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晶晶终究是失望了,程嘉昊并没有来,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
晚餐时,三只大海虾挤了满满一大盘,可是,傅晶晶只吃了两口,便推说自己吃饱了,柳大婶和傅爸爸一再地追问女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傅晶晶却只说自己累了,想早点休息。
推开房门,手按向墙上的开关,“啪”地一下,明亮的光线便充满了室内,傅晶晶懒懒地倒向自己馨软的****.上,脑门下枕了一只枕头,手里也抱了一个,怔怔地瞪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雪白的壁灯光线打在她脸上,神色苍白、眉间深锁,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在过滤那一句,曾让她无比困挠而感动的告白,
“……傅晶晶,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一直就很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对我说,‘你好,我是傅晶晶。’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你是我的,傅晶晶……”
双手的力道蓦地紧了紧,将怀里的枕头抱得更贴近心口:
为什么要去在意他的话呢?十年前,她从没有想过爱他,也不想爱他,甚至明知道,他可能会有很多“喜欢”过的女人,为什么还要痴心妄想,自己会不会是他心里的唯一?在这之前,还内疚过,想要回报他的喜[无^错^][m].[quledu].欢。
可是,她真的触摸到了他的真心吗?没有。他拿着电话走开,和vivian讲了长达半个小时的电话,回来却对她只字未提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的“真心”,也许,从来都是一样的,从不曾为谁特别过。
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忽然想起,前些天的那个雨夜,程嘉昊也曾在她的这张小.床.上睡过……
莫名的一阵烦躁,她坐起来,一把将怀中的枕头扔到地上,“程嘉昊!你休想我给你当见不得人的****!我傅晶晶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当别人的小三!”
对!就是这样!她的自尊、她的骄傲,她的家教,都不允许她堕.落至此!
她趿着拖鞋下了床,一股脑地掀掉了床.上的被子和床单,她不要再相信他的话,不要再嗅到一丝他的气味!
她抽掉床单,又摘掉了枕头套,抱着一大团布料下了楼,狠狠地塞进洗衣机里!
柳大婶在厨房里洗过碗出来,就看到女儿一脸苦大仇深,被人踩到尾巴、吃了炸弹似的怒容,一边擦手,一边疑惑地问,“怎么了?又跟昊子生气了?”
傅晶晶没有说话,柳大婶以为自己说中了女儿的心事,以为她是因为昊子晚上没过来在生气,又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下午不是你自己说的嘛,他忙啊,出了三四天差,肯定积攒了一大堆的公事,你以前不也经常加班吗?他肯定是忙不过来……”
傅晶晶却气呼呼地说了一句,“是我妈的话,以后就别在我面前提他!”
又“咚咚咚……”地上了楼。
把柳大婶气得噎倒在原地,“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不是你妈,我是谁?说话怎地恁没良心的呢……”
可是,楼上那个“恁没良心的”死丫头又在楼上喊了,“妈,你把我床单收在哪了?我怎么找不着……”
让柳大婶恼也恼不下,怒也怒不起,这丫头,刚才不分好歹地扎她一下,这会可是又将那个“妈”字喊得顺溜得很呢!她没好气地答应着,“一年到头,你有几次是自己换床单的?你能记得放在哪里才真是稀奇了……”
一边撑着她胖胖的身子,认命地上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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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临上班前,柳大婶又苦口婆心地说,“别拉着一张脸地,能多大点儿事啊?哪对男女谈恋爱没吵个架什么地?跟昊子有话好好说,还有啊,让他有时间过来吃饭……”
傅晶晶嫌烦,一转身,就出了院子,才走了几步,忽然被人一把拉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她吓得就要尖叫起来,身子却又被人一把拥进了怀里!
程嘉昊狠狠地吻着她的双唇,双手紧紧地勒着她纤细的腰肢,恨恨地说,“该死的!你这只折磨人的狐狸精,你是不是想要把我逼疯了?”
她挣扎起来,他又惩罚性地去噬.咬唇ban,一寸一寸地辗过她柔软的唇ban,他炙烫的气息,有力的臂膀,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渴望有多强烈!
当然,傅晶晶更明白,他此刻的疯狂,只是因为xing的渴望,生理上的需求。
她难受得没有力气去
推开他,只是木然地任他吻着,不挣扎,也不反抗。程嘉昊终于觉察出什么,慢慢地放开她,抬头去看她,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清楚地写着她的厌恶和倔强,他错愕地去摸她的小脸,“你怎么了?”
傅晶晶一把挥开了他的大手,脸上一片寒冰,“不要再碰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傲慢地踩着高跟鞋离去,又被程嘉昊上前气愤地拉住了,“傅晶晶,你有话就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不要再碰你’?我非要碰!我怎么就不能碰你了?你是我女朋友,我不碰你,那你是叫我去碰谁?!”
他大概是真的气疯了,竟然大声嚷嚷了起来,傅晶晶生怕邻居听到,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你喊什么喊?我不做你女朋友了,你tm给我闭嘴!再喊我告你性sao扰!”转身,不屑一顾地,大步往前走——
“性sao扰?!”程嘉昊在她背后冷冷地笑了,“我从昨晚开完会后,就一直守在你家门口,等着见你一面,等着接你一块儿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