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有一个光圈,再仔细看,应该是手电筒的光。
她不仅有点纳闷,这个时候,谁还会来?
“那边是谁?”褚鱼的警惕性也提高了起来,她拿起门边的一根顶门用的木头,厉声问道。
“褚记者,是我,丁杰。”拿手电筒的人回答道。
褚鱼皱眉,她都说不想看到她了,她还来干什么?再说,她不是护士吗?这个时候不在病区照顾病人,跑这来能有什么好事。此时此刻,褚鱼已经完全拿丁杰当仇人看了。也可见,她对许一冰的感情有多深,恐怕她自己都没发觉。
丁杰走到褚鱼跟前,把手电筒关了。
“你来,有事?”褚鱼没好气地问道。
丁杰有些局促,却没有退缩。
“褚记者,我知道你因为许医生的事怪我,可我也不是有心的。还有,我想了很久,你应该也喜欢许医生吧?如果是这样,我们应该公平竞争。”丁杰回去想了很久,她自认为自己是最适合许一冰的。褚鱼所说,所做,是因为她也喜欢许一冰,而想要排除她这个情敌。她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所以,想明白了,她就又来了。
“许医生应该是醒了吧?我来看看他,毕竟我是护士,护理病人是我的专长。”她不提其他,只说自己的优点,这是褚鱼无法相比的。
褚鱼瞪着眼睛半天,终于还是收敛了怒气,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意气,让许一冰受罪。这丁杰有一点说的对,她是转业医护人员,到底比自己照顾得周到。
看丁杰要进屋,她想起不知道许一冰方没方便完,她急忙挡住门。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看看。”褚鱼说完,就拉开门,进去后,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丁杰站在门外,差点夹了手,她心里也有点生气,却无可奈何。
褚鱼进了屋,尿壶放在了地上,看许一冰额头上还隐隐有汗液,她就知道他肯定自己逞强,不顾受伤把尿壶放地上的。
她也不管丁杰还在外面等着,拿了旁边的毛巾擦着许一冰额头上的汗。
“丁杰来了,在外面,让她进来吗?”在她来说,就该赶丁杰走。可她没有资格和权力这么做,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许一冰身上。
许一冰睁开眼睛,正好和正给他擦汗的褚鱼看了个正着,他眼里倒是很平静,什么波澜都没有。
“来者是客,请她进来吧。”许一冰动了动嘴唇,意思是请人进来。
褚鱼有点不满,但听他说“来者是客”,那意思就是她是他亲近的人,不是客喽?这么一想,她又高兴了,给许一冰擦完了汗,又端了尿壶才出去。
许一冰看到她拿着尿壶出去了,脸上本来已经恢复了的脸色又烧红了起来。她,她怎么就能那么镇定的为他做这,做那呢?
那边,许一冰百思不得其解,这边,褚鱼已经请了人进屋。
丁杰看到她手里端着的尿壶,神色有些异样,却没有立刻表现出来。
因为许一冰的态度让褚鱼很开心,也就不在乎丁杰和许一冰独处了,她端着许一冰的尿壶就往附近的公厕而去。
屋里,许一冰躺着,丁杰则是站在床边。
“许医生,对不起!”丁杰脸上满是诚恳。
“你又没做错事,不必道歉。”许一冰的态度很平静,没有因为她来道歉态度上有任何变化。
丁杰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然后,她才继续说:“褚记者怪我推荐你去眉头山参加医疗救护小组,还有路上的事,她也都怪我没能及时护住你。她其实说的也没错,要不是我觉得你有能力去为那些深山里的人治病,我不会推荐你去,我也承认,我有私心,你如果也怪我,都是应该的。”
丁杰的话看似句句在理,但每一句都在控诉褚鱼的蛮不讲理,毕竟事情都是许一冰自愿的,本来就怪不得别人。现在,她丁杰把责任都承担下来,你许一冰还不感动吗?
许一冰听完丁杰的话,眼中闪过点点星光,他笑了笑说:“难为丁护士你了,褚鱼她不应该责怪你,这些事都是我自己愿意做的。”
他很少笑,给外人的往往都是端正严肃的面孔,就连丁杰也从不曾看到他笑过。现在,他却笑了,这笑也许是为了褚鱼,这让丁杰很不舒服。
“许医生,我知道你热爱医疗事业,否则,你不会冒险为方猛的母亲做手术。我也很热爱我的工作,我们两个人很像,在某方面而言,只有像的两个人结合才是最好的。这些话很早我就应该说的,许医生,其实我很喜欢你。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做我男朋友?”丁杰半弯下腰等着许一冰做出回答。
许一冰吃惊于丁杰会说出这些话,他皱起了眉,他其实并不喜欢别人的理所当然,他喜欢医疗事业,就得找个同行吗?
“丁护士,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热爱我的工作,那只是工作,在生活里,我并不是非要找个同行做伴侣不可。”
丁杰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他总该会有个肯定的态度,但听他的意思,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许医生,你难道不觉得只有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无论家庭和事业上才能都做到和谐和步步向上吗?”她一直就希望能找一个同行做伴侣,可惜在他们医院里,她还没发现合适的人选。现在,许一冰的到来无疑是给了她绝好的机会。
“我并不觉得。”许一冰并不想再和丁杰交谈下去,他自己无法自由活动,可是那个本该在这里的人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