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你就不用等我了。”说罢,大步而去。
[第二卷:第37章 皇后之仪]
我也没了胃口,没想到嫁过来头一天就为了侍妾与他争吵,心中不由懊恼。早先入府之前也做了不少的心里准备,以为自己必定能沉得住气,谁知见了非烟,她竟是那样温柔知礼之人,而东方汐待她之心甚好,竟然乱了阵脚。唉,我何时也成了爱妒之人?
慢着,爱妒?难道我对他已有情意?否则为何要这般不快?
心中正自烦乱,却听得青荷道:“王妃,管家来请安了。”只得打起精神,应了一声“快请。”让丫头撤了膳食,上了茶来。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青衣男子大步走了进来,见了我便拜道:“奴才周益安,给王妃请安。”
我淡笑了一下道:“不必多礼了。坐吧。周管家在王府当差多久了?”
周益安答道:“奴才不敢。还是站着回话的好。回王妃,奴才在府中已有二十年了。老王爷安在时,奴才便是王府的管家了。”
呵,在跟我摆资历呢!于是笑道:“何必如此拘礼,既是如此,就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人,也算是长辈了。你可算是王府的老人了,还是坐下说话吧。要不然岂是不显得我这个当家的苛待长辈?”
周益安忙道:“奴才不敢。小的不过是帮着主子打点些家务事,岂敢以长辈自居。王妃折煞奴才了。”
我喝了茶,仍是让座,周益安无奈,只得于左侧坐了,我装作不在意地说:“我虽说是主子,可毕竟对这府中之事不熟悉,以后还要多仰仗管家指点。”
周益安忙起身道:“不敢。王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才自当尽心尽力,不负王妃所托。”
我点了点头,道:“如此,你先去吧,府中之事,一切照旧。如若不能定夺之事,直需来报。”
周益安一怔,似有不安道:“王妃……不听奴才汇报府中之事?”
我微微笑道:“今日不必了,我有些乏。以后有什么事,我自会传你。你去忙吧。”
周益安只得躬身行礼,刚走出门,却见一小厮匆忙走过来,轻声说了几句,我听不甚清。却见周益安折回,对我道:“禀王妃,宫里来人了传诏,说是皇后娘娘宣您飞凤宫觐见。”
我心里一惊,今天是我新婚头一天,为何阮心瑜便召我进宫?虽然疑惑,却不得不更衣进宫。坐了车进了重华门,想起那日百花盛宴,与阮心瑜携手进宫的情形,心中不禁感慨。又想到东方汐早上不过与我说了几句不快之语,便不再理我,心中愈发郁闷。不知不觉已到了飞凤宫门外,宫女前去通报,要我在门外等候。
这飞凤宫秀丽华贵,比之春熙宫更加庞大威仪,我心事重重,却也无心欣赏。一会儿只见朱络走了出来笑道:“明南王妃久等了,皇后娘娘传您进去呢。”
我随朱络进了宫门,一路繁花似锦,清香扑鼻,却不进正宫主殿,直往后院而去。进了一处暖阁之内,只见阮心瑜坐在软榻之上,正自凝神沉思。她身着明黄绣凤锦缎宫袍,头戴黄金镶玉飞凤,尊贵之气浑然天成,自有威仪。我忙跪拜道:“臣妾明南王妃阮心璃叩见皇后娘娘,愿娘娘福体安康!”
阮心瑜连忙将我扶起,笑道:“妹妹何必如此多礼,此虽在宫中,却并无外人,你我姐妹只需如在家时一般才好。”
我只得笑了笑,由她拉着我在软榻上坐了,紫莲奉了茶来,阮心瑜道:“妹妹尝尝,这是今春才得的茉莉香茶,可是合口?”
我浅尝一口,果然清香扑鼻,饮之则满口生香,不由叹道:“好茶!真是好茶啊!就连妹妹这不爱喝茶之人也是喜欢。”
阮心瑜道:“既是喜欢,就带些回去。”当下吩咐朱络去包了一罐,我自是称谢。阮心瑜让屋里的人都退下了,方才正色道:“妹妹如今已是明南王的正妃了,他……待你如何?”
我一愣,原来阮心瑜是担心这个,不由得心中一宽,道:“他……还好。”
阮心瑜道:“我听闻王府中有一侍妾……”
我忙道:“那侍妾非烟原是温柔和善之人,姐姐大可放心。”
阮心瑜沉思道:“既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犹豫半晌,又道:“妹妹,姐姐还有一事,望妹妹能跟姐姐说清楚。”
我怔了怔,问道:“何事?”
阮心瑜将茶盏放在几上,眼睛望着那茶水,依然不动声色,淡声道:“皇上在百花盛会之前,曾私下里召见妹妹,却不知为何?”
我不由一愣,道:“这……妹妹不是说过,皇上只不过是随便那么一问,并无其他。”
阮心瑜抬眼看向我,眼中平静无波,道:“是吗?为何到了今日,妹妹还不肯跟姐姐说实话?这皇后之位,原本是属于你的,对不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