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的唇ban破了,才会在被他的指腹掠过之后,产生一种触电般的、麻麻的感觉吗?
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柔情似水的幽深黑眸,突然,她浑身情不自禁地涌过了一阵痉.挛,她想,她一定是着魔了!今晚,她已经是第几次被他的眼神弄得六神无主、心跳加速了?
真是太诡谲了!完全不像他和她平时相处的模样。还是说,钱朴义给她的冲击太大,大到,她都已经失去对这个流.氓的抵抗力了?
她不安地嚅动嘴唇,却忽觉唇上有一种淡淡的、薄荷般的、凉凉的味道泛起,程嘉昊以指腹按在了她的上、下唇之间,“不要动。舌头舔到的话会很难受。”
傅晶晶一听,心里那个悔啊,恨啊,羞啊,愧啊……简直是五味陈杂:你个二货,人家只是在给你上药,你一个人在那边春情荡.漾的,是要搞哪样?脸都丢到国外去了!
傅晶晶不敢再看程嘉昊,不敢让他知道,刚刚才掴了他一巴掌的她,心底竟然有过那样无耻的限制级画面……
幸好,程嘉昊似乎是没发现她的异样,将手中的药膏盖上盖子,放回到桌上的医药箱里。
透明的钢化玻璃茶几上,放了一只白色的医药箱,大概是白欣怡刚才下楼lt;无gt;lt;错gt; m.quledu.之前放在这里的,箱盖是早就打开的,她特意地把创可贴、去瘀膏和消炎药,放在了最上面的一层。
程嘉昊给她的手、脚各处的红肿上了药后,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迎面有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厨房那里还有一扇约莫2平米的大窗子,而大门处,也有可能不是只有白欣怡才会开门进来……
程嘉昊敛起眼神,起身,拉起傅晶晶就走——
傅晶晶被出奇不意地动作弄得微愣一下,“程嘉昊,干嘛?”
程嘉昊已经推开其中一个房间的门,将她一把推了进去,又“吧嗒”一声上了锁!
傅晶晶的被害后遗症又犯了,满眼戒备地看着转身逼近她而来的程嘉昊,青白着一张小脸,尖着嗓子,语无伦次地,“程嘉昊,你发什么神经?快打开门!小白她马上就要回来了,你不要乱来——我告诉你,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你不要来惹我——”
程嘉昊又深蹙了一记眉,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傅晶晶,我不介意。”
傅晶晶只想赶紧从这种****的情景中脱身,双手伸过去,用力地推搡起程嘉昊堵在门板前面的身体,“我才不管你介不介意呢,快放我出去——”
被程嘉昊一把按倒,跌进了一边的****.上,应该是白欣怡女儿的房间,床头上还放着一个snoopy小圆点斑的小狗狗,床单还是粉红粉红的。
傅晶晶手脚并用地挣扎了起来,“程嘉昊,这个世界就属你最变.态了!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无耻!下.流!我不要!不要!不要……”
大概是嫌她太吵,他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脸上有一丝赧然,有一丝坚定,还有一丝恼羞成怒,“傅晶晶,你闭嘴!”
他难得地发了脾气,傅晶晶终于安静下来,就听见,他又缓和了语气地耐心说,
“听我说,我不会碰你,不碰,我保证……你不要害怕。还有,我不介意,不管你遭遇了什么,你在我的眼中仍旧是完美无暇的,是十年前那个亲切可人,温柔善良的傅晶晶,是那个永远高高在上、骄傲自信的班长大人,是那个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傅部长,也是我心里……”
我心里永远最迷人、最可爱的狐狸精。
他悄悄地瞥了她一眼,看见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那样无声地、默默舔犊疗伤的异样沉静,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咽下了那最后未说出口的一句话,伸手,将她的头扳向他的肩膀,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其实,傅晶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哭?可是,听到他说,即使她遭遇了不幸,她在他的眼中却仍旧是完美无暇的,她就是莫名地想要哭,感动得想要哭,心酸得想要哭。
小白最讨人嫌的,就是这一点了!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只要程嘉昊一问她的什么事,她绝对就会像竹筒倒豆似地,一丝不漏地全告诉他。
如果他是像以前一样,恶毒的嘲讽她、轻蔑地打击她,她还可以像个刺猬一般地尖锐地反击回去,然而,不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和安慰的意味,让她软弱,让她感伤。
傅晶晶抽抽噎噎地哭了一会,察觉他肩
上的衬衫,已经被她濡湿了一大片,忽然涌上来一些歉意,“对不起。”
“傻样儿!跟我客气什么?”szae。
程嘉昊不甚在意地冲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晶莹亮白的牙齿,差点又炫花了傅晶晶的眼:不能怪广大的女性同胞,只能说,这厮真的长得太销.魂、太迷人了!
害怕****的她,只好飞快地移开自己的视线,“出去吧,小白该回来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应该在主人不在的情况下,私下单独呆在人家女儿的房间里的。
傅晶晶起身,又听见程嘉昊说,“等一下。”
他看了她一眼,朝她扬了扬手中的去瘀膏,“后面的,我帮你擦;前面的,一会你擦的时候,我会背过身去。”
傅晶晶才知道,他把她推进房间里来,是因为他误以为,她身上还有一些隐蔽的伤痕,是想要帮忙给她擦药的。
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