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杏衣丫头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是……”
杏衣丫头笑着道:“奴婢是少主派来伺候姑娘的。奴婢是教中的婢女,名唤琥珀,姑娘叫奴婢琥珀就好了。”
江舒苒微微点头,轻笑起来:“琥珀,我姓江,你也不必叫我姑娘,若你不嫌弃,唤我一声姐姐即可。”
熟料琥珀听了,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神色慌张道:“姑娘莫要折煞奴婢了!这教中的教规极严,若是叫少主知晓奴婢这般没大没小,定会将奴婢打死,以儆效尤的!姑娘……”
江舒苒沉默了一会,微微抿唇,随后叹息道:“也罢,那你就还叫我姑娘吧。别跪了,快起来吧。”
琥珀这才收了慌张之色,感激道:“多谢姑娘。”随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江舒苒冲着琥珀笑了笑,思忖了一会后道:“我初来这教中,什么都不熟悉,也不知这里有什么禁忌,还要琥珀你为我说道说道。”
琥珀想了想道:“这教中的禁忌么,也没有什么,不过倒是有一处禁地,便是教主闭关的地方,是禁止任何人出入的,其余的地方,姑娘去去倒也无妨……”
江舒苒略略想了会,还是摇摇头道:“我还是不随处乱走招惹麻烦了,就在这别苑待着吧。”
听说魔教中皆是些凶神恶煞之辈,她无武功傍身,身上也没有防身的毒,若是贸然出去,恐怕会性命不保。这次遇到叶千仇便是一个教训!她还是好好待在这别苑内,莫要随便乱走了吧!
琥珀听了便笑着应是,心中对这个新主子倒是多了不少好感。有一个不给自己添麻烦的主子,她可是省了不少心了。
“对了,琥珀,你知道这教中,有一个叫阮沁莹的姑娘吗?”江舒苒想起了什么,问琥珀道。
阮沁莹莫名出现在魔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啸月山庄也听说过,说是这问情阁前任阁主与魔教人私通,还生下一女,便是阮沁莹。那前阁主被诛,只剩这阮沁莹仍然在逃,而如今,她却在江恨的身边看到了阮沁莹。
江舒苒有一种直觉,她总觉得阮沁莹之事与那股幕后势力脱不了关系。若是从前,她自然不会去管这等闲事,然如今她既然打算重新考量这股幕后势力,也要仔细了解一下才是。
且此事疑点重重,不管是否为真,她都得去和这阮沁莹谈上一谈才行。
琥珀听了江舒苒的话,想了想道:“这奴婢倒是不太清楚,不过近日少主身边的确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姑娘,或许便是姑娘口中的阮沁莹吧。”
闻言,江舒苒眼眸一亮,连忙问道:“那她现在何处?”
“奴婢带姑娘去吧!”
“那便多谢了。”
阮沁莹正独自坐在自己的别苑,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如今她的谎言已被江恨戳破,她自然没有办法依靠江恨而去向石文龙复仇了。她原本想借着之前的武林大会,伺机下手,然石文龙武功高强,她绝不是其对手,至于一些阴私手段,麒麟山庄内守备森严,她根本无法侵入,又谈何下暗手?
蛊惑江恨不成,难道她要去蛊惑魔教教主吗?可魔教教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她连见其一面都难,何况迷惑?
阮沁莹微微咬唇,心头满是愁绪。再这样下去,谈何报仇?
“阮姑娘。”这时,一声呼唤传来。
阮沁莹微怔,抬头看去,才发现是江舒苒,不由蹙起眉道:“是你,你来干什么?”
江舒苒笑了笑,慢慢走过去:“自然是来帮阮姑娘排忧解难的。阮姑娘,令堂死得蹊跷,死后更是名誉遭毁,阮姑娘难道不想报仇吗?”
阮沁莹愣了愣,随后冷笑起来:“怎么可能不想?可怎么报仇?我所要面对的敌人,比我强大数百倍,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报仇!不然,我又何必自取其辱,非要欺骗江恨我便是他梦中的那个蓝衣姑娘?”
江舒苒默然,片刻后若有所思道:“阮姑娘所言是指,令堂之死是与那股幕后势力有关?”
阮沁莹却沉默不语。
江舒苒笑了笑,眯起眼试探着道:“阮姑娘,其实你知晓那幕后势力所谓的主上是谁,是吧?不若说出来,这样,我才好为阮姑娘参谋参谋,否则,阮姑娘一直闷在心里,仅凭阮姑娘一己之力,何时才能报得了仇?”
阮沁莹微微攥紧了手,冷冷看向她:“难道告诉了你,就能报得了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