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军官都明白,这种射击不但需要持枪者具有极强的臂力和手劲来控制颤动的枪身,同时还要在后坐力中随时调整枪口的位置,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射中靶标,就更不要说枪枪不离靶心了。
洪旅长抬手把空枪抬手扔给了徐营长,跟着面色冰冷的缓缓转过身来。这时,一个上校忽然转向跨出一步,望着洪旅长大声喊道:“敬礼!”跟着猛地举起右手,目光紧紧地望着这位还并不熟悉的旅长,可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敬佩的神色。
随着他的话音,一群校官猛地挺直身板立正,跟着“唰”地一声将手臂挥到了额间,每一个军官的眼中都冒着同样敬佩的神色。
这时,鲍崖目光冰冷地打量了一眼举手敬礼的军官,跟着突然喊道:“礼毕!”他拄着拐杖一步跨到洪旅长身边,突然左手拉起洪旅长的左臂,右手五指突然如钢构一般扯住他肩头的衣服,“刺啦”一声将洪旅长左臂的衣袖生生拽了下来。
众人大惊!还没等大家明白这个外貌奇特的残疾要干什么?鲍崖已经将洪旅长的左臂举了起来。众人此时才看到,洪旅长的左臂上到处是一块块扭曲的伤疤,一块块伤疤在晨光中闪着一股暗红色的幽光。
众人惊愕的望着这位身材魁梧的旅长,大家一眼就看出了,那一块快伤疤都是枪伤!可大家谁也没想到在现在这种和平年代,他们旅长的左臂居然受过如此严重的枪伤!
此时鲍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峻,他举着洪旅长布满伤痕的手臂厉声说道:“看到了吗?当年在战场上,你们旅长就是在左臂受到重伤的情况下,被上级强行命令脱离了战场。”
“可就在我们被敌人包围的为危急时刻,他就是拖着这样一条鲜血淋漓的伤臂,单手举枪带着几个援兵,从外围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重新冲进战场,与我们里应外合将一群久经沙场的雇佣兵一举全歼!”
他说着猛地扭身,指着远处一排排固定靶标大声说道:“看到那些靶标了吧,对我们这些特种兵来说,击中十环那根本就不算什么,战场上没有敌人会站在那里等着你去瞄准射击!”
他说到这里,身上突然迸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对着周围一群军官厉声说道:“我听说你们有人自认为自己的技战术水平已经不错了。好啊,那就让你们看看我这个残废的身手,看招!”
话音未落,他左手拐杖猛地一撑地面,身子犹如一只雄鹰般忽然腾空扑出,转瞬间就扑到冲到一群军官身前,手中的拐杖忽然舞出一片杖影,转眼之间已经飞临七八个校官的胸前。
还没等这一群经过严格格斗训练的军官反应过来,鲍崖的身子已经“唿”地一声倒退而出,稳稳地站在了洪涛的身边,好像自始至终就根本没有离开一般。
一群军官都在杖影中惊愕的倒退了一步。刚才他们只感到眼前一花,一阵冷风已经从胸前掠过,就在众人刚要抬手要做出防卫动作的瞬间,眼前人影已经闪电般从身前退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的相互看了一眼,可眼睛却忽然瞪得大大的,眼神中都闪烁出了惊骇的神色!此时他们忽然发现,周围同伴胸前绿色的军服上,已经分别出现了一个钱币大小的土印,那显然是被刚才掠过的杖影分别点中了胸口的要害部位!
此时他们已经明白,这是对方没有恶意,这要是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就这一下,恐怕他们已经无法再次站立起来了!
众人大惊着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脸色突然变得犹如土灰一般灰暗,然后愣怔怔地望着洪旅长和站在他旁边拄着拐杖的这个残疾人。
鲍崖目光目光闪烁着精光盯着眼前这群军官,语调冰冷地说道:“你们都是带兵的军官,都是华夏随时准备奔赴杀敌战场的军人,可你们现在这点难耐,又有什么资格去奔赴战场?我告诉你们,就你们现在这点自命不凡的能耐,到了战场就是去送死!”
一群军官听着这个老特种兵冰冷的话音,就好像一把冰锥突然插进了他们的心里,一股冰冷的气息顿时从心底升起,身上都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时洪旅长的目光中也突然冒出一道冷光,盯着眼前这群特战旅的军官说道:“鲍队长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他的身手你们看到了吧,就是这种身手,他的身上照样布满了一道道伤痕!”说着,他猛地转身,一把将鲍崖的上衣撩起。
鲍崖肌肉虬结的胸膛上布满了一道道的伤疤,一条条凸起的疤痕像是一条条趴在他胸口上的毒蛇,正随着他的呼吸上下浮动,好像活了一般触目惊心!
“看到了,这就是刀伤、这是子弹撕开肌肉掠过的弹痕,这是子弹贯通身体留下的圆形疤痕……”洪旅长目光深沉地盯着鲍崖胸前的每一个伤疤,如数家珍般低沉地说着。
周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煞白,每一双眼睛都紧紧盯着那一道道可怖的疤痕,每一个的双脚都不自觉地紧紧并拢在了一起,身板已经挺得笔直。
此时,洪旅长低沉的话音就像是一记记重重的鼓槌,狠狠击打在每一个人的心灵上。此时他们突然明白了什么才是一个真正的特种军人!眼前洪旅长两人裸露着的一道道伤疤,那是一个特种军人为国杀敌的证明,那就是一颗颗为国奋战、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军功章!
洪旅长说着深情地轻轻将鲍崖的衣服放下,然后突然抬头盯着眼前一个个手下厉声说道:“我