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腿软无力的芙儿妹妹就要跌到地上,慢了半拍愣怔出神的柳询顾不得男女大防,急忙半蹲下身子好掩盖胯下孟浪之态,同时也将大掌重新覆上佳人盈盈一握的柳腰,一把搀住那柔弱无骨直往他怀里倒的如玉娇躯。
没了披风的阻碍,柳询这才发现掌心所触之处肌肤滚烫,芙儿妹妹贴身的xiè_yī布料也被微微汗湿,粗通医理的的柳询顿觉不对,轻声问道:“芙儿妹妹可是身子不适?怎地如此虚弱?”
埋在柳询怀中的白芙蕖正等着这句话,她鼻息紊乱急促,不着痕迹地将自己薄汗涔涔的清丽容颜往柳询眼前凑去,还刻意将红唇对着柳询泛着红意的耳根,吐气如兰。
她眸眼恍惚,嘴角轻弯扯出一抹虚弱的莞尔浅笑:“大抵是病了,这身子也忒不争气了些……今日采药回来,便觉脑壳儿疼,芙儿心想许是淋了些小雨的缘故,芙儿自觉身子康健想着无甚大碍倒也不觉所谓……哪知后来身子发热起来竟是站着都有些晕晕沉沉起来……不过柳家哥哥莫要担心,我已经服了些专治风寒入体的草药……咳,想是发发汗就好了……”
柳询循声瞧着白芙蕖那张惊尘绝艳的精致面容,只见那光洁额上微沁薄汗鬓发也湿了几缕,一双秋水明眸仿若有一层浅淡的雾气氤氲不散,美目迷离懵懂,却是湿漉漉雾蒙蒙的瞧着他……
只这一眼,眸光泛水眼波流转怕是就要将他的魂魄给勾走了一般,而那水嫩桃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艳泽,樱桃小口嫣红之色有如玫瑰胭脂,还有那芬芳急促的香甜呼吸柔柔拂在耳畔,简直让人只想,想……
该死,他,他这混账在想些什么?
当真有失君子之风!
芙儿妹妹如此症状,之前说话的声音也不复清泠悦耳而是微微沙哑,分明是邪风入体寒热不均,他竟如此迟钝,发现的如此之晚!
他当真糊涂,堂堂男儿沽名钓誉,只顾着男女大防,白日里竟让芙儿妹妹一个弱女子淋了雨水穿着湿衣,而且刚刚来取书时居然对妹妹的不适毫无所察,任由妹妹拖着病体为他寻那无关紧要的书册!
瞧着芙儿妹妹此刻虚汗淋淋,若花瓣般的娇软朱唇轻启微张,银牙皓齿轻咬下唇,明明是被病痛折磨的虚弱不堪,却还要强颜欢笑安慰自己的模样,而他还脑子腌臜思想亵渎这似天仙般的妹妹,当真qín_shòu不如,柳询只觉胸膛里那颗心似是有如刀割斧劈一般疼痛起来。
他不由恨恨地抬手握拳,重重捶了一把自己的胸膛:“是柳哥哥糊涂,竟未瞧出妹妹生了病症,竟还劳着妹妹寻那劳什子书册,让妹妹如此费心,当真该打!”
白芙蕖看着柳询痛心疾首的悔恨模样,心中微动。少年郎一双黑眸似藏了漫天星子般幽深晶亮,越发衬得俊朗的五官轮廓风神清逸,面冠如玉。
观其全身,纵然身着粗布麻衣心中却踌躇满志自疏风骨,有如朗月清风般温煦赫然,颇有几分君子居于陋室却安贫乐道的神采,配上一身泠泠霁月般的书生意气,根本不逊于世家子弟……
莫怪前世她那庶妹白星儿费尽心机也要跟她抢了这新科状元夫婿,除却状元之才,这清隽绝然的容貌气质甚至都让她这颗历经沧桑千疮百孔的心都有些微微柔软了呢!这一世定要让柳询郎心独钟于她,待会儿尝了她这一朵清甜芙蕖花的味道,定让他一生难忘,心中再容不下旁的女人……
“柳哥哥莫要这般懊恼,芙儿身子虚哪里要怪得哥哥?先前柳哥哥敲门取书时,芙儿也是觉得吃药后症状轻了些才来开门……读书本就是大事,是芙儿糊涂忘了将书册还与哥哥,险些误了柳哥哥的学业……柳哥哥莫要捶打自己,芙儿不许!”白芙蕖伸手拦住柳询捶胸的动作,她将手里一直拿着的书册放回柳询手中。
然后又将自己的一双柔荑轻轻搭在柳询结实的臂膀上,双臂用力试着起身,她抬首道谢,眸光脉脉喘息悄悄,嗓音喑哑软糯:“还有刚刚也不知怎地腿脚发软,站也站不住……若非柳哥哥眼疾手快扶着芙儿,怕是芙儿就要跌破额头了,芙儿这厢还要谢过柳哥哥了……时候不早,柳哥哥早些回去歇息吧……也不知为何芙儿现在越发脑袋昏沉,浑身热烫难忍,想是草药奏效了,也该睡下发发汗了,柳哥哥自行出门芙儿便不送了……”
白芙蕖话中内容温婉体贴坚强可人,然而动作却全然不是这样。整个人被柳询搀着刚刚站起还未站稳,便故技重施装作体虚脚软复又重重跌回柳询火热的怀抱里。
话说她临去开门前吞下去的草药可不是那什么治风寒的疾风草,而是与其枝叶品貌类似的淫羊藿。
淫羊藿,顾名思义可谓催情效果斐然,浑身发热冒汗可不只是因为风寒,也还是情动不已浴火高炽的表象呢!
现下淫羊藿药效尽显之下,俏脸红霞弥漫娇喘不休的白芙蕖全然不是作伪之态,已然有些心热情动的白芙蕖只觉小腹酸麻腿心湿濡,是以她跌下去时,还故意将胸前那饱满涨痛的一双yù_rǔ儿狠狠地往柳询的肩头一撞,看着那雪腻的粉嫩胖乳从小巧的鲜红兜儿中半溢而出……
她这才满意的将那两团酥玉的凝脂丰盈往柳询肩上蹭了些蹭,继而水眸半阖眉目春色,一副虚弱将将便要昏睡过去的模样,少年郎,我都如此柔弱无依的惺惺作态了,你还不要将我送回卧房休息吗?
美人虚弱如斯,口中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