定报!你丫的怎么弄的他,我就怎么弄死你!不过……”胥桦业俯下身,眼睛盯着封逸财的眼睛,邪笑道:“你说不定,比他运气好呢,让个熟人送你上路,总不屈吧!”
胥桦业说完,有意瞟了一眼封熵的方向。见封逸财脸色越来越白,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厚。
“哼!有你笑不出来的!”
封逸财说了一句,就被保镖推走了,身后跟着一票的人,黑压压的。
“雾草!和特么的出殡似的!”
百威啐了一口,眼睛里都是火,恨不得把封逸财盯出一个洞来。胥桦业心情沉重,脑袋里都是刚刚封逸财说的那句话。他怕谢轶楠有危险。
一行人到了后山的山顶,封熵越走心脏就越难受。这里他经常来,上一次和封熵吵完架,他不顾危险,一口气把车子开上来。最后,却因为山太陡峭,车子没能开下去,只能留下山顶了。而且,山顶易守难攻,要是打起来,自己的人再多也没有用了!封逸财只用几个人就能压制住山下的进攻。
而让封熵最心惊的是,山顶那里有一处悬崖,很险峻。看封逸财的态度,谢轶楠十有八九是命悬一线了。
胥桦业一路上观察着封熵的表情,见他神色凝重,心里也同样沉重起来。胥桦业被保镖包围在人群中,转过一大丛枝繁叶茂的树木屏障之后,看清眼前的一切,心瞬间沉入谷底。
封逸财笑呵呵被保镖们围在中间,苍老的面容有着得逞的兴奋。他伸出手指着在悬崖边悬空的钢化玻璃盒子,笑了。
“你们的心肝宝贝就在那里,怎么样?礼物不错吧!”
悬崖上,支起三根大腿粗的香榧木,树干挺直,互相交叉,延伸到悬崖外。下面悬挂着一个两米见方的封闭的钢化玻璃盒子。而谢轶楠就被困在里面,连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
谢轶楠只能站在中间的位置,只要他一动,盒子就不停的摇晃。刚刚他看见了胥桦业,一激动,就忘了自己所在的困境,脚步微微动了一下,导致盒子因为没有支点,合着山顶的狂风大力的摇晃着。
胥桦业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保镖大力推开,呵斥他后退。可胥桦业哪里能管得了这些,长腿一蹬就把保镖踹翻在地。
嘭!
一声巨响,胥桦业怒吼一声,却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刚刚,封逸财按下了手中接收器的按钮,绑在其中一根香榧木树干上的炸药爆炸了。谢轶楠只觉得脚下突然踩空了,攸然下降,一下子跌坐在脚下的玻璃上。他紧紧的闭上眼睛,脸贴上玻璃,却不敢往下看。
玻璃是透明的,整个都是悬空的,谢轶楠如同置身在空中,下面就是几千米外的绿色的海洋,树木小到只有手指大小。
谢轶楠把嘴闭的紧紧的,不敢叫出声。钢化玻璃盒子里,装着音频系统,他听不见外面说话,可外面却能真真切切的听见他的声音。
慢慢的,钢化玻璃盒子摇晃的幅度小了一点,谢轶楠勉强抬起头,对着胥桦业露出一个微笑。
胥桦业强迫自己一定要笑给谢轶楠看,给他安稳,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够了!”封熵大喊一声,看见谢轶楠的样子,心脏都停止跳动了。仿佛已经失去了一切语言和感官,眼睛里只有谢轶楠单薄的,随着风飘摇的身体,还有封逸财扭曲的笑脸。
封逸财嗤笑一声,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