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徐玉凤挥着鞭子赶着大黄牛在并不平整地大马路上飞快的奔着,宋雅眼含热泪的看着平躺在牛车上的徐子兴。他双目紧闭,皱头紧皱,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宋雅摸摸徐子兴的额头,悲呼道“凤姐,小兴他的头好冰!”
徐玉凤的眼眶也是红红的,刚才她已经把李玉姿章翠花两个女人留在家里了,女儿杏儿正在照顾她们呢。徐玉凤还沉浸在香甜美梦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徐子兴的那条狼狗小狼也在狂吠不止。
徐玉凤急忙忙打开门时,却见到自己的男人一身是血。当时她差点没晕过去。是爱情的力量令她振作起来,逼着自己不要晕过去。还拉来大黄牛车,正要赶往镇卫生所的时候,却撞上了回来睡觉的宋雅和杏儿。
宋雅一见徐子兴一身是血,昏迷不醒,扑到徐子兴身上,又是探探脉搏,又是听听心跳。还好,心跳有力,气息却有些微弱,时断时续的,相当紊乱。她在学校里也学过一些急救知识,这下恰好用上。
两个女人马不停蹄的抬起徐子兴上了牛车,呼喝一声,鞭子甩得啪啪直响,抽得大黄暴怒不已∶在大黄似乎也知道主人命在旦夕,把一腔牛脾气全撒在四条腿上。路边的树一棵棵倒飞到身后,耳边的风呼呼直响。
历经磨难的徐玉凤很坚强,一路上她愣是没回头看一眼徐子兴。不是她不想看,是不敢看,她怕看到徐子兴那幅半生不活的惨相会受不了打击。“宋雅,小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我们很快就能赶到镇上的。”
春水村是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赤脚郎中也没一个,农村人都干家活,生病的人本来也不多。谁要得了个感冒发烧的,自家早已经备好了药。再不行,按着老方子给煎幅中药。中药好啊,山上遍地都是。没钱的穷苦人家,谁敢上医院啊?就是到镇上的卫生所看病的,也没几个!
徐玉凤自从与徐子兴好上以后,他的钱都归她管。这一次徐子兴出事,徐玉凤把所有的积蓄都带出来了。花多少钱都不要紧,就算倾家荡产也没关第,只要他能活过来。徐玉凤擦把眼泪,“驾”一鞭子又抽到大黄身上。
凌晨时分,终于赶到镇上,牛车停在镇卫生所门口。没想到这么晚了,耳生所里还有人值班,徐玉凤心中稍感安慰。“宋雅,快去喊医生!”徐玉凤叫醒还在哭泣的小姑娘宋雅。宋雅一机灵,元神总算归了位,跳下牛车就往卫生所跑。边跑还边喊“来人哪,救命啊!医生……”
“汪汪汪”一阵响亮的狗吠声,徐玉凤这才发现,小狼还一直跟着呢。宋雅领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跑了出来,几人七手八脚地把徐子兴这两百来斤抬进了卫生所。
别看徐子兴长得一点不胖,可他那身肌肉可结实着呢。宋雅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埋怨了下,没事儿你长这么结实干嘛?
值班的是个老年医生和一个年轻小护士,也亏的是徐子兴走运,碰上个中医。若值班的是个西医,还真得送了他一条小命。老中医叫小护士把两个女人请到病房外头,拿起针灸盒走了进去。大门砰一声关上,却叫两个女人的一颗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宋雅紧紧搂着徐玉凤,“凤姐,小兴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小兴他福大命大,再说了,他不是有一身工夫么?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徐玉凤安慰着她,其实也在安慰着自己。如果徐子兴有什么事的话,她也活不下去了。
“对,他练过气功的,他练过气功的……”宋雅喃喃自语,两个担惊受怕的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房门。这扇小小的房门既能给她们带来无比的幸福,又能给她们带来巨大的痛苦。宋雅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的竟希望这扇房门永远不要打开。
半个小时后,病房门终于打开了,两个女人心里咯噔一下,胆颤心惊小心翼翼的问一脸疲惫之色的老中医。“医……医生,他……他没事吧?”
“他没事了。”老中医这么一说,两人女人虚脱了似的软在地上。猛的又跳起来,想冲进病房里。老中医忙拦住她们,“病人现在的身体极其虚弱,受不得打扰,需要绝对的安静。你们谁是他的家属,来跟我办办手续吧。”
两个女人还不自信的问“他真的没有大碍了吗?”老中医显然经常遇到这种事,肯定地点头答复她们,把她们领到了门诊室。
恍惚中,我仿佛来到了天堂,这里云雾迷漫,白云朵朵,周围的一切都是白色的,远处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这是哪里?我举目四顾,却发现周围除了云朵之外,只有脚下这一片实地。
我不是在打坐么?怎么会来到这里?难到说我练功又出了偏差,这莫非就是幻相?心中一凛,修习气功最忌出偏。轻者半身不遂,重者一命呜呼,我徐子兴过几天才十六岁,可不想英年早逝。
阳间有那么多的女人等着我呢,我可不想这么早给阎王当女婿去。咬咬舌尖,一阵钻心痛传来,往常我练功要是出现问题了,咬咬舌尖就能收功醒来的。可今天,这百试不爽的妙招却不灵了。
我没有退出幻像,依然是在这个白茫茫不似人间的地方。我又是掐软肉,又是自打耳光,用尽绝招,却依然退不出这幻境。我心里害怕了,自己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其实就是练气功出偏的意思,只是这四个字更为形象的表达了这个意思。习练气功出偏的人,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