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小王的话,amy顿时面如死灰,大概是还想守住什么,她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包包,即使看到小王向她摊开的大掌,她还是不甘心地拼命摇头,“不——我没有——我手机里什么也没有——”
程司令蓦地又回过脸来看她,黝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冰冷的警告,“莫小姐,我说过,欺骗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的!不要再徒劳的挣扎了!”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立即有一个性子急的属下,一个大步跨上前来,“报告首长,这种女人不必与她多费唇舌,直接拿过来就是了!”
说话的正是属下的一个连长孟志国,一边说着,一边已夺过ay哭叫着又要伸手去抢,另外有两个大个子按住了她,“老实点!”
秦雨妖冷冷地扫了amy一眼,可不是么?让她老实点,她却总是不听劝,搞这么多事出来,简直就是在自找苦吃。
想到她以后可能都要在他人监视下生活,她也很想同情她,可是,一想到某张熟悉的脸孔,想起那个人曾经是如何,一声声地温柔的呢喃,“妖妖……”如今却是泪洒满面、分道扬镳——
她就无法原谅这个同窗四年的大学室友,兼共事五年之久的同事,如果,她真的有--m.-quledu-将“秦雨妖”三个字当做朋友,想必也不会故意挑她的男朋友搞****-情吧?
秦雨妖脸上微微黯然,看见程司令走了出去,她随后也跟了出去,amy也想追上去,跟程司令求情,可是,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牢牢地按住,她哪能动得了半分?
她急得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去欧洲!我不要出国!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孟志国见她像个疯子一样地大声尖叫,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块白布条,攥成了一团,就塞进了她的嘴里,
“闭嘴吧你!别说我们首长已经走远了,听不到你鬼喊鬼叫的了,就算他听见了,也不会改变决定的!你这个女人心地太坏了,司令是绝不会让你再靠近姑小姐半步的!死心吧你!”
amy被堵住了嘴,还不肯安歇,模糊不清地又在嚷嚷着什么,只涨得双颊透红,鼓鼓地,却喊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旁边有将士逗弄孟志国,“看她那愤怒的眼神,分明就是在控告,我们人多欺负她,强迫将她押到欧洲软-禁呢!”
孟志国骂骂咧咧地打了一记那人的帽沿,“你个龟孙子,你懂什么?首长对那一家人说了,这是在帮助她弟弟治病,为了治好她弟弟的病,她没有理由不走啊?不走也得走!”
真是好借口啊!程司令找的理由还真是冠冕堂皇的很呐!明着是给她弟弟治病,实质上就是公然的软-禁!
以前,钱朴义说军二代怎么怎么蛮横不讲理,只手遮天,她还不怎么相信,这一回,她算是真正地领教了军二代的厉害了!生生地栽了个大跟头!
她慢慢地冷静下来,再闹也捞不着好处,她必须想个办法尽早脱身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被程司令送上飞往欧洲的航班,在阿义的案子没有宣判之前,她哪里也不能去!
她的计划之所以会惨败,完全是因为傅晶晶那个扫把星!要不是因为她不识抬举,还跟程家的人通风报信,她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可悲的下场。她死也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那个声线爽朗的东北小伙孟志国说,他们要在这里监视着她,直到送她前往机场才能解散,她又飞快地转起了脑子,室内有十几个将士,硬闯肯定是离不开的了,用什么方法能甩开这些人,顺利逃跑呢?
amy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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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而安静的病房里,一个浓眉大眼,浑身散发着文雅谦儒的温和男子,正一脸深思地凝视着病床-上,那张久违却记忆深刻的俏白小脸:
有多久,没有见过这张腼腆文静的笑脸?他却依然记得,那如淙淙流水般匆匆逝去的青葱岁月。
他记得,许多个清冷而霜重的早晨,她捂着双手、呵着白气、冻红了鼻子,多绕了两条街,只为了能与他同行一路;
也记得,许多个夕阳斜下的傍晚,她倒数着放学的钟声,迫不及待地冲向教学楼出口,引颈长盼,只为了对他说一句“真巧啊”,却分明是她辛苦制造的精心偶遇……
还记得,他高考结束的那一天,她约他在校园的小树林里见面的那个傍晚,她嗑嗑巴巴地问他,“学长……你—
—你觉得——什么样的女孩子最——最吸引你——”
他有多想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多想将她紧拥在怀里,亲口告诉她,其实,在她出现的那两年里,他也曾无数次地追随着她时而欢快、时而轻愁的脚步,看着她高兴得眉眼亮晶晶的笑脸,有时候,他甚至还会心地轻扬起嘴角……
他一直以为,她最终会是他的,哪怕,那个傍晚,他在滂沱大雨要来临之前,绝决地转身而去!
他以为,她总有一天,会懂得他的用意,总有一天,还会怯生生地跟在他的身后,小声地告诉他,“学长,我喜欢你……”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有等到。
那天晚上,她们班的高中毕业欢送会,他旷了一下午的大学课程,甘愿放弃“北大第一才子”的荣誉准则,巴巴地搭了最快的航班回到s市,着急地想要告诉她,在与她分别的这一年里,他究竟受了多少痛苦的煎熬?他还想要大声地告诉她,“傅晶晶学妹,其实,我也喜欢你……”
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