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大好看,佣人回答得小心翼翼。
齐眉拉开椅子站起身,走到客厅拿了座机,拨通谭容弦的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眉眉?”
“在哪?”
对方笑了下,“车上。”
“去哪?”
“h城分公司,我过去处理点事情,晚上回来。”
齐眉皱眉,“报时速。”
谭容弦正在高速上身心舒畅地玩着生死时速,听见这话眼都没眨一下,“100。”
耳机里传来齐眉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再看一遍,确定是100?”
“确定。”谭容弦减缓车速,无辜地问:“怎麽了?”
齐眉按住砰砰乱跳的心,想吼他两句,又找不到他说谎的证据,气得眼都红了,“你再敢像以前那样一生起气来就乱飙车的话,我、我和你没完!”
谭容弦这下真的是100了,单手握着方向盘,懒懒挑眉,“我什麽时候生气了?”
“……”短暂的沈默过後,对方啪嗒一声挂了电话。
谭容弦取下蓝牙耳机,从後视镜里瞄了眼远远追上来的车辆,唇边扯出一个冷笑。
温暖的晨光覆盖着宽大床,粉蓝色的床单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相互交缠着,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旖旎之声於空气中来回飘动,将室内的气温推向更高点。
“啊、嗯啊……啊啊啊……”嘴里逸出的呻吟被身上男人凶猛至极的动作冲撞得凌乱不堪,t仰头抓紧男人的肩,纤细柔白的双腿绷直了,因无法承受的汹涌快意而发出痉挛般的颤抖。
“该剪指甲了。”司谴粗喘着发出笑声,抓下t的手按在身体两侧,俯身加快了在她体内冲刺的速度,未几,终於在她高亢的呻吟中pēn_shè而出。
这是无比契合畅快的一次晨间xìng_ài,高潮余韵持续了许久。司谴喘着气俯趴下去,只觉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爽得不行。
“rry,你真棒。”
“是吗?”司谴将脸埋在她颈间,一手覆住她浑圆绵软的胸部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t仰着脖子轻轻喘息,酸疼的双腿因他还置身其间而无法合拢,她用膝盖轻轻在他腰侧一顶,“我不行了,没力气,你出去。”
“我若说不呢?”他恶意地笑,腰部往前一顶。
t低吟,抬手在他胸膛捶打一下,那力道软绵绵的,倒更像是在撒娇,“我腰好酸。”
司谴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抽身退出,将她抱在怀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赤裸的身体,右手贴在她腰後,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
“嗯……好舒服啊……”
怀中的女人紧贴在他胸前,舒服得懒洋洋直叹气,抱在怀里暖暖的,像一只柔软可爱的波斯猫。司谴搂着t也变得柔软起来,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正要开口说上几句温存的情话,未料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散刚酝酿好的情绪。
司谴暗自叹了口气,伸臂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清来电人的名字,一下从床上坐起。
t跟着坐起身来,疑惑地看他,“怎麽了?”
司谴摸摸她的头发,“没事,我去接个电话,你再睡一会。”说完,随手披上睡袍,拿着手机下床,走出卧室。
“怎麽,一大早就想我了?”司谴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仰头喝下小半杯。
“听你这声音,不会是刚起吧?”
“猜对了,奖励是一顿晚餐。”司谴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水杯,“齐小姐意下如何?”
“成交。”
“那好,老地方,晚上见。”
结束通话,司谴忍不住笑了下,一转身,却正对上一双含泪的眼睛。司谴心下一紧,他甚至不明白这陡然滋生的心虚源自何处,“t?”
t盯着他的眼,“齐眉打来的?”
司谴顿了下,“是。”
“你约她晚上吃饭?”
“是,t,你别……”
“你忘了昨晚说过什麽话了?”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你说今天是我生日,你说要把一整天的时间都留给我,你说要送我最特别最难忘的礼物!”
司谴面色微变,他觉得理亏,因为他发现他竟然忘了这事。
“t,对不起,我……”
t抬手打断他的话,不过几秒锺的时间,她已彻底冷静下来,甚至冷静得有些过分了。她抬脚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像是觉得口渴,端起茶几上只剩半杯的水仰头喝下,这才平静地再次开口:“我昨晚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是不是因为和她在一起?”
司谴皱了下眉,想说些什麽,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只沈默着点头。
t偏头一笑,眼泪落了下来,她却觉得释然,一直得不到解释的困惑终於有了答案,即便残忍,也好过不明不白。
t抬手擦去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司谴一眼,“抱歉。”指指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司谴依言坐下,动作间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僵硬。
“你喜欢齐眉吧?”不等司谴作出回答,t自顾一笑,接着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管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事,只要她一个电话,你什麽都可以放下。”
司谴紧抿着唇,眉头有些不悦地拧了起来。
t知道他的脾气,他最厌烦别人猜测他的心思。她笑了笑,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窗外,语气轻松得仿若在谈论今日的天气,“昨晚会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我正被人追打,在第一次见你的那个酒吧後巷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