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回与师兄这么亲近,两人都是第一回 ,没什么经验,越饮光显是情动,剥了他衣裳压上来。沈丹霄疼得厉害,却动弹不得,后来觉出了点别的滋味,受不住,终于哭了。
越饮光凑过来舔了舔他脸:“倒是许多年没见你落泪了。”
沈丹霄脸贴着地,只能看见摇摆的小草,嗓音沙哑:“为、为什么?”
他对师兄有些情愫,此时只满腹不解,心想:难道师兄知道我喜欢他了?
这么一想,心中喜忧参半,忍不住竖起耳听他回答。
越饮光却只来弄他,除此外一声不吭。
待得沈丹霄神智昏昏,被他翻过身来,二人面对着面。
越饮光年过二十,却不束冠,一把长发随意绑起,此时正软软搭在身前,随他动作前后晃荡。偶尔俯**时,发尾扫过沈丹霄赤裸的胸膛,他有些痒,瑟缩了一下,却被对方按牢了。
他不知该做什么,伸手揽住对方脖颈,臂上伤口还未凝结,血珠洒落在碧翠的草间。
“……师、师兄?”
越饮光置若罔闻,他喊了几次都没得回应,只好盯着对方看。
二人是一道长大的,双方面目的变化都不明显,沈丹霄目光细细描摹过师兄脸庞,才发觉对方与数年前的形貌大不相同了。原本尚有几分柔和的轮廓彻底绷直了,脸颊又瘦削了几分,倒是鼻梁更见高挺,睫毛又长又密,使得眼里的光隐隐没没。从前他又高又瘦,这会儿肩背上肌肉结实,已是个彻彻底底的成年男子了。
沈丹霄意识有些不清,伸手想去摸对方毛茸茸的睫毛,却被对方按住,心有不甘地挣了两下。
越饮光不知他真意,含住他耳垂,在唇里抿了一会儿,笑道:“方才不是说愿赌服输吗?怎么要反悔?”
这实则算不得笑,倒像从喉咙发出的一点声音,与唇上黏腻的水声一道送入沈丹霄耳中,他不大舒服,后知后觉理解了对方的话,手脚一下子冰冷:“……愿赌服输?”
越饮光的手指从他喉间,一路向下,停在下方,揉了两下:“师弟如果不愿,下回有缘再见,大可与我再赌一次。你输了,便如今次一般;赢了,我也任你处置,什么都许你,可好?”
沈丹霄原本揽在对方脖颈上的手指一下收紧,扣紧了对方一块皮肉,喃喃道:“原来如此……”
他心道:师兄原本便是这般的人,我又怎会心生期盼,他这回只不过是动了别的心念罢了。
又忍不住想:他说有缘再见,可见他是不想回来了。他对我做这事,心中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越饮光低下头,舔他臂上的血痕。
他的舌很凉,沈丹霄只觉那片肌肤都是冷的,冷意沁进了肌理,心也冷了。
越饮光不知他心思,又搂紧了怀中的师弟,低头将鼻子凑在对方脖颈上,深深嗅了嗅味道,才道:“我若有想要的东西,纵然千难万险,也要抓在手里,否则日日煎熬,夜夜难寐。可一旦拿到了手,却又失了兴味,弃如弊帚。如此循环往复,我知道自己不厚道,可也没办法。”
沈丹霄枕在他胸膛上,此时天色尚早,眼中所见是无尽春色,师兄与他呼吸相闻,他却不敢抬头看一眼,耳边听得对方的话,知晓其中字字不虚。当年沈心庭便知道他性情,对他分外严格,平常也毫不手软。
越饮光笑声洒脱:“老师强压了我十多年,也不过是这十多年。他去世后再没人能阻我,逍遥快意,及时行乐,只你沈丹霄……”说到此处,他话里竟带了点恨意,“你不过是我师弟,为何总要使我不痛快!”
“我……我不曾阻过你……”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