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上卷,吹散荷包中的散落出的粉末,黑衣人昏过去之前,听到那个女子欢快的声音:“三日醉,你们在冰面上躺上三日,怕要变成兵工厂呢!”
光涵看见月容被逼到断崖边,营救不得,目赤欲裂,待到见她落崖之时还不忘抛出mí_yào,更是伤心欲绝,一边抬手把昏倒在地的黑衣人一个一个当胸戳了一剑,一边大喊:“她明年就要死了,你们还不肯放过她!她从小连一只蚂蚁都不忍伤害,你们怎么能如此狠毒!”踉踉跄跄走到断崖边,抬腿就跨了出去!
阿葵几个受伤躺到在地,阻挡不及,眼见着光涵掉了下去。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勉强爬到一起,互相靠着喘气。这时听见东边有“得得”的马蹄声传来,三人大惊,赶紧握住武器,警惕盯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来的只是一人一骑,马上之人全身铠甲、戴着头盔,三人认得是前些日子见过的刘五公子,顿时松了一口气。刘珏紧急勒马跳了下来,看到乱七八糟躺倒的黑衣人以及雪地上流淌的鲜血,一阵心慌,急急寻找月容的身影。没有她!也没有王家兄弟!看到靠在一起的三人,奔了过来,大声问:“你们小姐呢?你们公子呢!”大河和阿金受伤较重,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阿葵哽咽道:“小姐、小姐被逼落崖,三公子、三公子也跟着跳下去了!”
刘珏头脑“轰”一声,完全成了浆糊,他只有一个念头:月姐姐死了!他的努力,他的军功,已经完全没有意义!活着,没有月姐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对了,下面有她,一步一步蹭到断崖边,抬腿也跨了出去!
阿葵三人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小姐和三公子都死了,他们作为护卫却活着,怎么也说不过去。三人商量了一会,大金道:“阿葵,你留在这儿,等大公子和二公子寻来,告知他们小姐和三公子的去向,我和大河先走一步。”说完,一步一步挪着向断崖边爬去。阿葵看着他们身后雪地上触目惊心的血痕,突然大声道:“两位叔叔且慢!小姐和公子只是掉下去了,只是掉下去了,或许没死!不是说好人有好报么?小姐和公子肯定没死!我们要赶紧寻了路下去找他们!”
阿金和大河爬到崖边,经涯风一吹,比刚才清醒了一些,听得阿葵的话,觉得有理,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又爬了回来。三人割了衣服包扎伤口,正忙得满头大汗,又听得马蹄声轰鸣而来,三人抱了必死之心,这下也不怕了,握了武器在手静静等着。
来的却是大庆官兵,当先一人也是全身铠甲、戴着头盔,三人看着愣了一下,几疑是刘五公子又回来了!刘琨看一地狼藉,却只有几个下人模样的人还活着,阿金和大河他也是认识的,心里咯噔一声,下了马问阿金:“阿金,你家小姐和公子呢?”阿金已经缓过劲来,快速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刘琨闻言,踉跄几步,扶了一块大石这才站稳。阿葵望着他,看见他脸色灰败、悲痛欲绝的样子,心里纳闷,但又隐隐有些明白。担心他象刚才那位刘五公子一样也跳下去,急急地大声道:“小姐只是掉下去了,掉下去之前并没有受伤!我们要赶紧去找她!”
刘琨闻言惊醒过来,踱到崖边细看:断崖几乎笔直,心顿时凉透;再仔细一看,崖壁上密密麻麻都是山杜鹃树,把上面的红土遮的严严实实,又一喜!快步转身回来,吩咐兵士让出三匹马,带着阿葵他们往来路急奔。半道上遇见光元光宇,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光宇听了两眼发红,催了马便要朝断崖方向奔去,光元拉住他的缰绳,沉声道:“二弟!你冷静下来,阿葵说的没错,月儿只是掉下去了!还等着我们去寻她呢!刘世子知道去那断崖之下的捷径,我们赶紧跟了他走才是!”
三人离了鹰山,绕道番罗,十天之后才到得断崖之下,发现崖上的山杜鹃果然有被拉扯的痕迹,但是遍寻周围,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三人一时心惊,又一时庆幸。心惊的是,他们摔下来之后,有可能昏迷不醒被野兽叼了去,尸骨无存;庆幸的是,也许他们受伤并不严重,只是已经寻了路出去了。到得这断崖之下并不容易,他们是找了向导才寻了路进来的,可是进来之后他们发现出去的路却不只一条。三人存了侥幸之心,遣了人沿不同方向的路仔细寻找,三人也在崖下仔细查找他们可能留下的痕迹。不一刻刘琨“咦”了一声,叫了光宇和光元过去:“初阳兄,鸿明兄!快来看!”
三人聚到一起,看到地上模模糊糊四个用剑刻出的大字:均平安,南!想来这几个字当初刻得很深,可惜前几天连着下大雨,泥沙填埋了上去,刚才大伙又一阵践踏,几乎给踩没了。光元跪倒在地上,伸手抚着“均平安,南!”中间的小蝌蚪和“南”之后的小棍子,心头大石落地,不由自主笑出声来:“月儿还活着,还能用剑写字!”光宇也伸手抚着那两个奇怪的符号,呵呵笑出声来。刘琨站在一边,颇为纳闷,光宇笑够了,拍着他的肩,指着那两个符号道:“那是逗号,那是感叹号,天下间只有月儿会用,哈哈哈!”刘琨闻言,心下黯然,却默默记住了那两个符号。
既然确定了月容他们的平安,光元和光宇知道光涵必会寻了路带了月容回湟源城,也就不再找寻下去,打算回到湟源城之后,即刻启程前往清国帝都齐鄂城盗取忘忧籽。忘忧籽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