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超假了。保罗没法给他再续假,然而无数个电话之后rene依然没有回来。
rene在北欧。
回到美国,在那间办公室里,对着哈罗德和保罗,rene一切都没有解释。
他只是阴沉着脸,瘦了一圈。
在阿拉斯加的雪地上,归途中,rene痛苦地想到自己从没能保护莱恩——他甚至还什么都未来得及为莱恩做,莱恩就走了。
这些年来,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都在猎鹰里如何不让人拆穿,在战斗中如何活下来上,甚至在每年与药物依赖持久地斗争上。为了生存他殚精竭虑,耗尽了精力。能为莱恩做的却太少了。
现在他好不容易能像个“人”一样站在人群里了,或许能为那个人做点什么了,那个人却不在了。如果能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会竭尽所能替莱恩承担最后的痛苦。
哈罗德和保罗给了他机会,保留他的职位,留他在岗位上继续察看。
然而rene有时却会突然离开,去了上百公里外的城市。
哈罗德对他再也忍无可忍。
这时,那个凶手早已经知道是谁在追杀他。两次险些被rene逮到后,那家伙像任何一个深谙城市战争游戏的猎手一样,困兽犹斗,展开了最好的防守战斗——反击。
杀了莱恩的凶手,开始细致地观察猎鹰出警的情况,每次有猎鹰到场的事件,那家伙和他的两个帮手也必然偷偷赶到。在望远镜中远远地观察着rene,和rene的一切习惯。
那时rene多数时间住在猎鹰的公寓里,几次较量之后,他们知道单打独斗要对付rene有多难,所以最终意图借助猎鹰对手的力量,利用某一次rene在现场的机会除掉他。
rene察觉到了。
那个黄昏,他们从湖畔撤下来,rene在对面的旧楼顶上,看到了夕阳下镜片的反光,他举着枪,小心地奔上去,踢开顶楼的门,楼顶上已经空无一人。
rene在楼顶上向四下看去,看看夕阳下远处的湖畔,看看四下里的旧楼,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
他和那凶手的城市追逐战更明朗了。
一周后,一次郊外桥下,他们和一伙邪教分子对峙。
对方火力很猛,并试图制造爆炸,rene全部注意力都在现场受到威胁的大量群众,和那座被匪徒安放炸药的桥上。
那天,就在猎鹰最后救下人质,控制住局面的那一刻,子弹突然从rene背后射来。
rene的习惯一直是撤退时最后离开,对手非常狡猾,利用这个机会,伪装成猎鹰队员,近距离对尚在屋顶的rene悄悄开了枪,并立刻向预先设计好的路线撤去。
然而,出乎他们预想的是,子弹只打穿了“老虎”外层的防弹衣。
他们立刻展开了追逐。
rene的穷追不舍,让凶手失去了撤离的机会。
等到“眼镜蛇”带人赶到时,那凶手的两个帮手一个已经被rene击毙,另一个开着冒牌警车几次接应凶手上车未果,直至远远看见真的猎鹰赶来,仓皇逃走了。
那凶手从楼上落地,正赶上“眼睛蛇”一伙人赶到,凶手很狡猾地马上放下武器向“眼镜蛇”自首。
rene从楼上下来,举着枪对着那个人。
那已经到了市区,不远处有一家商店,街口外有个小餐馆。
那凶手高举起了双手,“嗨!我已经自首了!”他主动向扑上来的警察退过去,身后的警察抓住了他,那凶手已经跪在地上,举着手。
rene依然举着枪,看着那个人。
一瞬间,看着地上的人,rene真的犹豫了:他会判多久?司法程序没有出纰漏,终身监禁,然后减刑,然后变成十几年,然后七八年就出来了,重新逍遥。
但是那另一个人,却一去不返了。
rene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凶手,那一瞬间,他在那凶手的眼里看出了恐惧。
那凶手和现场的警察,都如此迫近地感觉到了rene的杀机。
“住手。jiy!”眼镜蛇,大吼起来,“住手!!!”
他飞奔上来,大喊着拦住了rene。
rene终于放下了枪。
他低下头,在眼镜蛇身边转身走去——就在那一瞬间,他瞥见了那凶手脸上狡黠得意的笑容。
rene闪电般转身,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拔枪。
“当”的一声。所有人都愣了。
现场一片沉寂。
rene看看那地上的人形,和那身下慢慢溢开的血,有那么一两秒,然后一个字都没有解释,就转身大步向远处走去,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他周围的同事。
几百米外,rene一个人在角落里摘下面罩,泪如泉涌。
——这段恩怨,就此了结。
他对自己说。
然而,街头这一幕,被现场一名时报的记者看入了眼中,当时的政府支出、包括司法预算,都是几大政党争执的焦点,这件事立刻就被捅大了。
◆·◆
rene第一次来到双子座,是被四名内务处高级警官,从公寓带到双子b座,出了停车场连地上都没有去,径直给带到了地下6层内务部门讯问室。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没有离开那栋楼。
面对所有人所有问题,rene只简单归结为两个词:一时冲动。
嫌犯已死,死无对证。
调查小组对凶手的身份做了证实,那人有案底,作恶多端,至于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却找不出原因。
司法部和猎鹰高层,有人提出严惩rene。
半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