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淤说话,屋内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我俩不时发出大笑,因为片子确实挺好笑的。
片子演完时,天已经很晚了,冬天的太阳也懒,总是早早的躲回老家。我打开门,看到院子里的雪已经两尺多厚,实在是一场大雪,而且还没有停止,看样子还能下一晚上,关门雪,来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呀。
她把头从我身边探出门外,惊讶的叫了一声,说道“好大的雪呀!”
风忽然变向,裹着雪连绵倾泻进来,我忙把门关上。道“看样子是场关门雪,有得下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她很兴奋,仍沉浸在片子带来的愉快的情绪中,笑道“是呀,这样的大雪还真少见。”说着,上前仔细的将我肩膀上的雪拍掉。
我没有动弹,感受着她的细心。“那么,我今天晚上就走不了了!”我嘻嘻笑道。
她的身子一颤,脸忽然涌出两朵红云,轻声道“走不了就走不了吧,正好杏儿的房间空着,你就睡在那里吧!”
我嗯了一声,没淤说,“对了,我要给干娘打个电话!”说完,抓起墙角上的电话。
干娘倒没说什么,只是叫我不必担心,干爸已经给牛棚挡上了东西,雪进不去,没事儿。我虽疼大黄,但倒是不担心它会冻着,它的体质强,这点风雪根本不算什么。
新玖嬷已经在那里做晚饭。锅盆声不时传来,还夹着气,让我食大开。
电视上没什节目,现在大多是在放广告,我有些无聊,就想找点书看,结果找来找去,只有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孙子兵法。
这本书我最熟悉不过,小时候我常能见到厩厩拿着这本书低头沉吟,每当有什么事儿,他就会将这本书拿出来,一页一页的翻看,仿佛能在书中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可能真的有用,他翻完书,总能找到办法,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我虽然嘴上对他不服气,但心中知道厩厩对我的影响是巨大的,我其实在不知不觉的学习他,因为我想变得更强,而厩厩在这里已经是很强的了。
我慢慢翻着这本凝聚着千年智慧的兵书,仿佛看到厩厩的身影与我重叠在一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皱着头,缓缓的,一页一页的翻看。
“吃饭了!吃饭了!”新玖嬷的声音惊醒了正陷入想象的我,我忙抬头合上书,笑道“吃饭吃饭!真是呀!”
我们静静的吃饭,没有说话,电视也关上了,屋外呼呼的大风不停的刮,像是在怒吼咆哮,玻璃吱吱的响,仿佛要不堪风吹,就要掉下来般,室内温暖的灯光显得柔和温馨,这样的里,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这个屋子和屋子里的我们,孤独与温暖在心中交融,心变得脆弱而敏感。
正吃着饭,忽然四周一片黑暗,竟然停电了。
“呀”新玖嬷吓得惊叫一声。这也算是正常反应,我没有意外,道“没事儿,停电了,估计是电线被刮断了!”
她恨恨的抱怨了两句,我没有搭茬。
这里的电线很脆弱,遇到个刮风下雨总是会出点故障。
数息间,我的眼睛已经能适应,与白天无异。不让她动,我找到了火柴。
“嗤--”我划亮了火柴,就着这点火,在她说的地范找到了蜡烛点上,柔耗烛光将她与我笼罩其中,她的脸在灯下变得极为鲜,像是涂了一层胭脂,白里透着红,比熟透的水蜜桃还要鲜几外明亮,转动之间,莹莹晶晶,像驻着一泓清泉。真恨不得上前狠狠的吸上几口。灯下看人,果真比平时上几分,真是越看越。
烛光跳跃,越发显得周围的安静,我的心在安静的氛围中有些躁动,变得不由自主,压抑在心底的柔情丝丝缕缕的漂浮上来,在我的心间荡漾,我真的很想说“你真!”,但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克制带来快感,越是将冲动克制住,其引发的快附是强烈悠久。
她的眼神向我飘来,渐渐的变得恍惚,看着我,眼神空洞,没有焦点,好像在看我的轮廓。
我一愣,随即知道她是在看厩厩。外甥像娘舅,这是一句俗语,说明了一种遗传现象,很多的孩子都是与自己的厩厩非常想像。我正是这样,别人都说我跟厩厩很像。
可能在这恍惚的灯光中,新玖嬷把我当成了厩厩吧。唉,可怜的人!
“正峰--”她喃喃自语道。眼神更加迷茫空洞,让我有些害怕。她一定想厩厩想得很苦吧。看到她用情如此之深,我不仅不嫉妒,反而对她更加怜爱,她并不是我原来想象的那种人,最起码,她还是爱着厩厩的。
我上前,缓缓将她搂到怀里,默默无眩
“正峰,正峰!”她用力的搂住我的腰,力气越来越大,真难以想象苗条的她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我挣开她的手,又不敢在用力,怕伤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弄开,“嘿!”我内息鼓荡,轻轻发出一声顿喝,让她的心神归位。
“嗯,啊!”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失态,忙离开我一段距离,面嫣红,羞涩无言,低头看着桌子。
“又想厩厩了吧?”我轻声细语的问道。
“唔,没,没有!”她慌忙否认。齐耳的短发轻轻拂动,遮住了半边脸,灯光下,显得神秘而娇。
我轻轻一叹,声音放缓,放柔,尽量用自己最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想厩厩,但人生就是这样,谁也无法逃脱这最后的结果,早死与晚死,不过差了十几二十几年罢了,或许,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